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1 / 2)

女主TA是渣男 九十九六七 19018 字 11個月前

可是他怎麼知道?

他雖然很清楚翟建鵬內心是怎麼想陳語軒的,可是這些話始終沒法對著這個小姑娘說。

他和陳語軒的關係最近是好了很多,兩人相處的也不錯,但彼此終究是陌生人,沒什麼交情。

他如果貿然攔著陳語軒去詆毀人家的男友,指不定會弄巧成拙激怒她。

於是,隻能露出老母親般慈祥的笑容,先打迂回戰:“那行吧,自己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478在旁邊問:

“容我想想。”陳月洲撓了撓頭。

過了良久,他望著478,慢慢開口:“你說我漂亮嗎?”

478:

正在咀嚼糖果的嘴停了下來。

她莫名覺得有點慌。

“問你話呢?”

478說話的時候磕磕巴巴的。

陳月洲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胸部,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這怪誰?這怪我嗎?”

478覺得自己有點心累,和這個天天對各種事物都覺得不爽的宿主相處,還得處處哄著他。

陳月洲撐起下巴想了想:“我記得吧,翟建鵬一開始在學校的時候人氣不怎麼樣,我大三的時候有一個女生追他,他四處給人炫耀,和那女的曖昧了好久都沒有結果。他就是那種典型的——被一個不喜歡的妹子追,哪怕那個妹子質量再差他都要霸占著,來彌補那方麵的那麼點自尊心,這種人,最經不起誘惑。”

478一臉懵逼,想了會兒,腦子裡浮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說著,她伸出粉色的豬爪捂住了自己的臉。

陳月洲:“……”

操,這頭豬想什麼呢?

他問:“我看起來像是為了完成任務而犧牲色相的人嗎?”

478用力點頭:

陳月洲:“……”

臥槽,這天沒法聊了。

他無奈:“你知不知道,這個社會給女人普及的觀念是——女人的終極目標就是相夫教子結婚嫁人,所以大多數女人本能的都會更重視男友,因為她們本能覺得這個人才是自己未來的家人。

如果我去勾引翟建鵬,即使成功了,隻要翟建鵬哄騙陳語軒幾句,陳語軒根本不會覺得是翟建鵬出軌,隻會認為是貧窮的我看上了那個垃圾……”

陳月洲一頓。

本能地罵了自己的恩師垃圾……

他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隻是最近為了完成任務,他總是順著為了陳語軒的角度去考慮,一不小心有點入戲了……

他接著說:“陳語軒認為我在搶她的男人,到時候會怎麼反應?當外部產生壓力時,內部非但不會散開反而會抱團,到時候陳語軒對我如果產生報複性心理,反而會堅定投入那個男人的懷抱。”

478有點跟不上陳月洲的節奏:

陳月洲想了想:“她身邊現在隻有兩個人,一個我,一個翟建鵬,我不能以我的身份去給她製造麻煩,這樣隻會把她推到翟建鵬懷裡,我隻能想辦法讓那個垃圾給她製造麻煩,把她推到我這邊來。”

陳月洲說完打了打自己嘴巴。

完了……又罵自己老師了……

算了……反正他過幾天也是要拿自己恩師開刀刷分的……

這時候也就不給自己立什麼牌坊了……

陳月洲立刻拿起手機,給在ktv一起上班的小姐妹陳蕊打了個電話:“蕊蕊,我想去做個保健,我請客,走嗎?”

