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 / 2)

陳月洲忙著看手機沒注意,直到進了小區到了櫃子前,剛把手機收進袖子裡準備輸入驗證碼,一隻大手猛地抓住他的頭發——

“陳月洲你個小兔崽子!”

那人用力一甩,陳月洲底盤不穩摔倒在了地上,額頭重重地磕在馬路沿上,胸前的沃爾驢購物卡被摔了出去。

“小兔崽子,拿了你弟的錢還敢玩消失,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

陳月洲費勁地從地上爬起來,鮮血瞬間染花了他的雙眼,液體滑落在嘴邊,滿是嗆人的鐵鏽味。

他抬頭,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滿臉橫肉,滿頭銀發,皮膚黝黑,身上穿著件灰色的羊毛衫,啤酒肚把衣服撐得渾圓。

按照記憶,這人是原主的父親,是個脾氣暴躁沒什麼文化的老煙槍,年輕時候還因為和人打架鬨事蹲過半年號子。

陳月洲顧不得搭理他,慌忙去撿地上的卡,手卻被人牢牢踩住——

“你瘋了?”他指尖一痛,抽回了手指。

“老子瘋了?讓你來北川,老子才是瘋了!老子告訴你,你今天晚上就給我回老家去,不許再給我兒子丟人現眼!”老頭低下頭抽走地上的卡,看了眼,露出一抹獰笑,“喲,還超市購物卡,你現在倒活得滋潤。”

“你把它還給我!”

“還你?你算什麼東西?”老頭將購物卡塞進自己口袋裡,粗糙的大手拉住他的胳膊就要拖他走。

陳月洲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對著小區裡零零散散的路人叫嚷起來:“來人啊,救救我,誰救救我啊,搶劫啊,搶劫啊!”

一旁路過的人聽到,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朝著這邊瞅著,卻沒有搭把手的意思——大清早都忙著上班,誰願意和鑽石段位的碰瓷王者老頭老太太較勁兒?

“搶什麼劫?老子是她爹!這小畜生從家裡偷錢出來,拉她回去怎麼了?你們誰乾管彆老子家裡事?”

“我不認識他!不認識啊!”

“小兔崽子還敢說不認識老子?你睜大狗眼看清楚!”老頭對著陳月洲的後腦勺就是一腳,“陳月洲!馬上給老子起來跟著走,否則我回去打斷你的腿!”

“……”顱內一陣劇烈的抽搐,陳月洲掙紮著抱住頭,小小的身軀因為難以忍受的疼痛而蜷縮成一團。

“老大爺,你這樣不合適,就算是自己女兒,你不能這麼打啊……”一個路過的男人實在是看不下去,靠了過來。

“呸!去你媽的!乾你球事!”老頭扭頭對著男人就一口濃痰吐上去,男人躲得及時,沒被噴上。

“噯你這個人怎麼這素質……”

“老子就這個素質怎麼了?”老頭轉過身子,對著陳月洲的小腹又是一腳,“你他媽給老子起來,再不起來老子踹不死你!”

這一腳踹得可不輕,陳月洲覺得腸子像是被人用刀剜出來般,劇烈的疼痛連著腹腔通向了大腦,合著顱內劇烈的抽痛,他覺得自己仿佛要窒息。

“478,478……”陳月洲虛弱地呼喚。

478含著棒棒糖從她的小窩裡施施然走出來,手上還握著台psv。

陳月洲:“……”

媽的,他在這兒挨揍,這頭豬在窩裡吃棒棒糖打遊戲。

478看了眼陳月洲,像是知道他的心思,無奈地攤手:

“行了你閉嘴。”陳月洲煩躁地打斷478的碎碎念。

478不頂用,陳月洲隻能自己想辦法,他乾脆翻了個白眼閉眼,護著腦袋的手無力地垂下,整個人瞬間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他還不信這個邪了,親閨女死在大馬路上,這老頭還能下得去手?

然而,殘酷的現實向陳月洲證明——這老頭還真下得去手。

這老頭又給了他肚子了兩腳。

……

休息了三天,陳月洲慘白的臉姑且能見人了。

他套了件新買的棉襖,那棉襖漆黑還極長,拉鏈從小腿拉到脖子根兒,鏡子前一站,整個就一壽司卷。

原本他不打算買這種暴露身高的醜棉襖,但當時京東活動,滿3000-400,所以隨手買了個超級加絨耐寒款羽絨服。

本是留著萬一哪天回東北穿的,可誰想到流個孩子讓他一個東北硬漢的耐寒力差到了極點,在暖氣房裡穿上居然都不覺得悶。

倆人一同驅車前往曲陽國際酒店,因為是婚禮前一天,一些新人過來彩排,陳月洲就在門口看著,上次招待她的小蘭見到打招呼:“你們又來了?”

陳月洲點頭:“我們兩個想看看彩排的效果,畢竟我姐日子近了,還沒個計劃。”

“行啊,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看吧,可彆亂跑。這邊有新人父母昨天才交代,說不讓身份不明的人隨隨便便進來,我也不好讓你們兩個隨便走動。”

陳月洲眼底閃過一片暗光,隨後莞爾:“放心吧,小蘭姐,我們不會讓你為難的。”

等小蘭走開,陳月洲和張茜就坐在禮堂門口,盯著從唯一的出口進進出出的人群。

由於四對新人公用一個出口,所以驗收喜帖的位置地形更像劍門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強行闖入勢必會引來保安,不可行。

忽然,他的視線落在了幾個穿著伴娘服的妹子身上。

那紗裙是灰色的,齊胸,極長,蓋住了腳脖子,那紗網的質量一般,穿在身上鼓鼓囊囊的,顯得一個個都像懷孕了似的。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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