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這些年也隻來過聶攰工作的地方一次,那一次...就是幾年前槍/支走火,並且傷了一個上校。
那會兒是聶攰把槍遞給他的。
這事情一出,上校昏迷,他帶的兵把聶攰直接扣了起來。這事情一旦處理不好,聶攰就有麻煩,聶老爺子當時急得很,所有彈劾他們的信件如雪花一般,聶老爺子在抗爭時期的一些舊事也被翻了出來。
柳煙簡直不敢相信,聶攰在特種部隊的十年間雖說經常受傷,但也安安穩穩,結果反而調崗後就出事了。
京市的聞家想出手幫忙,但很多人盯著他們,反而束手束腳。於是隻能柳煙聯係人。
她先跟李易聯係溝通,最後拿到沈璿的舅舅顧彥的聯係方式,然後上門去找他。
他讓柳煙帶周揚直接去深山,把失火事件調查清楚,他會給柳煙開通行證以及一些人員的幫助。
就這樣。
柳煙跟周揚二人進了聶攰工作的這個地方。
柳煙抱著晨奕在聶攰的宿舍裡走來走去,她說:“老公,上次來你這兒,你就被鎖在這裡。”
聶攰抬手在整理女兒的小帽子,聽罷,嗯了一聲。他抬眼,“得虧了我老婆,我才能洗脫罪名。”
柳煙微微一笑。
她走到聶攰的床邊,把晨奕放下,聶攰也走了過來,放下女兒,倆娃娃並排躺著,晨曦伸手拽了下哥哥的領子,晨奕拚命地逃脫。柳煙玩著女兒的手指,說道:“當時你宿舍門口,全是持槍的士兵,我往前一步,那槍就抵我頭上了。”
聶攰湊過去,親吻她的紅唇,“辛苦了。”
柳煙勾他脖頸,仰頭跟他接吻。
她這輩子沒怕過什麼,不過那次是真怕,聶攰雖然有軍銜,但傷的不僅是軍人,也是比他軍銜高的,一旦沒調查清楚,聶攰此生就完了,留下命還不是最主要的,怕的是其他的處罰。
而就這麼幾步台階,卻是她跨不上來的,以至於後來事情處理完了,聶攰恢複了原職,後來幾年晉升也很快。但她再沒來過聶攰這兒...
吻畢。
聶攰抵著她的唇道,“這些年,有你我才圓滿。”
柳煙笑著繞去他大腿坐下,“我也是。”
而在床上正在一個打一個追的倆娃娃同時停下了動作,眨巴眨巴地看著把母親抱在懷裡的父親。聶攰抬眼,看了過去,晨曦眨了眼睛,如果細看可以看出她的眼睛的弧形跟父親的很像。
都是丹鳳眼。
下一秒,晨曦再次拽著哥哥的袖子拽啊拽啊,還要咬。晨奕嗚嗚嗚地扯回自己的袖子,結果連肉肉的小手都被晨曦給塞進了嘴裡,晨曦用他的手磨牙,高興地踢著小腳丫。
柳煙嘖一聲道:“以後我們家女兒就是個小霸王。”
聶攰輕笑:“像你。”
學生時期的柳煙,也是個小霸王。
柳煙不承認,“哪兒像我?你看她的眼睛,那不是照著你的臉長的?還有這鼻子,下巴...都說男像媽,女像爸,越往後她越像你。”
聶攰微微擰眉。
“不要像我。”
他無法想象,女孩子的臉像他。柳煙轉頭,捏住聶攰的耳朵,聶攰隻得抬頭,柳煙眯眼上下研究。
男人依舊還是寸頭,皮膚麥色,菱角分明,鼻梁高挺,好看得很。柳煙笑道:“回頭讓江鬱的AI技術給你換一下頭發,看看我們家女兒是不是這樣....”
聶攰:“好,你開心就好。”
柳煙笑著再次摟住了他的脖頸,低頭說:“你欠我一句話。”
聶攰:“阿煙,我愛你。”
柳煙眉眼彎彎,“我也是。”
*
柳煙的預測沒成功,晨曦的小臉是越長越像她,到了四歲上幼兒園的時候更加明顯,而晨奕也是越來越像聶攰。隻是晨奕從小就被自家妹妹霸道地欺負著,兩個人上幼兒園就直接在幾個小區聯合一起創辦的幼兒園就讀。
所以上學的時候都是陳姨帶著他們去,晨曦撒腿在前麵跑,大喊著:“哥哥你快點,晨奕,柳晨奕,你快點。”
晨奕背著自己的書包,還要幫妹妹抱著,他慢慢地走著道:“你彆摔了。”
“我才不會呢。”
結果一轉頭差點撞上了前麵的小單車。陳姨哎喲一聲趕緊上前拉住晨曦的手臂,“你慢點兒。”
晨曦看一眼那單車,上前就踹了下。
那小單車上的小主人跟單車一塊摔地上去了,陳姨趕忙把單車的小主人給扶起來。
小主人顧星辰指著晨曦。
“你踹我,我要告狀。”
晨曦掐著腰,“你去,你這個爸爸不愛,爸爸隻愛媽媽的小可憐。”
顧星辰:“.....”
哇地一聲,顧星辰哭了,拉起自己的小單車含著淚往幼兒園走去,他是大班的,卻要被這個柳晨曦欺負。晨奕見狀,上前拍著顧星辰的肩膀,“我妹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
晨曦立即追趕上去,“哭吧,哭吧,男孩哭吧不是罪。”
顧星辰:“.....”
“我不要跟你走在一起。”
“不行。”晨曦一把從後麵拉住他的後座,不讓他走。顧星辰委屈地嘴巴又是一扁,晨奕無奈地伸手抓住晨曦的手腕,“你不要這樣欺負人家。”
“我就欺負怎麼了。”
顧星辰:“.....”
晨奕:“.....”
陳姨走在後麵,無奈地看著,拿起手機,把這視頻拍了發給柳煙。柳煙在那頭很快就回複。
“跟她說,再欺負人,今晚不能吃薯片了。”
陳姨放下手機,把這個可怕的威脅告訴晨曦,晨曦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自己的媽媽。
她刷地一下放下手,然後上前拍拍顧星辰的肩膀,“走吧,我送你上學,你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