蕊蕊在電話那頭猶豫了兩秒,懶懶地答:“行啊。”

二十分鐘後,陳月洲和陳蕊在一家洗浴中心見麵。

陳蕊是個東北姑娘,淨身高一米七,一張乾淨漂亮的臉蛋五官立體而細致,大胸,腿還又細又長。

高三時父母過世,家裡再沒人供她上學,下麵還有個妹妹,她就輟學來北川打工,推銷酒水。

賣酒這行,人雜,被渣男騙了幾次,這姑娘發現,錢才是保命的唯一,而想要錢,對她來說釣男人最快,於是,現在專職在各夜場兼職,專門找些有縫的蛋叮。

陳月洲第一天見她時,她和剛來包房的男人沒搭訕幾句,就知道這男人什麼薪水層、什麼職位層、婚否、品性和需求等等,半個小時不到,就從男人腰包裡討出了小一萬的酒水費和1k的小費。

她全程笑盈盈的,雙眼似剪秋水,如果換一身乾淨利索的運動衣,說她是從未談過戀愛的大學生都有人信。

有顏值、有情商、有演技、卻不走正道,這種女人,世人稱為綠茶biǎo。

前世陳月洲對她們避之惟恐不及,因為她們都是擅長操控人心的禿鷲,通過啃食彆人的骨肉為生。

這一世,他卻主動和她們交好,追其理由……因為自己現在是個女人,與其和那些天天圍繞著老公孩子一根筋兒的女人打交道,倒不如和這些女人打交道,至少腦子靈活好使,指不定做任務的時候幫得上忙。

兩人隻穿著浴衣在包房的軟沙發上躺下,屋內燈光昏暗,點著熏香,一男一女兩個技師溫柔地為他們洗頭。

陳月洲閉上眼開口:“我有個老師,糟蹋了我妹,還和學校裡的女老師拉扯不清。”

陳蕊聲音淡淡的:“這種燙手山芋,你可彆讓我幫你攪。”

陳月洲微笑:“北醫老師。”

陳蕊也笑了:“老師算什麼東西?那麼點死工資,不見得收受家長財物的時候手腳乾淨,卻喜歡在我們這些人麵前拿腔拿調裝讀書人。”

“也是花旗國際的中層,他的導師是花旗高層,手頭有不少值錢的項目……北醫的實力你是知道的,研究生時期就能接到大藥廠的合作項目。”

陳蕊微微心動,但權衡利弊後還是搖頭:“這水太渾了。”

陳月洲不否認:“是挺亂的,我妹還不到18基本沒這方麵心眼,那個女老師就是個接盤的,除了撒潑和勾心鬥角應該沒什麼手腕,我不能出麵拆散,這樣隻會讓我妹和我的關係越走越遠,我給你創造讓你接觸那個男人的機會,想怎麼處理你隨便。”

他說的這些全都是真的,剛從478那裡花積分查過來的。

翟建鵬那個未婚妻羅娟,雖然文化程度高,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孔教遺毒,滿嘴都是些《程朱理學》之類的玩意。

長得普通,平時不化妝不穿高跟不打扮,三十出頭的人了,一天到晚看著學校裡那些穿著熱褲露著大長腿的小姑娘不順眼,不但能夠接受有黑曆史的翟建鵬,還特彆認同女德的那些東西。

“不想乾,錢再多我都不摻合,我又不缺。”陳蕊翻了個身,背過臉去。

“可是,你得為你妹妹著想吧。”陳月洲笑盈盈地望著陳蕊的背影。

陳蕊身型一僵:“你什麼意思。”

“前幾天我見你給新東方的老師打電話,聽說你妹又逃課了啊?馬上就要高考的人了,不好好學習,給她報那麼多課成績一點長進都沒有,這怎麼辦啊?”

陳月洲抱起胳膊,指腹敲著臂膀,態度遊刃有餘:“就算我們在賣酒打工能掙點錢日子過得不錯,可還是希望妹妹腳踏實地好好的,最好能進北醫那樣的學校讀書,出來做個醫療工作者,雖然薪水不高,但萬一自己哪天不在了,至少她們一個人能夠生存下去。”

陳蕊沉默了幾秒:“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我能讓她考上北醫。”

“就憑你?”陳蕊哂笑,轉頭看著陳月洲,“你個初中畢業和我差不了多少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說你能讓她考上?”

