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奠定人們身份的因素有很多,血脈,家世,天賦……大家都從事著不同的職業在不同的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的工作著,有時候人們覺得的大家是如此的迥然不同,但是其實剝開那一層虛假的偽裝,這個社會應該通常隻分為兩種人,即——掠奪者和被掠奪者。】
【啊,遭受了1d4的傷害,讓我看看……太好了,是大成功呢。】
【真是的,27君?27君在看我的消息嗎?】
【到你了哦。】
遊戲屏幕上浮現著網友傳遞過來催促的消息將棕發男孩威⒎⒎⒎的遊神打回軀殼,綱吉下意識道歉但是隨即反應過來對方也聽不到,點擊屏幕,將裡麵的骰子投擲。
多麵形的骰子在滾動一圈之後緩緩停留在一個數字6上。
【又是數字六啊。27君你今天和這個數字分外的有緣呢。】
“那就選擇潛行吧。”棕發男孩看了一眼屏幕,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技能。
【誒,明明有著法師的技能沒有用啊,27君完全可以使用一個大招直接消滅麵前的怪物的。】
銀幕後麵的隔著遙遠地域的白蘭有些不滿的微微擊打著桌麵,他撐著下巴盯著麵前的巨大屏幕,帶著幾分譴責意味的抱怨道:“完全就是沒有把心思放在上麵啊,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和你玩遊戲呢,這麼敷衍我可不太好吧。”
白發的少年捏了捏手裡麵的棉花糖,打出來的文字卻是善解人意的:
【有什麼需要我幫助你嗎?感覺你好像是在為什麼苦惱呢。】
綱吉愣了愣,他的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腹部和胸口的位置。那裡目前其實沒有什麼特彆感覺,好像隻是被隨意的畫上了精致的塗鴉紋身,如果不是那消不下去的痕跡,就像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沢田綱吉確實是在為此困擾著,準確來說,是對於各種事情而感覺到不對。
“如果說,原本不應該被看到的東西,結果卻被看見了的話,應該,是由於什麼原因造成的呢?”綱吉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就好像是腦子短路了一樣問出來的問題。
沒有前因和後果,男孩在問出來的下一秒就感覺到了不妥。
自己在說些什麼啊,彆人聽起來肯定會覺得很奇怪吧,像是什麼無厘頭的秘密被發現了一樣。
“抱歉抱歉,大概都是巧合,讓我想多了。”他打算撤回消息,但是對麵的人似乎反而興致勃勃的回複著。
【相比於說出“巧合”這種詞,27君。】紫色的眼眸微微彎起:【倒不如說“命運”這個詞更加的貼合哦。】
“啊?這是什麼玄學嗎?”簡直就是神棍一樣的發言啊。
【才不是玄學呢,甚至從某些方麵來講還是有些科學依據的。】對麵的網友笑眯眯的回複著,說出的話卻顯得有那麼些輕佻且不靠譜:
【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隻有必然,每一次的choice都會導致不同的路線。】
【而其中,權重大的命運之人的choice是最為重要的。】
太扯了吧。綱吉盯著那一大段話。
綱吉覺得對麵的人可能是有一點中二病的。
【權重者就好像是世界的極點,作為世界的重要中心而存在的哦。】
【不管其本身是怎麼想的,但是周圍的一切早就是被無形的影響著的。】
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吧。
當你命運支線被開啟的時候……
白蘭的臉上幾乎忍不住的浮現出了一種奇異的潮|紅,那雙冰冷的紫色眼眸由於笑意而上揚,帶著讓人無法理解的,充滿期許,希翼的,並且真切的情感。
他就好像是看到櫥窗裡麵的被展覽的遊戲終於再次上架的孩子。
在十幾年裡。
無數個已經知曉的平行世界中。
他注視著灰色的聯機圖標。
焦急且充滿期待的看著到來的另一個同伴的燈光緩緩亮起。
修長的手貼著屏幕上男孩的頭像。
他的目光纏綿。殺氣肆意。
“瞧,即使我早就知道了這一刻,可依舊是無法移開目光。”
“我也能夠再一次殺死你吧。”
白發的少年收手撫唇,眼眸微垂。
“雖然隻是見了你一麵,但是我真的很高興。”
“等到世界融合的時候,你又能夠帶來哪些其他的威⒎⒎⒎籌碼擺上棋盤呢,綱吉君。”
棕發男孩沒有太多的在意自己這位網友所說的一堆顯得有些奇奇怪怪的話。在這些時間裡麵他也是看出來了對方的性格有些不同尋常,雖然對自己很是體貼,不過總是說著說著就會朝自己灌輸一堆奇怪的思想。
在一些問題上麵,對方的話也確實通常的一針見血,他似乎很喜歡把一些事情戳破出來然後欣賞醜態,像是觀賞動物園裡麵的動物一樣。
綱吉對於對方的言辭實在是不太能苟同,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犀利毒辣的詞彙讓國文成績不及格的廢材綱大為震撼。
剛剛對方說的一大段話被自動過濾了不少,綱吉的注意點在對方所說的影響變化上。
我是確實的感覺到……周圍的世界比之前稍顯的有些不同。
隱隱有一根線好像被抓住了,但是又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男孩冥思苦想了好一會最終覺得這個費腦力的活還是不太適合自己。
比起這不如更擔心一下雲雀學長圍繞著並盛開始瘋狂拔除咒靈的極端行為。
如果可以,他希望三個月內都不要見到雲雀恭彌。
綱吉是頂著眼下的兩片淺淺的烏青起的床。
“阿綱哥黑眼圈好重!”風太拿著餐具一轉過身就被男孩有些憔悴的麵色嚇了一跳。
“昨天沒睡好……”
應該說是一晚上都沒睡著。
棕發男孩垂眉耷眼,擺了擺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塊烤麵包,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中午大概不會回來了,媽媽可以不用做我的飯。”
“是去找山本和獄寺君嗎?”沢田奈奈擦了擦手將牛奶放到桌上。
“不是,是其他的朋友啦,說好了請對方吃蛋糕。”
桌上的視線都盯了過來。
沢田奈奈:“女孩子?”怎麼可能啊!
風太:“阿綱哥是要約會嗎?”不是的,和男的不算吧。
藍波:“藍波大人也想吃蛋糕!”你天天都在吃甜食了啊。
“哪有女孩子會願意約我啊。”綱吉扯了扯嘴角,他對自己其實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
“怎麼會呢?阿綱明明長得這麼可愛。”奈奈媽媽捧著臉。
“不要用可愛來形容男孩子啊……”他吞掉了最後一口麵包走到了玄關門口。
“reborn今天不在嗎?”
“說是去見老朋友了呢。”
“今天降雨量的排行77%呢,阿綱哥哥記得要帶傘哦。”
綱吉狐疑的看了一眼外麵。
真的假的,明明陽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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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下雨了。
雨水來的突如其來,帶著海洋季風氣候的喜怒無常無情的拍打著街上行人。原本人來人往的街上一下就像是散了的螞蟻群,紛紛躲到周圍的門簷或者店中避雨。
“我的新裙子啊,我特意等到今天才穿上的……”好不容易周天啊!
“也不是那麼糟糕嘛……誒誒,左邊,你看到沒有,坐在窗戶那邊的那個。”女生輕輕用手捅了捅身旁的同伴:“是外國人嗎?好像是在等人吧,要不要過去搭個訕啊。”
同伴看了看,語氣猶疑:“他穿的好像是黑耀學校的校服吧?”
綠色軍裝製服相當顯眼。
“聽說他們學校的作風不太好啊。”女生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