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完全推開,阿爾彌斯放開了她。
姬訣僵硬的背對著門口坐著,如脫水的魚般努力呼吸。
她不敢回頭,不敢麵對巨龍。
空氣中安靜的落針可聞,隻有阿爾彌斯在低低的笑,聲音裡都是遮掩不住的滿足,像隻吃飽了懶洋洋的貓。
“主人真是可愛。”
可愛你個大頭鬼啊!
未經對方同意就強吻的男人多少腦子有點毛病。
屑中屑!
姬訣的心跳砰砰砰作響,好像快要炸掉。
當然絕對不是因為什麼少女懷春,心動時間。
純粹是巨龍帶來那種無形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
要命,巨龍這一來,房間裡的氣溫都立刻下降了好幾度,凍得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他這種能力要是放到她的世界去,全球變暖都有救了。
她亂七八糟想了一堆,但逃避也不是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回過頭看向門口。
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不解決問題,巨龍可能會解決掉她。
她可不太想被凍成人棍。
洛爾斯站在門口,垂頭凝視著手中的花束。
那是一束淺粉色的花束,粉嫩的小花點綴在綠色的枝條上,小小的花瓣柔軟美麗。
巨龍帶了花來看她嗎?
這倒是第一次。
姬訣小心翼翼的注視著洛爾斯,心中有一點愧疚,更多的是被抓包的心虛害怕。
阿爾彌斯從背後貼了上來,“原來這就是主人想要我立刻離開的原因嗎?一隻剛成年的銀輝巨龍。”
姬訣的耳朵一疼。
他報複性的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好嫉妒。”
神經病啊!
姬訣又氣又急。
但眼下更重要的無疑是巨龍。
見洛爾斯沒有立即發難,她察覺到情形似乎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不應該啊,難道洛爾斯沒有看到阿爾彌斯嗎?
她試探著問道:“洛爾斯,你手裡拿著的花是送給我的嗎?”
阿爾彌斯的嗓音中帶著笑意,“主人害怕得在顫抖。”
銀發的青年垂著頭,“大概是。”
姬訣見洛爾斯的目光連移都沒有移一下,他仿佛根本沒看到房間內除了她還有第二個人,也根本沒有阿爾彌斯的話。
但他的臉色卻又絕對算不上好,明明手裡拿著花要送給她,但語氣卻冷冰冰的。
她提起來的心在空中左右搖晃,愈發擔憂,感覺自己仿佛踩在兩條船中央一個不小心就得沉塘。
“這是什麼花?”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愧是洛爾斯你選的花,真好看。”
阿爾彌斯,“這是見星草哦,巨龍最喜歡的花。他們會向喜歡的對象送見星草求偶。巨龍很喜歡您呢。”
姬訣氣急想推開狗皮膏藥似的阿爾彌斯,但又怕動作太大會引起巨龍注意。
她狠狠的掐了一下阿爾彌斯禁錮在她腰上的手臂。
阿爾彌斯湊在她的耳邊,“不要害怕,他看不見我。我是為了主人而來,除了主人,其他人都看不見我。”
姬訣緊懸的心一鬆,原來是這樣。
卡片中召喚出的人物類似守護靈,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看不見。
有點隻屬於你一個人的男友那味了。
他收緊環抱著她的手臂,“我永遠隻屬於您一個人。您不用向我隱瞞任何事,隻要是主人所喜歡的,主人想要的。我都會幫助您得到。我可以替您做許多事情,請您儘情的使用我吧。”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些似真似假的低落,“儘管我還是很嫉妒。嫉妒他們能獲得您的青睞。”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貼在她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耳語,“真是嫉妒他們能讓您心跳變快。”
好一個心跳變很快。
生死一線,誰來都得心跳加速,腎上腺素飆升。
她這是因為巨龍心跳變快嗎?
明明是因為阿爾彌斯你這家夥死活不走才會這樣好吧。
聽著美男子貼在耳邊的低語,姬訣不僅毫無心動的感覺,她甚至還想罵人。
沒人比她清楚這張卡的好感度不久之前剛達到友好程度。
20左右的好感值就彆表現得深情款款了吧,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卡片的自主性超乎想象的高,哪怕就是一張C卡也不是能輕易敷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
阿爾彌斯的性格又很奇怪,外表看起來十足溫柔,但在某些時候卻會做出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
撞見巨龍之後,他沒有生氣,反倒像是從中找到了什麼樂趣。
她甚至懷疑他存心以她的窘況取樂。
下一次麵對卡片一定要更為謹慎。
不然讓需要獲取好感值的對象撞上,她大概率會直接翻車,當場涼掉。
畢竟她不能斷定每個卡片都跟阿爾彌斯一樣奇怪。
寄人籬下朝不保夕的日子可真不好過
但凡有一點辦法,她也不會對人說這麼多違心的謊話來換一點苟命的機會。
姬訣在心中歎氣,如果她能跟熱血漫主角一樣,提刀開大屠龍隻要一次暴擊,那該多好啊。
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強吻的阿爾彌斯一拳,不經過女性同意就摟摟抱抱的都是人間之屑!
再狠狠的教訓巨龍一頓,告訴他搶劫勒索是違法行為,進入女孩子的房間先敲門是基本禮儀。
洛爾斯沉默了片刻,他抬起眼眼底一片冰冷,“不是我要送給你的。它們被放在了你的門外,我想應該是有人想要送給你。”
“主人果然很受歡迎,喜歡您的龍不止一個呢。”阿爾彌斯貼在姬訣耳邊對著巨龍做出了滿含惡意的評價,“這隻巨龍不誠實,他明明知道這束花對於巨龍的意義,但卻沒有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告訴你這束見星草的意義。”
這家夥怎麼跟個挑撥離間的太監似的?
姬訣不著痕跡的推了推他,找準時機掙脫了這塊狗皮膏藥,站了起來向著洛爾斯走去。
洛爾斯盯著手裡的見星草若有所思,“你知道是誰向你送了這束花嗎?”
見星草對於巨龍來說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