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了點權力,即使這權力微不足道, 依舊能吸引到需要這份權力的人親近。
送吃的、送喝的、送錢的、送piáo的、送炮的……有些人為了60分的及格線, 什麼都做的出來。
那時候的翟建鵬在越來越複雜的人際關係中漸漸開竅了——
長相不夠優秀?沒關係, 有權力、有錢就好;
性格不夠優秀?沒關係, 會說話、會偽裝就好。
通過漫長歲月的積累, 他學會了自我包裝和性格偽裝,於是就有了和兩個研究生女同學糾纏不清的事——
A女是一貧如洗經不起誘惑的特困生,B女是理想相夫教子服侍男人的封建女性。
兩個女人為了成為翟建鵬的妻子在學校裡大打出手,而當事人的翟建鵬卻嚇得躲回了家, 據說私底下給了政教處二十萬,才把這事情擺平。
可能對於習慣了社會主流“老夫少妻”一理論的陳語軒來說, 三十歲的翟建鵬, 溫文儒雅、體貼入微還懂得謙讓禮貌, 那是一個男人的成熟, 對家庭擔當的表現。
可對於同樣經曆過三十歲的陳月洲而言,所看到的世界卻截然不同——
三十歲的男人, 與其說是溫文儒雅,不如說是圓滑世故;
與其說是體貼入微,不如說是察言觀色;
與其說是穩重內斂, 不如說是不露聲色;
“成長”二字並非是一個褒義詞。
這意味著經曆了困苦和磨難後, 將原本的的自我裹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並穿上了堅硬的、漂亮的外殼。
他們所有的“成熟”,不過是利用十年時間, 終於學會了給那具未必高尚的靈魂戴上了具有欺詐意義的漂亮麵具。
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德行, 他的靈魂終究一輩子都會是那樣的德行。
因為兩個蠢女人都能花二十萬保平安的人, 你又指望他如今被人捏了軟肋時怎麼反殺?
而愛上他人因為歲月的成長所披上的麵具,這個行為本身就要承擔看到他麵具下或許醜陋的靈魂的巨大風險。
不然誰還會懷念青蔥歲月那些雖然魯莽卻真心實意的曖昧小插曲呢?
……
賬戶上有了錢,陳月洲覺得看誰都順眼了不少。
他立刻打電話約了家美體院,給全身心來個大放鬆。
躺在寬大的溫泉池內,背靠大理石石板,眯著眼望著湯泉水霧氤氳,波光吐豔,享受著身後技師輕柔的頭皮按摩,陳月洲長出一口氣,仿佛最近夜以繼日看書的疲乏此刻都煙消雲散。
如果再能有個漂亮小姐姐來一發那就完美了……
不過,說到來一發,他已經多久沒有xìng生活了?
他死了多久了?三個月有了吧?
陳月洲惋惜地搖搖頭。
距離人流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複查時一切正常,內部炎症也解決的很徹底,醫生說完全可以再次有性行為。
可是,她上哪兒找妹子來一發啊……
就算找到妹子,要怎麼做?摩擦?這和真正做體感區彆還是很大的吧?
那找個道具?
不不不,作為一個內心鋼鐵般的直男,讓他用女人的身體享受性ài……
噫,想想就渾身雞皮疙瘩。
“478……你說我重回自己身體之前,是不是再也不能有xìng生活了啊?或者有沒有什麼道具,能讓我變成男的,兩個小時也行啊。”陳月洲轉過身子,趴在大理石板上,懶懶地開口。
478也正在陳月洲腦內泡溫泉,她也學著陳月洲的腔調懶懶道:【宿主,你想太多了,根本不存在那樣的道具,你啊,還不如找個男友……】
“我?找男友?我他媽是男人!”
478斜眼瞅著陳月洲,補刀:【宿主,你全身上下除了胸,沒有地方像男人。】
陳月洲瞬間暴怒:“我他媽沒胸怪誰?你還有良心嗎?”
478:【我們係統不需要良心。】
陳月洲:“……”
行吧,懶得反駁了。
又在水裡泡了一會兒,服務生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女士您好,您的手機剛剛響了兩遍,我擔心您有要緊的事,您要接嗎?”
陳月洲慵懶問:“誰打來的?”
“來電顯示是陳語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