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攰這個人,讀書時成就便好,但他性格屬於比較穩重那種,柳煙從讀書時候就喜歡說他假正經。
明明不經撩。
不過他在某件事情上一直都挺堅持的。柳煙支著窗戶,看著他開車,風挺大,柳煙抓了下頭發。
或者歲月靜好,便是如此吧。
這份寧靜倒沒等多久,很快車子就抵達了機場,人來人往,下午的陽光即將落下,金黃色地投在建築上。
柳煙問道:“我們登機,車子怎麼辦?”
聶攰緩緩開往停車場,說道:“周揚明天會來開走。”
柳煙一聽,笑笑地打開車門,從副駕駛上下去。聶攰的軍靴落地,他走到後車廂,拿下兩個人的行李,聶攰的行李比柳煙的簡單多了,是個黑色的挎包,他斜背在肩膀上。
拉著柳煙的行李箱。
柳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兩個人上了扶梯,扶梯上有人急匆匆地趕著,要從柳煙身側擠過。
聶攰手從柳煙的手臂裡抽出來,摟她的腰一下,避過了那個人。
柳煙笑著伸出手,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指尖抓了下聶攰腰間的衣衫。抵達樓層後,去辦理了登機手續,時間挺趕的,拿了機票後,兩個人便往登機口走去,聶攰的手機便響起。
他拿出來看一眼,垂眸接了起來。
那頭,聶老爺子嗓音傳來,“幾點登機?”
“五點。”
“好。”
說完,聶老爺子便掛了電話,他當然想跟孫子再聊一會兒,但他也怕孫子的冷言冷語。
聶攰手機摁滅。
柳煙問道:“聶老打來的?”
“嗯。”
他偏頭看向柳煙,道:“我已經跟老爺子表明了我的態度。”
柳煙仰頭,思考了下,“你說,不會讓我輸,是說這個?”
聶攰:“嗯。”
柳煙一笑,接著靠著他的肩膀,道:“聶老不是善茬哦。”
“不必擔心。”
隨後兩個人登機,坐的是商務艙,聶攰單獨一個人的時候,一般都坐經濟艙,今天因為她臨時升了艙。柳煙坐下後,說道:“我怎麼記得你之前訂的是經濟艙?”
聶攰在電梯裡訂票時,她看到的。
聶攰把手機關機,道:“臨時換了。”
柳煙挑眉。
“因為我嗎?”
聶攰撩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沒答。柳煙輕笑,沒再問,她拿了條毛毯蓋著,神情懶散,又拿起一旁的雜誌看。
這雜誌是國內有名的汽車雜誌,挺巧,柳煙隨意地翻著,雷諾這幾年一直在國產車榜首掛著,他們主推的幾款汽車一直銷量都很好,柳耀先試圖想走他們的路,可惜模仿不成。
翻了一圈,在最後麵翻到了柳氏的汽車,飛馳還是讓人一直挺看好的。而飛馳當初是柳煙的父親設計的,那會兒他覺得要進入市場,得有個記憶點,所以選擇了從麵包車入手。
如今很多人買飛馳去進行改裝,這也是飛馳的車一個比較重要的賣點。
飛機準備進入雲層。
聶攰拆了塊口香糖,側過身子,遞給柳煙。柳煙張嘴,咬住那塊口香糖,咀嚼,聶攰看著她,唇角含笑,低聲道:“睡會。”
柳煙靠著椅背問道:“你呢?”
“我看著你睡。”
柳煙眉梢帶著笑意,隨後閉眼,漸漸地進入睡眠。手邊的雜誌掉落地上,聶攰彎腰給她撿起來,折好,眼眸在飛馳汽車這四個字上看了一眼。
柳煙吃過晚飯就沒睡,靠著扶手跟聶攰閒聊,她低聲問:“你會開飛機嗎?”
聶攰:“會。”
“除了飛機呢?”
聶攰笑了笑,“保密。”
柳煙嘖一聲。
她說:“可惜,我沒見過。”
聶攰:“沒什麼好看的,我從軍校直接進入空降特種部隊的,當然必須得會開。”
柳煙點點頭。
八點半左右,飛機抵達了京市,黑夜降臨,城市被燈光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