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 / 2)

女主TA是渣男 九十九六七 15740 字 11個月前

隔天一早,出了一身汗的陳月洲覺得身子輕了不少,於是去了隔壁城區的公安局,以身份證丟失為由補辦了新的臨時身份證。

478不禁好奇:

陳月洲一邊整理儀容儀表準備拍照一邊解釋:“昨天如果我不把身份證和銀háng卡給出去,你覺得蘋果店的錢陳國富那個老家夥願意付嗎?”

他道:“我砸的那些東西價錢可不便宜,少說也是一萬,我要是光把卡給陳悅豪那個小子,陳國富那個老油條是鐵定不會放了我的,可把身份證給出去,就顯得誠心多。”

拍完照,陳月洲看著新到手的身份證上相貌清秀的小姑娘頭像,心情頗好:“再說了,那麼醜的證件照,膚色和我差了七八個色號,我早就想換了。”

478非似懂非懂,陳月洲已經抱了厚厚的複習資料,到了母校的圖書館。

北醫大學全名是北川醫科大學,是建立在北川老城區的一所時代久遠的985名校,論醫學方麵的師資力量,在全國位居前三。

學校氛圍很好,書香氣息濃鬱,而且建築風格複古卻不陳舊,校園體驗感極好。

北醫的圖書館在北川是第一大,全高16層,光是自習室就有六層,樓體是現代化的建築,可染色風格和周身裝飾卻充斥著濃鬱的唐風。

陳月洲抱著書在六樓最左邊拐角處坐下。

生前他就很喜歡這個位置,落地窗,窗外是校內河,光線充足,中午的時候陽光總是灑在桌子上,趴下沐浴陽光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麵和搖曳的柳樹,畫麵讓人心曠神怡。

攤開專業課和數學的練習冊,陳月洲開始心無旁騖地做了起來。

前世的自己某種意義上的確算不上什麼好人,但對待學習那謹慎的態度卻是真切的。

出生在東北大農村的他雖然從小被父母捧上天,衣食無缺,但那裡終究是農村,與他做伴最多的永遠是數不完的玉米堆和燒不完的柴,每當看著嫁給讀書人的大姐從外麵回來,帶著些他從未見過的新奇玩意兒時,他就知道,他不能安於現狀,知識才能帶他走出這片狹隘的世界。

夜校的考試對北醫研究生出身的他絲毫不構成威脅,隻要能確保出勤率足夠、半年到一年內拿到證就行了。

而考研就不一樣了,時間長、範圍廣還壓力大,十分折磨人,一月初開始複習,十二月底才能考試,初試通等複試又是半年時間。

而現在的他很窮、生活很被動、連生命都是掐著積分算的,沒有多餘的時間嘗試失敗之後再戰。

陳月洲認認真真做練習冊,全然沒有發現身邊多了一抹身影。

好一會兒,那人影扭過頭,盯著陳月洲,看了半天,張口:“學姐,我看你好像很擅長微積分的樣子,能問你道題嗎?”

陳月洲正在算題的筆停下,抬頭,是個女孩子,眉清目秀的,年紀看起來不大,紮著高高的單馬尾,滿臉的膠原蛋白。

他看了眼的女孩手手下的練習冊。

y=f(x)

導數?

這不是高二高三的微積分入門嗎?

這麼簡單的內容,大學生了還不會?平時上課是乾什麼去了?

陳月洲收回視線,沒打算搭理那姑娘,係統這時響了。

陳月洲又瞧了眼那姑娘,這次了然了。

哦,這就是478說的那個高三女生啊!

他攔住準備給他大綱的478:

陳月洲一改剛才的不耐煩,拿過女生的習題本,認認真真給她把解題方法和解題思路講了一遍。

聽著小姑娘連連不斷的道謝,這才調出任務大綱——

這次的故事主人公是一對相差15歲的情侶。

女生叫陳語軒,今年17歲,是北川當地一家還不錯的高中的高三學生。

男方名叫翟建鵬,今年32歲,北醫碩士,兼母校講師,現在在一家風投公司做中層。

半年前,陳語軒來北醫找讀本科的前輩,結識了對方的導師翟建鵬,兩人“一見鐘情”,迅速發展了戀愛關係。

兩個月後,兩人發生了關係,翟建鵬答應等陳語軒大學後娶她,但有要求——

不能考北醫大學,必須考湖中職業學校,考上之前不能對外公布兩人的關係。

翟建鵬給出的理由是:她還是高中生,被人知道這段關係對她影響不好,而且北醫難考,他心疼陳語軒,而湖中好考,他又有關係,等她在湖中讀到專二的時候就送她出國,剛好後年他要海外派遣,正好可以陪著她。

這些要求和理由看似有理有據,陳語軒立刻同意,毫無置疑。

但其真正的原因是——

翟建鵬有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是北醫大學的生理學教師,他本科兼研究生的同學,羅娟。

之所以會勾搭上陳語軒,不過是因為男權大社會背景下部分男性慣有的認知——

玩小女生的清純拿個一血,是一件多麼了不起和值得炫耀的事啊!

大約五分鐘,他將自己現編的故事告訴了警察——

張曉雅劫持了我之後希望我幫她挽回張明宇,她讓我約張明宇,說想在天台和他最後見一麵,可是我怎麼可能約到張明宇啊!張曉雅氣急敗壞想要跳樓,我努力勸阻她絲毫沒有用,我努力抓住她的手……可是她太高大了,我根本抓不住她!她就摔下去了……我一時間氣惱,就決定將事先印刷好的海報推下去,既然張曉雅死了,憑什麼張明宇還可以瞞天過海地活著?