“不信那試試吧。”陳月洲目不轉睛地看著陳蕊,語氣冷靜自信:“反正你妹的成績已經是一潭死水,死馬當活馬醫,如果我能夠讓你妹在下一次模考前至少達到三本的分數線,你得答應我更多。”

瞧著陳月洲從容不迫的姿態,陳蕊眼珠子一轉,思考了幾秒:“你給我創造個機會,讓我見見那個男的。”

警員點頭:“當然可以,本來現階段就是調查。”

“那,另一位警察同誌。”陳月洲側眸,“麻煩你一定要控製好這三個人,我可不想說了實話之後被揍。”

一旁的警察一聽,將凳子向前挪了挪,硬朗的身軀在老頭和陳月洲之間劃開一條界線。

陳月洲這才悠悠地抬手,撐著自己下巴,娓娓道來:“這張卡是你所謂的端警官的,不信你們可以查指紋。

至於我為什麼砸蘋果店,兩位偉大的人民英雄剛才也應該看了監控視頻了——在我進入蘋果店之前我是被陳國富抗在肩膀上的,我是用我的手機敲擊他後頸之後那一瞬間的空檔才逃脫了他的控製……那麼問題來了,我為什麼急於擺脫控製呢?”

後麵的三叔一聽忙喊:“那是因為你手腳不乾淨!偷了家裡的錢!還敲詐你弟弟!就算那錢是不是你爹的,但你也應該還給你弟弟!”

“三叔,噓——”陳月洲伸出食指放在嘴前比了個動作,接著說,“那是因為……他們幾個要把我綁架回老家,賣給一個抽大煙的混子做老婆。”

三叔一聽“噌”地站了起來:“你胡說!警察同誌,她簡直喪心病狂!你彆聽她亂說!”

陳月洲也不急,掏出手機,打開電話簿在上麵隨便輸入了串號碼,名子處填了個“王武”摁下保存。

轉而又將寫著“王武”的號碼頁展示在三叔和老頭麵前:“那——如果我現在把電話打給王武,告訴他我想跟他談談剛才跟我媽彩禮錢商量的如何,你覺得他會怎麼說呢?”

“你——”

陳月洲接著說:“爸,你是不知道,王武那個人啊,畢竟是個抽大煙的,天天外麵亂搞,娶老婆又不想花錢,不知道從誰那兒搞了我的號碼,天天跟我膩歪,就盼著我跟他有點什麼實質關係好一分錢不花把我抬回家……”

隔壁老頭氣得氣血不通,說不出話來。

王武是個什麼德行的人,他還真是知道的,和隔壁村好幾個小姐拉扯不清,瞧著是個女人就想有點關係那種。

旁邊坐著的警察掃了眼身側的老頭,頓時心裡明得和鏡子一樣,接過陳月洲的話繼續:“你是說,你是為了避免被帶回去被迫和彆人結婚,所以砸了蘋果店來獲得掙紮的機會,對嗎?”

陳月洲點頭,撩起外套,也不避諱:“前幾天我的確進過一次局子,不過我當時是被陳悅豪揍得渾身是血,記錄你們可以查,他懷恨在心,就和家裡商量著把我賣了,剛才老頭為了綁走我,把我打成了這樣,你們隻要找人來驗傷立刻就能知道。”

警員聞聲低頭。

陳月洲膚色白得發亮,襯得腹部的淤青格外明顯突兀。

他放下衣服,歪著頭看向老頭,聲音衝著他:“至於證據,這裡可是文明的北川,不是有些人能夠撒野的那種山溝溝,滿大街的攝像頭,我在進對麵小區取快遞的時候人是好好的,出來的時候已經昏厥,誰把我弄成那樣子的一目了然,警察同誌,這罪可怎麼算啊?綁架?非法拘禁?拐賣婦女?暴力乾涉婚姻自由?這罪名可有點亂啊,雖然沒什麼嚴重後果,但去看守所蹲幾個月應該是沒問題吧?”

“陳月洲!你!你說什麼呢!你……你居然想讓你爸進去?你爸養你這麼多年,你連基本的孝順都不會嗎!”

