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攰默不作聲地把對方推開,說道:“去忙你的。”
“喲?這麼小氣,看一眼都不行。嫂子好啊。”
柳煙聽見對方清爽的笑聲,她也笑起來,回了對方一句你好,聶攰的戰友多,無論是在軍區還是在其他的單位,都經常能碰到,聶攰跟她視頻的時候,好些時候他們都會沒露臉地對她喊一句嫂子。
柳煙應得非常自然。
她當這個嫂子當得得心應手。
“嫂子有空來探班,我請你吃飯。”那邊的男人聲音再次傳來,柳煙笑道:“好的,麻煩你照顧好我們家聶帥哈。”
“哈哈哈哈,嫂子小看聶隊了,他隻有虐我們,他不需要照顧。”
柳煙笑起來。
對方還想說,聶攰垂眸踢了他一下,示意讓他滾。他隻得對柳煙說道:“嫂子,我先走了。”
柳煙:“慢走。”
話說完,手機才再次對上柳煙,柳煙攬了抱枕抱著,長發很卷,披在肩上,她笑意盈盈地看著聶攰。
“跟你戰友說句話你都醋?”
聶攰舉著手機,反問:“你覺得呢?”
柳煙笑起來,手撐著臉,定定地看著他,彼此對視著,一時沒說話,就安靜地對視,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情感。
這種情感。
用言語很難形容,但彼此都知道,心裡有對方。
無論在不在一起,就知道有一個人愛著自己。
所以聶攰哪怕醋火衝天,也不會因此跟柳煙生氣或者跟她吵架,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這個女人心裡有他。
至於柳煙就更不用說了,她知道他除了她,誰都不會要不會搭理,這便足夠了。
*
聶攰生日這天,酒店布置好了,柳老爺子也下了飛機,多年沒坐飛機,頭有些暈,柳煙挽著柳老爺子的手臂道:“身體不好就不要折騰,非得折騰...”
柳老爺子:“我想陪聶攰過生日不行嗎?”
柳煙:“他還沒到呢。”
“幾點了?還沒到?”車子抵達酒店停下,柳煙邊開車門邊道,“是啊,等下他要是放鴿子.....”
柳老爺子一聽,總覺得有可能。聶老爺子迎了出來,柳老爺子喲了一聲,“聶老頭,你孫子還沒來啊。”
他故意問的。
聶老爺子心下也是擔憂,聶攰在京市的好友以及在黎城的好友都到了,大家都在等著呢。
聶攰要是沒來,那真是....
聶老爺子看一眼柳煙道:“你打個電話問問,如果實在沒辦法過來,我們也得跟客人說一聲,免得大家等。”
今晚來的都是至交好友,也就是借著聶攰的生日聚個會,不算很正式。但聶攰三十而立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個階段,所以這個生日會是需要舉辦的。柳煙從包裡掏出手機,踩著高跟鞋走到一旁去打。
不過那頭卻關機了。
柳煙擰眉,回身跟兩位老爺子說。
兩位老爺子對視一眼,隻得說道:“先進去吧。”
於是,他們隻能先進生日會大廳,去接待客人,周揚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呢?是突然沒空嗎?”
柳煙搖頭,“不知道。”
周揚:“電話關機,會不會...出事了?”
柳煙臉色微變,“應該不會....”
“你先幫我看著現場,我再給他打個電話。”柳煙說著,踩著高跟鞋轉身就出去,中途還遇見了聞澤厲,他挑眉,正想說話,柳煙沒搭理,直接拿著手機準備再打一個電話過去。
這時。
一輛軍用車開了進來,後座的車門打開,聶攰一身製服走了下來,柳煙一抬眼便看到了。
她掛斷剛撥出去的電話,聶攰便朝她走了過來,他帽簷下的眼眸深深地看著她,柳煙紅唇抿著。
看他上台階,轉身便走。
聶攰挑眉,走快兩步,握住她的手腕把人給拉了回來,柳煙高跟鞋一旋,回來了,她被拉到聶攰的跟前。
她不是沒見過他穿軍裝,但這氣勢凜然,眼眸深而看不透的倒是少見,她仰頭,“遲到了一點解釋都沒有?”
聶攰握緊她手腕,道:“進去再說,有衣服換嗎?我先換下來。”
柳煙嘖一聲,轉身往裡走。
手腕還被他牽著,她帶著他從長長的甬道走進去,隨後進了後麵的休息室,休息室裡掛著一套西服,柳煙取下來,讓他懷裡塞,“換上吧,我的聶帥。”
聶攰一手接過,隨後抬手解開領口鈕扣。
柳煙抱著手臂站在他麵前看著,也不避諱,聶攰眼眸微抬,眉梢微挑,領口已解一大半。
柳煙看到男人麥色的肌膚。
她笑著上前,墊腳堵住他的薄唇。
聶攰一愣,帽簷下的眼眸狹長而深,定定地看著她。
柳煙笑著又勾了下他一下。
聶攰一頓,大手摟著她的腰,往懷裡按,低頭就這麼跟她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