成功說服小警察後,對方將四周環視一圈,問:“那個叫張茜的在哪裡?”

過一會兒張茜被從外麵帶了進來,她麵色慘白慘白的,整個人表情都是僵硬的。

畢竟普通人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案件,頭一次碰到誰心裡都是懵逼的,這邊警察問什麼她就立刻坦白了什麼。

而就在小警察盤問張茜的時候,1600就站在那裡盯著陳月洲著看。

男人將近一米九的龐大身軀瞄著陳月洲一米四多的小身子,就像大灰狼盯著小野兔似的。

陳月洲被盯得有些毛,不禁開口,露出虛假的微笑:“這位警察同誌,有什麼事嗎?”

男人眯起眼盯著他又看了好一會兒,收回視線,聲音低低沉沉的,聽不到任何請情緒,卻帶著一股男子漢的狠勁兒:“變化這麼大,看來上次劫持讓你收到了不少好處費……不過還是收著點兒,你那些小心思。”

“啊?”陳月洲裝作聽不懂對方的話,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還不忘擠一擠眼淚裝無辜。

緊接著1600的大手便落在了他柔軟的頭發上,明明動作像是在撫摸,可卻充滿威脅和壓迫感:“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陳月洲:“……”

放作是一般女孩子,被這種荷爾蒙爆發長得又帥的警察摸頭,多少會有點害羞。

但陳月洲的靈魂可是正兒八經的純爺們兒,被一個漢子這麼壓著腦袋,真心不痛快。

而且他說話的口吻,總是讓人毛毛的,也不知道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麼。

陳月洲決定裝傻到底,他小心翼翼問:“警察先生,你指的是什麼事,我真的不明白……”

男人聞聲皺了下眉,轉身,邁著大長腿向外走,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用眼神示意陳月洲跟上。

陳月洲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猶豫的幾秒,還是小跑著跟了上去。

男人似乎職稱挺高,走的這一路上有不少小警察跟他打招呼。

出了酒店,男人在一家環境相當不錯的酒樓前停下,推門進去。

陳月洲一臉莫名其妙地跟了進去,在餐桌前坐下。

“早上吃飯了嗎?”

“沒有。”

“就剛才那個情況,現在還吃的下去嗎?”

“無所謂。”

“那好。”男人將菜單推到陳月洲麵前,“想吃什麼,自己點。”

陳月洲這下子更懵了:這到底是怎麼,突然把自己拉出來……鴻門宴嗎?

不過,嘴上和心裡雖然是抗拒的,但陳月洲的手卻很老實——沒過半分鐘就點了七八個菜交給服務員。

沒一會兒,菜都上來了,男人盛了碗湯,推到陳月洲麵前。

陳月洲這回倒也沒拒絕,就算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一個警察總不可能公然給自己下毒,他一早上忙著沒吃飯,這會兒倒也真的餓了。

男人側著身子,修長的雙腿交疊,他點了支煙,抽著,睨著眼看了陳月洲好一會兒開口:“怎麼樣?還餓得發慌嗎?”

陳月洲沒吭聲,等著他說下文。

“看起來你是不餓了,把東西拿出來。”

男人伸手指了指他的袖子——那個藏著張曉雅戒指和鐲子的位置。

陳月洲頓時惱了,在心中怒喊478:“說好的攝像頭就一處呢,明明在我正後方為什麼還是被警察他發現了。”

478也有點懵:

陳月洲:“……”

姐姐,好歹是一條船上的人和豬,這麼直白地當著自己麵說討厭真的合適嗎?

陳月洲在心裡罵著沒良心的係統,默默掏出了戒指和鐲子。

交完鐲子,他還有一些不安心,忙忙解釋:“我並沒有偷,我本來抓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拉上來,但誰知道我的力量不夠,結果她一鬆手,鐲子和戒指到了我的手裡,我當時鬼迷心竅,所以沒有還。”

“我知道你沒有那個膽子推她下去。”

男人抄起筷子夾了幾根菜塞進嘴裡,他的語氣依舊是冷冷的,聽不到什麼情緒。

“最多耍點小聰明騙她跳下去。”

握著筷子吃糖醋排骨的陳月洲手一抖:“……”

媽的,到底咋回事。

為啥這個警察這麼可怕?

怎麼感覺他像是一直在監視著自己似的?

這就是價值1600積分的[報複值]對象嗎?

社會社會,大佬大佬,刷不起刷不起……

男人沒再吭聲,低著頭又和陳月洲吃了會兒飯,起立,掏出錢包,修長的手指夾出幾張粉紅色的毛爺爺和一張卡,放在陳月洲右手邊。

“日子如果很難過,就拿著這些錢去做個剪發學徒,好過端盤子,彆學人偷雞摸狗……也彆學有些人——殺人犯法。”

男人說話的時候,刻意加重了“殺人”二字的發音,陳月洲越發覺得懵,不由本能地張了張口:“這位警察同誌……我……得罪過你嗎?”

對方掃了眼陳月洲,眉頭微蹙,良久,挪開:“不記得無所謂,這次就記得了。”

說完拔腿就走,留下還在啃雞腿有些淩亂的陳月洲。

他拿起錢看了看,又拿起卡——全國連鎖沃爾驢超市的購物卡,兩千塊的。

“臥槽……雷鋒啊這是……”陳月洲驚了。

這年頭警察收入這麼高?

隨便給一個陌生人就是兩千多塊?

還有,剛才那句“不記得無所謂”是什麼意思?

這位大佬難不成以前見過這幅身體的原主?

陳月洲努力搜刮了一下腦內的記憶,可是卻發現什麼都找不出來。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