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2 / 2)

女主TA是渣男 九十九六七 17380 字 11個月前

在審視完發傳單的小哥後,翟建鵬輕而易舉就對陳月洲下了定論。

陳月洲餘光發現翟建鵬在審視自己,全身汗毛瞬間豎起。

天殺的他隻是想要創造個機會和翟建鵬正式認識一下,再創造個機會讓他迷上陳蕊,可沒想到,這個不忌口的家夥居然在看上陳蕊的同時看上了他!

我他媽把你當老師,你居然想上我?

陳月洲作為一個純直男一時半會兒覺得有點惡心,忙低頭道謝不去看翟建鵬的臉:“謝謝你。”

翟建鵬擺著手:“舉手之勞而已。”

陳月洲又一番道謝後,這才切入正題。

他看了一眼陳語軒看了一眼翟建鵬,像是剛才發現這兩人坐在一桌吃飯似的:“呃……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情況?”

陳語軒嚇得瞬間端坐,翟建鵬在一旁不緊不慢解釋:“我是她數學老師,她導數那章學得不行,我就想問問她具體誌願打算考哪個學校,小軒在我們學校算成績相當不錯的,校領導提點一定要特彆關注。”

陳月洲聽著翟建鵬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也不揭穿,索性打蛇歲棍上:“哦,老師呀!老師您好,我們家小軒得麻煩你啦!她數學的確有的地方學得不行,你得多提點提點她啊。”

“這沒什麼,應該的。”

翟建鵬瞧著陳月洲和陳蕊都是一臉憨笑,心底頓時多了點見不得光的小想法——

誰家老師會約學生在這種地方吃飯聊學習?

帶你去肯德基都算給麵子好嗎?

可這姐妹倆居然信了?

哇……說女人蠢吧,女人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要是能把她們三個都收了,到時候和這三姐妹玩起4p不知道得有多爽?

光是想象那個畫麵,翟建鵬都覺得自己家老二要覺醒。

隔壁將他眼底那些小情緒看得一清二楚的倆“姐妹”——

陳月洲腹誹:這麼個傻逼居然是我曾經信賴的老師?

陳蕊腹誹:這麼個智障居然還得我親自出手?

三人各懷著彼此的小心思,翟建鵬不動聲色地咽了口口水,招呼服務生:“給這邊加兩張椅子。”

之後對著兩個“姐妹”露出和善的微笑:“既然都是小軒的親戚,一起吃飯吧。”

“不了不了,我和表姐待會兒還有事。”陳月洲忙擺手,上前拉住陳語軒,“你來,陪姐姐去趟衛生間,姐姐給你說些事。”

陳語軒生怕陳月洲看出點什麼端倪,屁顛屁顛跟上,隻留下陳蕊和翟建鵬兩個人單獨相處。

到了衛生間,陳月洲先去慢慢悠悠上了個小號,磨蹭了個大概三分鐘出來,瞧著洗手池旁整個身子都繃得筆直的陳語軒,款款一笑:“怎麼了,今天怎麼覺得你這麼緊張啊?”

陳語軒嚇得一哆嗦:“我,那什麼……”

陳月洲露出狐疑的眼神:“莫非……”

陳語軒瞬間瞪大了眼睛。

“莫非你月考數學沒及格?所以老師拉你出來單獨補課?晚上你打算在學校通宵?”陳月洲拍拍陳語軒的肩膀,“誰考試沒過一次兩次不及格啊,你怕什麼,我又不會怪你。”

陳語軒提著的小心臟這才緩緩放下。

陳月洲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元塞進陳語軒手中:“聽姐姐的,彆讓人家老師請你吃飯,等會兒回去的路上給老師買包中華煙,記得和老師說話要謙虛禮貌,讓人家多教你些東西,好不好?”

