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他過幾天也是要拿自己恩師開刀刷分的……
這時候也就不給自己立什麼牌坊了……
陳月洲立刻拿起手機,給在ktv一起上班的小姐妹陳蕊打了個電話:“蕊蕊,我想去做個保健,我請客,走嗎?”
蕊蕊在電話那頭猶豫了兩秒,懶懶地答:“行啊。”
二十分鐘後,陳月洲和陳蕊在一家洗浴中心見麵。
陳蕊是個東北姑娘,淨身高一米七,一張乾淨漂亮的臉蛋五官立體而細致,大胸,腿還又細又長。
高三時父母過世,家裡再沒人供她上學,下麵還有個妹妹,她就輟學來北川打工,推銷酒水。
賣酒這行,人雜,被渣男騙了幾次,這姑娘發現,錢才是保命的唯一,而想要錢,對她來說釣男人最快,於是,現在專職在各夜場兼職,專門找些有縫的蛋叮。
陳月洲第一天見她時,她和剛來包房的男人沒搭訕幾句,就知道這男人什麼薪水層、什麼職位層、婚否、品性和需求等等,半個小時不到,就從男人腰包裡討出了小一萬的酒水費和1k的小費。
她全程笑盈盈的,雙眼似剪秋水,如果換一身乾淨利索的運動衣,說她是從未談過戀愛的大學生都有人信。
有顏值、有情商、有演技、卻不走正道,這種女人,世人稱為綠茶biǎo。
前世陳月洲對她們避之惟恐不及,因為她們都是擅長操控人心的禿鷲,通過啃食彆人的骨肉為生。
這一世,他卻主動和她們交好,追其理由……因為自己現在是個女人,與其和那些天天圍繞著老公孩子一根筋兒的女人打交道,倒不如和這些女人打交道,至少腦子靈活好使,指不定做任務的時候幫得上忙。
兩人隻穿著浴衣在包房的軟沙發上躺下,屋內燈光昏暗,點著熏香,一男一女兩個技師溫柔地為他們洗頭。
陳月洲閉上眼開口:“我有個老師,糟蹋了我妹,還和學校裡的女老師拉扯不清。”
陳蕊聲音淡淡的:“這種燙手山芋,你可彆讓我幫你攪。”
陳月洲微笑:“北醫老師。”
陳蕊也笑了:“老師算什麼東西?那麼點死工資,不見得收受家長財物的時候手腳乾淨,卻喜歡在我們這些人麵前拿腔拿調裝讀書人。”
“也是花旗國際的中層,他的導師是花旗高層,手頭有不少值錢的項目……北醫的實力你是知道的,研究生時期就能接到大藥廠的合作項目。”
陳蕊微微心動,但權衡利弊後還是搖頭:“這水太渾了。”
陳月洲不否認:“是挺亂的,我妹還不到18基本沒這方麵心眼,那個女老師就是個接盤的,除了撒潑和勾心鬥角應該沒什麼手腕,我不能出麵拆散,這樣隻會讓我妹和我的關係越走越遠,我給你創造讓你接觸那個男人的機會,想怎麼處理你隨便。”
他說的這些全都是真的,剛從478那裡花積分查過來的。
翟建鵬那個未婚妻羅娟,雖然文化程度高,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孔教遺毒,滿嘴都是些《程朱理學》之類的玩意。
長得普通,平時不化妝不穿高跟不打扮,三十出頭的人了,一天到晚看著學校裡那些穿著熱褲露著大長腿的小姑娘不順眼,不但能夠接受有黑曆史的翟建鵬,還特彆認同女德的那些東西。
“不想乾,錢再多我都不摻合,我又不缺。”陳蕊翻了個身,背過臉去。
“可是,你得為你妹妹著想吧。”陳月洲笑盈盈地望著陳蕊的背影。
陳蕊身型一僵:“你什麼意思。”
“前幾天我見你給新東方的老師打電話,聽說你妹又逃課了啊?馬上就要高考的人了,不好好學習,給她報那麼多課成績一點長進都沒有,這怎麼辦啊?”
陳月洲抱起胳膊,指腹敲著臂膀,態度遊刃有餘:“就算我們在賣酒打工能掙點錢日子過得不錯,可還是希望妹妹腳踏實地好好的,最好能進北醫那樣的學校讀書,出來做個醫療工作者,雖然薪水不高,但萬一自己哪天不在了,至少她們一個人能夠生存下去。”
陳蕊沉默了幾秒:“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我能讓她考上北醫。”
“就憑你?”陳蕊哂笑,轉頭看著陳月洲,“你個初中畢業和我差不了多少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說你能讓她考上?”
“不信那試試吧。”陳月洲目不轉睛地看著陳蕊,語氣冷靜自信:“反正你妹的成績已經是一潭死水,死馬當活馬醫,如果我能夠讓你妹在下一次模考前至少達到三本的分數線,你得答應我更多。”
瞧著陳月洲從容不迫的姿態,陳蕊眼珠子一轉,思考了幾秒:“你給我創造個機會,讓我見見那個男的。”
既然知道了工廠位置,那麼隨意找廠子裡的工人打聽一下,應該不難問出廠長女兒結婚的日子和酒店地址。
畢竟,中國這紅白喜事,領導們總是竭儘全力把所有能拉的下屬都拉上,十人一桌三千塊的酒宴,一個下屬屁顛屁顛地送來至少五百塊份子錢還得給你說點好聽的,每桌還倒賺兩千,何樂而不為。
不過,調查之前必須先支開張曉雅,畢竟她大著肚子太引人注目,而且還容易衝動,萬一聽到些事情緒激動又在眾人麵前撒潑耍瘋,打草驚蛇之後怕是情報就沒那麼好找了。
工廠在四環近郊,規模不大,蓋得也不算偏僻,廠子旁邊還有個國企建設單位,周圍有幾棟老式居民樓,看著像是國企的家屬院,院門口有一處涼亭,一群老頭老太太坐著嘮嗑。
陳月洲本是想著找工廠門衛打聽情況的,特地備了一盒中華,結果見門口一堆老人,索性放下煙,從張茜車上拿了一袋子瓜子和糖走了過去。
“呀,嬸啊,前幾天我見這廠子裡有人買了成箱的炮仗和好幾車紅紙,那陣勢大的,是有什麼喜事啊?”
