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1 / 2)

上癮 半截白菜 8310 字 8個月前

聽見柳煙的聲音後,聶老爺子臉色變了不說,反射性地不想去看聶攰的手機,但聶攰已經把視頻轉過來了,瞬間,聶老爺子對上了視頻裡的柳煙。

那頭橘色光暖暖的,柳煙托著腮,笑意盈盈地看著聶老爺子。

聶老爺子幾乎是反射性地睜著眼睛,看著這個該死的丫頭,漂亮的皮囊會迷惑眾生,如果不是有過去的那些事情,他是欣賞柳煙的,也從沒反對過這兩孩子的交往。

可一想到這該死的丫頭在聶攰入伍前鬨的那一番,也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媳婦,他對兒媳婦不是沒有愧疚。

有的,隻是藏得很深。

他不想自己的愧疚再加一層,他要的是一個心甘情願沒有任何抱怨的孫媳婦。

“聶老,怎麼還不睡呀?”柳煙好聽的聲音從視頻那頭傳出來,打散了聶老爺子的思緒。

聶老爺子回了神,他抬手揮開了手機,說道:“這麼晚了,就不要出去了,聶攰你難得在家裡,陪爺爺聊聊,你如果不放心柳煙,我派老周去看著。”

聶攰正想說話。

柳煙就率先道:“不必,我就開個玩笑,聶帥,你陪陪老爺子。”

隨後,視頻掛斷。

聶老爺子簡直了,下意識地看向聶攰,聶攰眼眸深冷了幾分,他看著跳回聊天框的頁麵。

他抬眼道:“我不放心,還是走一趟,你先睡。”

說完便往樓梯走去,聶老爺子見狀,急了,他猶疑了一會,突地覺得頭有些暈,他哎喲了一聲。

走到樓梯的聶攰轉頭。

聶老爺子揉著太陽穴,朝自己的主臥室走去。聶攰搭在扶手上的指尖緊了幾分,他問道:“爺爺,你怎麼了?”

聶老爺子已經開了門,擺擺手。

聶攰一聲不吭。

這時,郭秀影從一樓上來,看到他時,愣了下,隨後匆匆地屏住呼吸從他身邊走過。

她一眼看到聶老爺子,立即跑過去,扶住聶老爺子,“爺爺,頭又暈了嗎?”

聶老爺子聽見這話,心裡一個暢快,他說道:“有點,秀影,你再幫爺爺量下血壓吧。”

“好。”

郭秀影把聶老爺子扶進了房裡,隨後又出來,上樓去自己的房間拿醫藥箱,站在樓梯口的聶攰,頓了頓,朝老爺子的房裡走去,進了門便跟聶老爺子視線對上,聶老爺子靠在床頭,看到聶攰,冷哼了一聲。

聶攰抱著手臂,靠著門,問道:“最近血壓如何?”

聶老爺子:“都說了死不了。”

哪怕他到這個年紀仍然有鍛煉,身子骨硬朗,但一些老年人的毛病還是上來了,比如風濕以及這個血壓。聶攰沒吭聲,樓梯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郭秀影提著醫藥箱要進來。

她看到聶攰,頓了頓,低著頭進門。

聶攰一個眼神都沒給她,郭秀影拿出血壓儀,給聶老爺子測。血壓確實有點高,郭秀影道:“爺爺,你還是要注意,實在不行,我讓我爸給你開點藥吧。”

“不用,我緩緩就好了。”聶老爺子說著,“好了,你們都走吧,我要睡了。”

郭秀影頓了頓。

聶攰走進去,拿了老爺子的杯子裝了一杯溫水,隨後走到床邊,遞給老爺子,聶老爺子抬眼,看著孫子,幾秒後,他劈手取走那杯子,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口。聶攰淡淡地看著。

等他喝完了,他才拿走杯子,放好。

轉過身時,郭秀影給聶老爺子拉被子,聶老爺子昏昏欲睡,但是眼睛還是盯著聶攰。

像是要盯著他,不給他去找柳煙。

等聶老爺子完全睡著了,劈裡啪啦,窗外下起了雨,這雨來得匆忙,漸漸地越來越大。

聶攰把窗戶關好,窗簾也拉上。

郭秀影也剛給老爺子蓋好被子,調了床頭燈,隨後下意識地看了眼聶攰。聶攰走到門邊,說道:“出來。”

郭秀影站起身,走出門,聶攰把門關上,神色冷淡,他朝樓梯走去,沒再跟郭秀影說一句話。

樓下保姆阿姨關窗戶,見聶攰下來,說道:“阿晏,你還沒睡?”

聶攰走到門邊,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忙完了去休息。”

“啊?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保姆阿姨用力拉好窗簾,站起身子看過來。聶攰在門邊拿了一把黑色的雨傘,說道:“我去看看阿煙。”

砰。

雨傘打開,聶攰撐在頭頂,長腿一邁便走入了院子裡。

劈裡啪啦的雨水落在傘麵,濺在地麵上。郭秀影抓著欄杆,看著院子裡的男人背影越走越遠。

她下意識地看著天,狂風暴雨。

這個天氣。

他依然選擇出門,去找柳煙。

保姆阿姨歎口氣道:“這孩子...這麼多年還是喜歡柳煙啊。”

*

柳煙本來迷迷糊糊睡了,結果被雨聲給吵醒,她才想起來自己露台的落地窗沒關,於是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抓著頭發赤腳走去,一把將落地窗關上,少許的雨水還濺了進來,濺在柳煙白皙的腳上。

她撥了下劉海往後撩,打個哈欠,這時門響起,柳煙抬眼,頓了頓,敲門聲再次響起。

她沒注意到床上的手機一直亮著,她抓起落地窗邊的晾衣杆,握在手裡,走向門後。

柳煙嗓音低懶,“誰?”

“我。”一道低沉的嗓音穿透門板,傳了過來,柳煙一愣走過去看貓眼,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外,狹長的眼眸看著她。柳煙挑眉,擰開門把,“怎麼來了?”

一顆水珠從聶攰的眉間滑落,他抬手抹開說道:“我不放心。”

柳煙一笑,靠著櫃子道:“我都說了是開玩笑。”

聶攰按開門,走進來,站在她的跟前,垂眸,餘光看到她手裡的晾衣杆,柳煙見狀一笑,把晾衣杆放下。聶攰反手關門,說道:“有這個警覺性是對的。”

他很顯然也沒有獨善其身,貼著頭皮的短茬有些濕,肩膀也是,外麵的襯衫袖口也有幾分濕潤。

柳煙笑著墊腳,摟著他的脖頸。

“如果知道是你來,我就不拿這個晾衣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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