陳語軒握著手中嶄新的鈔票,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

其實一開始陳月洲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她懷疑過他是不是跟蹤自己。

但轉念一想,她和翟建鵬的關係目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陳月洲每天白天學習晚上打工,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不可能知道他們兩個人的約會地點。

而眼下,陳月洲居然相信了翟建鵬順口瞎編的那一堆謊話,真的以為他是自己的老師,還特地把她拉到衛生間來塞錢給她,叮囑她要和老師好好相處……

一時間,愧疚和感動的情緒雙雙湧了上來,她不禁眼眶有些濕潤,一把抱住陳月洲:“姐姐,謝謝姐姐,姐姐你真好。”

“這沒什麼呀,你和我都姓陳,姐姐我也沒什麼親人,你就是我的親人,懂嗎?”陳月洲一邊安撫似的拍著陳語軒的後背,一邊看牆上的鐘表。

進入洗手間19:45,現在時間19:56,過了11分鐘,不知道陳蕊和翟建鵬的進展怎麼樣了?。

又過了會兒,陳蕊發來微信:“搞定。”

陳月洲欣慰地收起手機,召喚478:“我記得你手中有很多情緒棒棒糖?”

478瞧著陳月洲,遞上一隻藍色的:

陳月洲對478這次的配合頗為滿意:“不錯,有長進。”

說著他咬碎棒棒糖吞了下去,頃刻間淚流滿麵。

他趁此時鬆開陳語軒,用老母親般的眼神看著她:“走啦,彆在衛生間裡待得太久了,你老師該擔心了。”

陳語軒一見,內心更自責了。

回到座位上,陳月洲和翟建鵬又寒暄了幾句,就帶著陳蕊匆匆離開。

出門叫了車,陳月洲望著車窗外五彩繽紛的夜市,淡道:“什麼情況?”

陳蕊仰頭靠在座背上,閉著眼養神:“我告訴他我在升本,想讀北醫,但成績不好,沒有理科基礎,希望不大,他就說願意輔導我功課,給了我微信和陌陌,還約我明天晚上吃飯——不帶你和陳語軒。”

陳月洲對結果頗為滿意:“那行,帶我去你家見見你妹吧。”

陳蕊睜眼:“司機,去莊茜花園。”

之後她掏出手機,劃開相冊交給陳月洲。

陳月洲接過手機一看,疑惑:“91分……這是哪一科的成績,雖然不高也不算太差啊……”

陳蕊眨眨眼,一本正經道:“不,這是她上個月月考總分。”

陳月洲:“……”

我日。

街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各個行色匆匆,把冰渣踩得漆黑,和水漬混在一起臟兮兮的十分難看。

陳月洲逆著人流,靜默地杵著,他想回公寓,腿卻在打顫,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連站著都有些困難。

無奈之下,隻好坐在馬路沿旁的長椅上休息。

他雙手緊緊抱著小腹,眯縫著眼看天。

北川的天氣一入冬就會變差,即使前些日子剛下過雪,天空依舊灰蒙蒙的,霧霾仿佛將整個世界都包裹了起來,什麼都看不到。

“在做什麼。”

背後傳來低沉有力的男聲,爾後有一縷淡淡的煙味傳來。

陳月洲偏頭,頎長的身影印入眼簾,對方一身黑色便服,正倚在牆壁上,嘴上叼著煙,煙頭冒著星星火光,細碎的樹影灑落在他菱角分明的輪廓上,密葉的影與太陽的光將他俊秀硬朗的麵龐一分為二。

是1600分的大佬。

陳月洲收回視線,沒做聲。

“有人說你收到了我的卡。”男人起身靠近,在他旁邊坐下,大長腿打橫一交疊,偏頭,打量著他,“可是並沒有。”

陳月洲:“……”

哦,這麼一說他想起來了。

條子給他購物卡是在張曉雅死掉的那條世界線裡,他來到這具身體後習慣把手機、錢和卡貼身攜帶,所以東西被從那條世界線帶了過來。

而張曉雅活著的世界線裡,他們兩個隻是見過三次麵而已。

陳月洲全身疼得厲害,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出解釋的方法,訥訥道:“那你可以舉報我,說我胡說八道。”

男人沒吱聲,在他身側靜靜地吞吐煙霧。

陳月洲側眸,正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的眸,他正端詳著自己。

湊近了看,才發現這男人長得真是好,一雙桃花眼梢尾上挑,高挺的鼻梁,深而硬朗的輪廓,他嘴上叼著煙,唇瓣微張,那唇薄而豐,飽滿的下巴下緊致的脖頸連著深淺適中的鎖骨。

他渾身上下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那氣質渾天而成,不是他生前那種換幾套揚長避短的衣服就能折騰出來的。

陳月洲:“……”

媽的,真不爽。

一個警察,長成這樣?還讓不讓其他男人活了?

