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發的男孩盯著窗外的飛舞的紙張翻越上了窗戶。
晚風爭先恐後的鑽入他的襯衫,校服凜冽的飄揚。
他朝著天空位置張開了雙手,淺淺的瞳色直視著落日。
殘陽的紅從伸出的一根手指鋪滿了男孩的全身,如此的張揚又如此的曖昧。
洋溢著墮落即將隱落於黑暗的太陽將唯一剩下的餘光都毫無保留的贈與給了男孩,像是一場猩紅的獻禮,虔誠沉醉,全身都沉浸在那片絢爛美麗的紅中。
太陽和月亮交接,光線轉瞬消逝。
黑暗侵襲。
於是他像是走向下一個階梯一樣,麵無畏懼。
男孩毫不猶豫的那懸空的位置踩了下去。
中村浦城足足過了三秒鐘後才反應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有人跳下去了……
有人從五樓往下麵跳下去了,就像是走下一節樓梯一樣跳下去了。
他、他怎麼就這麼跳下去了!?他會腦漿將都摔出來的!
他站在五樓往下看。
天空在印象之中從未黑的這麼快,昏沉的暗色一片,下麵的一切都是一個個火柴盒一樣堆積而成的塊狀物。
中村浦城什麼都看不清,他甚至不知道那具瘦弱的身體是怎麼樣摔成了肉餅,或者還殘有一絲生機吧?能救回來嗎?!
大家、他在這裡,大家會認為是自己乾的嗎?會有警察過來,自己會被記錄在檔案的吧?中村浦城的恐懼無措,他眼眶欲裂的盯著樓下黑壓壓一片。
他能想到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到時候大家都會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自己……即使大家都不喜歡廢材綱,不少人都和自己是一樣的想法,認為這種什麼都做不好的家夥就是以後社會的殘渣寄生蟲。
在動物世界裡麵提前淘汰不適合的孱弱個體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啊,人也是動物吧,為什麼要製定這麼多苛刻的法律,自己會被通校批評,自己會被退學……被記錄下這種東西,還會有哪些學校願意錄取他?!
才升國中不久的男生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漿糊。
他還沒有一個人死在了自己麵前的實感,在那之前,而無儘的恐慌就已經爭先恐後的朝他襲來了。
對未來,對人生,對自己的失望的那些人。
“我不能,我不能……我得離開這裡。”中村浦城想要自己的父母花錢埋下這條新聞。
他並沒有推廢材綱,明明是對方自己跳下去的,對方自己心理不正常自殺了也不過是對方的毛病,和他沒關係。
“我可以花錢,我可以刪掉樓梯間的監控錄像。”他咬著牙齒,聲音從齒縫裡擠出。
“中村同學?”他的耳邊傳來了一個如幽魂般熟悉的聲音。
中村僵硬在原地。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精神過多緊張而出現了幻覺,不然為什麼剛剛跳下去的人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中村同學。”沢田綱吉又喊了一遍。中村轉過了頭,看到了男孩。
棕色的頭發,暖色的眼眸,麵色蒼白,身材瘦弱。
男孩的手裡麵拿著一張白色紙張。
隱隱約約在透著最後一縷猩紅的光線中,他好像看到了密密麻麻寫滿某些看不懂的文字。可是定眼一看,那又是一張普通的白紙。
沢田綱吉又喊了一下中村浦城,中村浦城抖動了一下,回過了神。
“沢田……”
中村想問你不是從樓上跳下去了嗎?是他的話像一根魚刺一樣,卡在了脖子裡麵,怎麼也吐不出來。
他是什麼時候上來的?為什麼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學校的教學樓已經有年頭了,這間教室當推開門的時候會發出一些輕微的噪音。他在教室裡麵一定能聽到的。
幾分鐘?他是幾分鐘上來?從剛剛跳下去,到現在過了兩分鐘嗎?
“中村同學以後請不要再這樣做了。”“那樣很不好。”
棕發男孩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男孩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白紙。
“現在它不會唱歌了。”
樓外層層疊疊的樹蔭投射過來重疊到綱吉的腳下,看過去就好像是有無數的卷曲物從男孩的影子裡伸出來,他們歡欣鼓舞,手牽著手,在唱歌跳舞。
這些黑色的觸手似乎是在想要尋找什麼東西。
其中一個細小的黑影飛快的射出,卷住了什麼生命體飛快將其拖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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