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圖巴說了謊。
他受了傷,魔力衝擊的餘波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了數道傷口。
巨龍帶著搶到的王冠和寶劍離開,她帶著少年回到了城堡,他一路上都在嘴硬,堅稱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但卻在第二天因為高燒陷入了昏迷。
少年蜷縮在床上,他睡得很不安穩,任何一點聲響似乎都能將他驚醒。
一陣腳步聲傳來,他費力的睜開眼睛,虛虛的看了一眼床邊。
床邊站著的兩個人看不清臉,但其中一個人有讓他安心的氣息,他又合上眼,神色鬆了鬆。
姬訣想辦法請來了神殿的祭祀。
但祭祀登門看了一眼少年的狀態,隻是一味的搖頭。
他委婉道:“這位少爺身上有異教徒的血液。夫人,我恐怕幫不到您。”
“雖然他的母親的確來自異國,但他身上還有一半坎特靈的血脈。請您務必一定要幫幫他。”
她的聲音溫柔之中滿是藏不住的急切與擔心。
加圖巴迷迷糊糊的將她的話在腦子裡轉了一遍,感到有點生氣。
她是公爵夫人,怎麼能這樣低三下四的求人。
不要求他啊。
沒關係的,他已經習慣了。
就算沒有祭祀的祝福,他也能自己痊愈的。
祭祀不得不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夫人,坎特靈一族是暴風之神的先知後代,您也是在瑪蘭帝國長大的,不會不清楚他們是聖裔。
聖裔天然對於風元素與冰元素,水元素,有著更強的親和力。坎特靈是無法使用火焰魔法和太陽神術的。”
姬訣一怔,“可,可是加圖巴,他擅長火焰魔法。”
“這正是因為他身上有著一半來自哈羅爾帝國王族的血脈。如果想要治愈他,應該去找太陽神殿。我無法治愈他,甚至有可能加重他的傷勢。”
年輕美麗的公爵夫人紅了眼眶,“那我現在去找太陽神殿,我現在就去找。一定要找到一位祭祀給他治療。”
床上緊閉雙眼的少年眉心輕輕皺了皺。
沒用的,傻女人。
祭祀皺了皺眉,“我勸您打消這個想法,他是暴風之主的信徒。太陽神殿不會對異教徒伸出援手。除非改變信仰,否則他無法得到任何治療。”
但誰都知道這不可能,瑪蘭帝國侍奉暴風之主,哈羅爾帝國侍奉太陽神。
改換信仰無異於叛國,尤其他還是一位坎特靈,暴風之主的先知後裔,所謂的聖裔。
他聽到女人克製不住的低聲抽泣起來。
少年靜靜的躺在床上,雪白的麵容上浮著一層不正常的嫣紅,紅棕色的卷發乖順的落在眉眼間。
像是沉睡的王子,看起來比平時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可乖巧太多了。
她俯下身乘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摸了摸他的臉頰,用哭腔問道:“那這孩子要怎麼辦?他燒的這麼厲害,傷得那麼重。請您幫幫他,想想辦法吧。”
有一滴濕潤的液體掉在少年的麵頰上,馬上又是一滴。
聽著她的哭聲,少年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底有些高興。
原來被人放在心裡關愛是這種感覺。
鳳鳴,“恭喜您,獲得sss卡的好感值5點好感值,星幣25。”
祭祀從沒見過那位貴婦在自己的麵前哭的這麼慘過。
他有些不忍,“對不起,夫人。我無法為您做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但是我聽說哈羅爾帝國的人如果受了傷,含一塊通幽花糖就會好的快很多。”
腳步聲遠去了,房間裡重新歸於寧靜。
她去而複返,拿著糖在他的床邊坐下。
日光傾灑在少年豔麗的麵容上,他的麵容微微陷入在軟枕中,一無所覺的靜靜合著眼。
看起來完全就是任由人為所欲為的樣子。
姬訣用指尖按壓了一下少年殷紅的唇瓣,“啊,張嘴。”
少年眉心微蹙,長睫輕顫幾下,睜開了一線。
金瞳裹著一層水霧,霧蒙蒙的沒有神采。
倒是很聽話的紅唇微張,露出雪白的貝齒與粉嫩的舌尖。
昔日桀驁不馴的小豹子變成了百依百順的小貓。
她將手中的糖塞了進去,他含著糖,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濕漉漉的舌尖在她的指尖留下一抹水跡。
她被嚇到似的飛快抽出手指,自言自語道:“這孩子燒傻了。”
他含著口中的糖,甜味從舌尖一直漫到了心底。
迷迷糊糊之間,腦子裡冒出個想法,如果能一直生病就好了。
鳳鳴,“恭喜您,獲得sss卡的好感值5點好感值,星幣25。”
姬訣靜靜的守在他的床邊,沒再多做什麼,最多時不時摸一下加圖巴的額頭,臉頰。
這臭小子燒的昏昏沉沉的,但偶爾會睜眼看一眼床邊。
隻要看到她在,甚至不用她做什麼就會加一點好感。
雖然沒有再一下加五點那麼多,但兩天零零碎碎的加下來也讓她湊夠了二十點。
出乎意料的是加圖巴的高燒也漸漸退了下去。
姬訣本來一度都以為他熬不過去了。
但這個秘密戀人的道具讓她輕輕鬆鬆刷了這麼多的好感值,就算加圖巴熬不過去,她也覺得這個道具使用的很值。
就此結束也沒什麼不好的。
她這段時間白天在這裡做公爵夫人,時不時抽個時間回到莊園吃個三餐,晚上則回去通宵練魔法。
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分鐘都沒有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