鋼鐵般直男的陳月洲表示一點都不想在這個人旁邊繼續坐下去。

“我回家了。”

陳月洲咬著牙站了起來,腿卻一軟,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右手托著他的肩膀,左手扶著他的腰,煙草的氣味瞬間包裹了懷中的人:“挨打了?”

那聲音低沉平緩,淡淡的,不帶什麼特彆的情緒。

“……”陳月洲臉上沒什麼表情,硬是撐著身子直起腰:“我回去了。”

望著搖搖晃晃的陳月洲,男人伸手鉗住他的左臂:“打車回去吧。”

說著抬手攔下輛出租,掏出錢包,取出張全新的一百塊:“車費。”

……

回了公寓,陳月洲開始發高燒,可他自己並不知道。

隻是覺得非常冷,於是穿著厚厚的棉襖,給自己蓋了兩床五斤重的被子,蜷縮著小小的身子,在腹部劇烈的痛和暈眩中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諾大的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烏壓壓的什麼都看不見。

陳月洲拿出手機,強烈的光線讓他眼睛微眯,翻了翻,有條短信,是ktv經理發來的:[工作不到一周就曠班,打算繼續乾嗎?]

他揉了揉眉心,試圖從床上爬起來,可身子軟得卻像是沒骨頭似的。

無奈之下隻好放棄,給經理報病假,然後抱著頭繼續睡覺。

隔天一早,出了一身汗的陳月洲覺得身子輕了不少,於是去了隔壁城區的公安局,以身份證丟失為由補辦了新的臨時身份證。

478不禁好奇:

陳月洲一邊整理儀容儀表準備拍照一邊解釋:“昨天如果我不把身份證和銀háng卡給出去,你覺得蘋果店的錢陳國富那個老家夥願意付嗎?”

他道:“我砸的那些東西價錢可不便宜,少說也是一萬,我要是光把卡給陳悅豪那個小子,陳國富那個老油條是鐵定不會放了我的,可把身份證給出去,就顯得誠心多。”

拍完照,陳月洲看著新到手的身份證上相貌清秀的小姑娘頭像,心情頗好:“再說了,那麼醜的證件照,膚色和我差了七八個色號,我早就想換了。”

478非似懂非懂,陳月洲已經抱了厚厚的複習資料,到了母校的圖書館。

北醫大學全名是北川醫科大學,是建立在北川老城區的一所時代久遠的985名校,論醫學方麵的師資力量,在全國位居前三。

學校氛圍很好,書香氣息濃鬱,而且建築風格複古卻不陳舊,校園體驗感極好。

北醫的圖書館在北川是第一大,全高16層,光是自習室就有六層,樓體是現代化的建築,可染色風格和周身裝飾卻充斥著濃鬱的唐風。

陳月洲抱著書在六樓最左邊拐角處坐下。

生前他就很喜歡這個位置,落地窗,窗外是校內河,光線充足,中午的時候陽光總是灑在桌子上,趴下沐浴陽光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麵和搖曳的柳樹,畫麵讓人心曠神怡。

攤開專業課和數學的練習冊,陳月洲開始心無旁騖地做了起來。

前世的自己某種意義上的確算不上什麼好人,但對待學習那謹慎的態度卻是真切的。

出生在東北大農村的他雖然從小被父母捧上天,衣食無缺,但那裡終究是農村,與他做伴最多的永遠是數不完的玉米堆和燒不完的柴,每當看著嫁給讀書人的大姐從外麵回來,帶著些他從未見過的新奇玩意兒時,他就知道,他不能安於現狀,知識才能帶他走出這片狹隘的世界。

夜校的考試對北醫研究生出身的他絲毫不構成威脅,隻要能確保出勤率足夠、半年到一年內拿到證就行了。

而考研就不一樣了,時間長、範圍廣還壓力大,十分折磨人,一月初開始複習,十二月底才能考試,初試通等複試又是半年時間。

而現在的他很窮、生活很被動、連生命都是掐著積分算的,沒有多餘的時間嘗試失敗之後再戰。

陳月洲認認真真做練習冊,全然沒有發現身邊多了一抹身影。

好一會兒,那人影扭過頭,盯著陳月洲,看了半天,張口:“學姐,我看你好像很擅長微積分的樣子,能問你道題嗎?”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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