奶奶走了,從小把自己拉扯大的奶奶走了,為自己做飯,洗衣服,忙前忙後的蒼老身影時常出現在秦雨的腦海和夢裡,那個不滿皺紋的臉龐讓秦雨思念,無比的思念
父親和母親還是要工作,秦雨微笑著送父母上了車,他不想讓父母為自己擔心:“爸,媽,你們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要擔心我,你們要多注意身體,多休息,等我長大了我養你們!”
母親又哭了,父親內疚的笑著,他們才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長大了。
秦雨被安置在了姑姑家裡,但父母走後秦雨便回了自己家,姑姑怎麼勸也勸不住,十歲的秦雨不再需要人照顧,他要獨立生存,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他要自己感受,他有太多的迷茫。
一個少年對生活終究是茫然的,那些不懂的繁瑣需要一件件學習,也許有一句話是對,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為了吃飯秦雨要學會做飯,為了做飯秦雨要學會買菜,為了買菜秦雨要學會掙錢,到那裡掙錢?秦雨在不遠處的一家餐館洗盤子,每天放學後六點洗到晚上十一點,一天兩塊錢,一頓晚飯,一頓宵夜。
這個工作貌似不錯,年少的秦雨在洗盤子的同時學會了做飯,學會了如何讓人餓不死。
早上五點,秦雨起床去跑步,之後去學校,放學後到餐館工作,晚上回家後做俯臥撐,做夠一百個上床睡覺,之後該成一個小時,以前他一個小時也做不完一百個,最後他一個小時能做兩百個,那時他十一歲,十五歲時他一個小時可以做四百五十個。
每天的生活如此反複,他的書包從不離身,書包裡還是那把西瓜刀,打架每天還是少不了。
今天洗完了盤子秦雨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燈很灰暗,秋天的夜風有點涼,秦雨隻穿著一件襯衫和一件外套,禁不住緊了緊衣服。
前麵人影晃動,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迎麵走來,其中一個少年抬手指過來,對旁邊的少年說著什麼,秦雨沒在意,和幾個少年擦肩而過。
“喂!你他站住!”背後一聲吆喝,秦雨聽出來這個少年喝了酒,剛擦肩而過時也聞到了濃烈的酒氣。
停住腳步,秦雨轉身望著少年,個頭自己高一個半頭,總共四個個少年,都差不多高,剛說話的少年罵罵咧咧的說:“你就是他這一帶那個家什麼雨少的小子吧?聽說你很能打,很拽啊?還他拿刀砍人?來讓我看看你的刀,彆他媽是木頭的嚇唬人!哈哈”
少年的身體有些搖晃,踉蹌著走過來,秦雨冷冷地望著少年,轉身便走。
“******!你拽什麼拽!給老子回來!”少年大罵,急步走來,踉蹌著身體從背後推了秦雨一把。
站穩身體秦雨回身冷聲說:“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少年也站穩身體,其他三個少年也走了過來,那少年接著說:“你不是很能打麼,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打,見識見識什麼雨少的刀!”
“我要回家了!沒時間和你打!”冷漠的說了一句後秦雨轉身就要走。
“日!你拽個屁啊!”少年罵了一句,上前抬腳向秦雨的後背踹去。
打架的技巧已經在實戰中提升,秦雨跨出一步躲開少年的腳,少年踉蹌的身體穩不住摔倒在地,另三個少年急忙過來扶起少年。
“******!你敢打老子給我打死這狗日的!”摔倒的少年醉蒙的大腦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怎麼摔的,以為是秦雨還手了,罵著向秦雨衝來。
其他三個青年也撲身過來,四個人都喝了酒,出手搖晃不穩,秦雨矯健的身影在幾人當中躲閃,不時或出拳或出腳打在幾個少年身上,不時有人摔倒再爬起來,幾個少年越大越火,酒精的作用下逐漸失去理智。
“******!”背後一聲大罵,秦雨躲閃不急,背上巨痛,是被轉塊砸了。
向前踉蹌的秦雨穩住身體,冷冷地望著四個醉醺醺的少年,手伸進書包,亮光閃過,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在黑暗中很顯眼。
四個少年一愣,一個少年罵聲傳來:“操!你嚇唬誰啊?拿把西瓜刀就以為自己是老大了啊有種你砍我啊!”
這個少年手中拿著轉塊,正是剛才從背後砸秦雨的人,他又揮著轉塊砸過來,另三個少年也撲了過來,他們不信秦雨敢砍人,酒精讓他們天不怕地不怕自己是老大!
“啊!”一聲慘叫,少年們呆了,他們看到了血紅,一個同伴趴在地上哀號。
他真的敢砍人!酒精馬上揮發的精光,呆滯的望著這個十歲的少年。
“打也打了,刀你們也見了,我回家了!還打的話明天繼續!”秦雨冷冷地說了句,把西瓜刀放會書包轉身而去,幾個少年依舊呆滯的望著秦雨,確切的說他們記住了雨少這個名號。
這是秦雨的西瓜刀第一次見血,是秦雨第一次砍人,秦雨奇怪自己似乎沒什麼太多感覺,平靜,隻是在看到血花濺起時感覺到一陣亢奮,之後便馬上平靜下來,感覺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