陳月洲主動打開話匣子,還刻意裝模作樣地參雜了些北川當地的方言。
幾個老人掃了眼他,又相互對看一眼:“還能有什麼喜事,不就這小廠廠長的閨女要結婚了麼。”
坐在旁邊聽廣播的幾個老人一聽有八卦趕緊往陳月洲麵前湊了湊:“我知道,我們同樓門有人在這裡做工的,說是老板女兒要結婚了,怕不是你說的是這事吧?”
陳月洲露趁勢把裝著瓜子的兜朝老人挪了挪:“嬸、叔,吃瓜子。”
老人也不客氣,紛紛抓了把開吃,邊吃邊嘮了起來。
……
十分鐘後,陳月洲在這群老年是非精口中得到了非常多的情報——
李嬌嬌父母不是北川人,原本是在七八線小縣城的某村子裡開窗簾店的,由於李父小時候被繼父毆打少了一隻耳朵,李母從小被繼母虐待左臂有一條很深的疤,即使他們一家經濟不錯,卻依舊被村民欺負。
生了李嬌嬌後,夫妻為了不再讓女兒和他們一樣受人眼色,他們一咬牙賣掉了過去的廠房,來到北川發展。
起初一家子租住在廠房隔壁的老住宅區不到40平的小房子裡做點小的窗簾生意,後來李父通過各方關係打聽,找到了在街道辦做閒職、家裡在區上還算有點門道的陳星,與他合作,咬緊牙關自掏腰包用自家產品讚助政府定期的扶貧。
之後陳星因為扶貧做得不錯,提拔去了區政府,他們家的布藝也有了小許名氣,扶貧項目也做得大了些,最近很多政府布藝製品采購均選擇的他們家。
不出一年,資金周轉加速,就開起了小廠子。
為了感謝陳星,連廠子名字都是用他名字的諧音命名。
至於李嬌嬌結婚的緣由,知道的人不多,隻清楚婚禮定在三天後,24號,曲陽國際商務酒店。
……
離開八卦的中心,陳月洲回到車上,琢磨了起來。
他剛用手機百度了曲陽國際商務酒店,據說因模仿美國白宮的造型而一度成為網紅,知名度非常高的話題型高檔酒店。
能選擇這裡,說明李嬌嬌家人好麵子、講排場,大概是年輕的時候被人歧視的陰影難以抹去,總是想選擇儘量高調的地方滿足自己。
那麼按理來說,新婚酒宴當天來的人五花八門,這點符合自己猜想。
但她的父母賣窗簾的時候就和有後台的公務員搞好關係、還積極做扶貧,這說明他們家人野心重、目標明確、小道信息麵廣還非常擅長自造人設和自我營銷。
這種步步為營還有點神經敏感的父母,怎麼會不去調查張明宇的背景?
如果調查了,又怎麼會同意這樁婚事?
女兒嫁給一個屁股不乾淨的男人,這傳出去得多丟人?
這樣的醜事是這種過度敏感家庭絕對不能接受的。
這邏輯不通啊?
除非……
陳月洲:“478,我覺得有點怪,你能給我調出李嬌嬌這個人的具體資料嗎?就像人家玩遊戲都有個劇情人物解鎖之類的。”
478一聽伸出粉色的豬掌,一臉冷漠:
陳月洲:“……”
操。
說好的第一次做任務新手教學係統呢?
你他媽怎麼不去搶。
478一臉無奈:
“行了你閉嘴。”陳月洲打斷478,“那,如果查李嬌嬌是不是懷孕了,要幾分?”
“那好,查!”
478緩了一會兒,開口:
哈!
陳月洲想仰頭大笑。
果然是這個套路!
搞大妹子的肚子拿著球去威脅妹子的父母,這個套路從古至今都特彆受用。
女人五個月的肚子不小,非要墮胎隻能做引產,而且母體傷害極高。
所以張明宇選擇搞大李嬌嬌的肚子,等五個月到了再找李嬌嬌父母攤牌:你女兒肚子裡有我的種,五個月,隔壁還有個女人肚子裡有我的種,七個月,看著辦吧,要你女兒的命還是要那個女人的命。
這個時候李嬌嬌的父母能怎麼辦?
再看看張明宇表麵上這人做事上進工作又還不錯是個文化人,也算是符合他們的要求。
於是隻能打碎牙齒混著血往自己肚子裡麵吞,裝作沒事兒人似的趕緊把婚禮給兩個人辦了,免得孩子出生太早引人非議。
不過,自己這邊的任務可就難辦了……
這對神經敏感的夫妻如果對婚禮現場嚴防死守,張曉雅能不能混進去都是個問題。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