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懶洋洋地從身後抱著蘇好,含笑著看過來。
李易手臂上掛著自家老婆陶醉。
江鬱牽著雲綠的手,說道:“恭喜,領證成功了,是不是該請客啊。”
柳煙跟聶攰對視一眼,隨後笑道:“行啊,你們想吃什麼。”
“天氣這麼好,不如野餐吧。”周揚說著,打開了後車廂,裡麵全是野餐的食材,柳煙挑眉,“行吧,不過孟瑩你口罩戴緊一些——”
孟瑩笑了下,低頭將口罩戴好。
許殿垂眸看一眼她,即使戴著口罩,他也要親一口。孟瑩推他一下,眯了下眼,許殿捏她下巴一下。
隨後,一行人出發,前往沐陽山莊,這裡是周揚買下來的,專門用來自家人聚會的。
兩位老爺子也要跟著來,結果安排在同一輛車,然後兩個人在車裡掐了起來,到了目的地,下了車,老爺子們還掐著,他們邊掐還邊看著自家孫女跟孫子,希望他們能來給他們台階下。
柳煙裝作不知道,挽著聶攰的手先走了。
兩老爺子:“.....”
幾分鐘後。
柳老爺子抓了抓胡子,“算了,我不跟你計較。”
聶老爺子冷哼,嗓音粗糲,“是我不跟你計較。”
柳老爺子:“哦,是哦,你真大方。”
聶老爺子甩手就走。
柳老爺子覺得自己贏了,撫摸著胡須,開開心心地邁步走去。餐布攤開在草地上,吃的一樣一樣地放上去,蘇好還做了兩個蛋糕,裝點得非常漂亮,柳煙誇道:“不錯啊。”
蘇好溫柔一笑:“聽說聶帥也會做蛋糕。”
柳煙點了一根細煙道:“嗯,也會,不過男人做事情比女人粗糙一點,沒你做得好看。”
蘇好淡淡地看周揚一眼,道:“那也好過什麼都不會的男人。”
周揚猛地被煙嗆到,他湊過去,笑道:“回家就給你做,你想要什麼圖案的,我都能做。”
蘇好淡淡地道:“那我等著。”
周揚心裡靠了一聲,他看一眼聶攰,聶攰笑而不語,他往後靠,讓柳煙靠得舒服些。
周揚:“.....”
現在都這麼卷了?
他抬眼,看向那邊叼著煙正跟孟瑩說話的許殿,“你呢,你做不做蛋糕的?”
許殿掀起眼眸,透過鏡片看過來,他桃花眼閃了下,低頭在孟瑩耳邊問道:“你想吃嗎?”
孟瑩看他一眼,“你想做?”
許殿:“嗯。”
孟瑩:“好啊,你做,現在做。”
許殿:“.....”
幾秒後,周揚哈哈大笑。兩位老爺子嫌棄地看著許殿跟周揚,李易叼著煙坐在一旁笑而不語,陶醉撐起身子,在他耳邊不知說了啥,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陶醉笑得甜甜的。
江鬱說道:“你們啊,都卷不過我。”
“我十幾歲就知道了,想要老婆,得全能,所以我先跪為敬。”
“靠——”
所有人又笑起來。
愛情,事業,家庭,生活,在經曆了重重波折,才有了今天的開懷大笑。柳煙也終於看到許殿幾個人能這麼安心地抱著妻子,享受這一好天氣。這幾年大家都不容易啊。
*
很快,柳煙跟聶攰的婚禮開始籌備。
當年許殿周揚李易他們結婚的時候,柳煙給新娘送的禮物都非常貴重,今天柳煙結婚。
許殿周揚李易江鬱都表示了。
一一個都卷起來。
這一場婚禮關注的人很多,但是很低調,除了官方媒體,沒有任何人能得知消息,但是從捧花到婚紗都很用心,聶攰舍得為柳煙花錢,所以價格都高昂,林豐陽也親自到場,成了證婚人。
一群訓練有素的戰友穿著製服也來參加,那場麵讓柳煙意識到,這場婚禮的莊重,她望著麵前的男人,頭紗下的眼眸含了笑。
聶攰緩緩地下跪,取過戒指,抬起她的手,戴上。
司儀笑道:“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聶攰起身,單手撩開了頭紗的一角,俯身低頭,柳煙微微抬了下巴,男人堵住她的嘴唇。
許殿被孟瑩推出去拍照。
許殿嘴裡咬了塊薄荷片,拿起單反,拍下了這一幕。
本來大家以為,婚禮上的親吻差不多得了,誰知道,聶攰手握著她的腰,把人拉近了,又吻了個結實。
安靜,深情地一個吻。
台下的人皆安靜下來。
深情從來就不用演,它從形態,三庭五眼就能看出來。蘇好想起她跟周揚結婚的時候,煙姐跟聶攰進來,煙姐從男人的手裡順手拿了煙,聶攰哪怕神情淡淡,但從眉梢到行動。
都在為柳煙折下自己的氣勢。
他在她麵前就沒有氣勢,他隻是阿煙的聶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