三叔跳了起來,怒氣衝衝就要打陳月洲,被一旁的警察攔了下來。

隔壁警員收起出警記錄,放下筆,看著陳月洲:“那……說說吧,你的打算是什麼?”

“我……”

陳月洲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沉默的老頭子突然抬起頭,瞪大充血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陳月洲:“小兔崽子老子告訴你,彆把老子當小豪那樣嚇唬,老子就算坐牢也不會給你一分錢,你等著,這麼點破事判不了多久,等老子出來之後你可要考慮清楚接下來日子該怎麼過。”

陳月洲頓時皺起眉頭。

不愧是高分人物,和陳悅豪那種小嘍囉有著截然不同的心智。

這時候剛睡醒的478冒了出來,頗為擔心:

“蹲過號子的人果然和沒蹲過的不一樣。”陳月洲抿著唇琢磨,“這沒進過宮的人,都害怕進去,隨便嚇唬幾句就掏錢了;可進過的就不一樣了,最壞的早就承受過了,你現在把他丟進去,他不但不會想著賠償你,還會想著出來怎麼報複你……”

“對了,如果把這個老頭現在丟監獄裡,我能得幾分?”

陳月洲錯愕:“為什麼?”

478也錯愕:

陳月洲:???

陳月洲:“……”

居然……被一隻豬點醒了。

這算是光腳不怕穿鞋的道理麼?

陳月洲頓時覺得有點心煩。

憑心講,原主這幅身子如果真的想走上人生巔峰,彆的不談,首先要做的就是和這個吸血鬼一樣的原生家庭斷絕關係。

如果不是任務在身,他現在一定會說:“那就讓他坐監獄吧。”

之後拿著全身家當離開,到北川的另一端發展,永遠不和這些人有任何聯係。

但係統偏偏又安排他必須在這群蝗蟲身上刷積分。

現在如果不和解,正如老頭和478所說,指不定押去看守所幾個月又放回來了。

到時候這一家子同仇敵愾,積分還怎麼刷?

陳月洲隻得一改剛才的頑固,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爸你說什麼呢,我根本不想這麼咄咄逼人,我怎麼舍得看您去坐牢,你無論對我如何你都是我的親生父親……”

說話時,原主童年大段大段的記憶湧入他的大腦,一瞬間,陳月洲竟有些難以自抑,眼淚順著眼眶滑落:“你這麼偏心小豪,我不怪你,但是也希望您彆再逼我,行嗎?”

察覺到自己失態,他慌忙擦去眼淚:“所以……蘋果店的錢……爸你先幫我墊付行嗎……我最近沒有工作,拿不出來錢……這張購物卡就給小豪好了,從下個月起,我還會好好對小豪,照顧他的生活……”

說著,陳月洲還掏出了自己的銀háng卡和身份證,遞在陳悅豪手裡:“小豪,這是我的銀háng卡和身份證,下個月你來找姐姐,我把你每個月的生活費打在這張卡裡,還是以前的密碼,你看著花……這身份證你拿著,就當給你個安心,我沒有身份證,哪兒也去不了不是嗎。”

陳悅豪瞅了陳月洲一眼,見她此刻麵色慘白得幾乎不像個正常人,想了想今天父親的作為,又想了想她剛才答應的夥食費,再看看那張購物卡,轉過頭拉了拉老頭的袖子:“爸,算了吧,咱們今天也有點過了……她銀háng卡和身份證都交出來了,這我還得在北川上學呢,你把她嫁給王武以後誰管我啊?”

旁邊的小警員說到底是年輕,似乎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內心有些不舒坦,替陳月洲打抱不平:“你的卡你自己拿著啊,那是端隊長給你的又不是給他們的……”

隔壁另一個年長的警察及時摁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

之後,他轉過身看著老頭,皮麵上溫和誠懇,腔調卻透著威嚴:“陳國富,你剛才也認了她說的都是事實,今天這行為如果非要走程序,抓你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既然一家人,你把砸店的錢賠了,她以後上她的班,倆姐弟依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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