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真的是……
活菩薩了屬於是。
淦。
好怪。
再看一眼。
姬訣看完所有,旺盛的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連著咳嗽了幾聲,“你彆過來啊,不是要下水嗎?趕緊下水吧!”
他用一隻手搭在姬訣的肩膀上,指尖在她的鎖骨上輕輕摩挲,“來,一起下水。”
姬訣拍掉他的爪子之後,反手將他推了下去,“下去吧你!”
她背對著河水揮了揮手,“你們遊,我先走了。”
再留在這裡,她懷疑佩特羅尼會cos水鬼把她也給拽下去。
沒有阿爾彌斯在一旁壓製,她儘量不以身犯險了。
沿著河岸,她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塊石頭上坐下,脫了鞋襪踢水。
“得趕緊給海妖取個名字,不能再拖了。”
鳳鳴,“您想好取個什麼樣的名字了嗎?”
“唔……讓我好好想想。”
姬訣仰頭望著月亮,自言自語,“不如就叫子夜吧。姬子夜。子夜良宵,樂府詩有個子夜歌。據說原本是名為子夜的女子所作的曲子,樂譜早已遺失,記載說是一首很哀傷的曲子。”
鳳鳴,“可是那尾海妖從不開口唱歌。”
她低頭看了一眼水麵,微微直起身子,“若他願意唱歌,多半唱不出什麼歡快的調子。”
鳳鳴,“那麼這個名字很適合他,另外,我必須提醒您,有人距離您十米。”
姬訣在心底說道,‘我感知到了,更早一點就感知到了魔法波動。’
鳳鳴,“故意用魔法隱藏了腳步聲和呼吸聲,恐怕來意不善。您要先下手為強嗎?”
姬訣歎了口氣。
在心底回答,‘子夜良宵,何必用鮮血汙了這美景。給他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樹叢中走出幾個人,“小姑娘,你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不如跟我說說?”
姬訣背對著他們,慢吞吞的將踩水的雙腳收回來,“鬼鬼祟祟的靠近,故意隱匿腳步聲和氣息,這就是騎士的作為嗎?”
為首的男人,視線敏銳,一眼發現少女的耳朵似乎並不夠尖。
他試探道:“小姑娘,你會說人類的語言。你是人類,不是精靈嗎?”
鳳鳴,“他們聽到了您的聲音。”
少女捧著一枚光球緩緩轉過身,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她的眉目,幾道目光落在少女瓷白的肌膚,纖細的腰肢上。
夜色中,捧著光球站在河邊的黑發少女構成了一副極美的畫麵。
鳳鳴,“他們現在見到了您的麵容,望見了您的雙眼。”
一個男人觸及少女清澈的雙眸,他麵上裂開一個笑容,隨手將手中沾血的長劍插回了劍鞘,上前一步,沉重的鐵甲互相碰撞,發出金屬的脆響。
姬訣饒有興趣的望著高大的男人,在心底問鳳鳴,‘你覺得他會對我說什麼?’
鳳鳴,“一半的可能是會向您表達愛意,向您獻上忠誠,成為您的專屬騎士。另一半的可能,他會……”
男人帶著粗喘的興奮笑聲打斷了鳳鳴的話,“沒有尖耳朵,那就是人類了。今天運氣可真是不錯。哈哈哈哈哈哈。這麼漂亮的小妞,你們還在等什麼?這是神明賜給我們的禮物!”
他身邊的褐發男人上前拉住了他,壓低聲音,“你沒有看到她手裡的光球嗎?是個魔法師。”
男人滿不在乎,“魔法師又怎麼樣,這麼大一點的小妞,她有沒有成年?最多隻是個魔法學徒而已。”
“可她是人類,我們接到的命令隻是抓捕精靈,沒必要招惹法師塔。”
男人目光放肆的打量著少女的身體,“難得一個不乖乖待在高塔裡的小魔法學徒難道你不想試試這些尊貴的魔法師大人的滋味?”
其他的幾個人偷偷瞥了一眼美貌的少女,有人低聲說道:“的確,很漂亮啊。”
他見同伴意動,馬上補了一句,“等玩完了跟精靈一起賣給奴隸販子,現在德魯伊太多了,人類魔法師才是稀缺貨色,她長得這麼漂亮,還愁沒有一個好價錢?”
他推了推為首的男人,“頭,你說怎麼樣?”
為首的男人沉默不語,但這種時候沉默就已經是一種允許。
姬訣並不太意外,她垂眸摩挲著手中的光球,低低的感歎道:“這個世界比起無私的愛,果然更多的是瘋狂的,放縱的,自私的愛。”
達伽納使萬物垂愛,無私者為愛更無私,瘋狂之徒為愛更加瘋狂。
男人大步走向少女,“嘿嘿嘿,魔法師小妞,你彆怕,我們也不是什麼壞人。我就是想跟你玩玩而已。你一個人待在這裡多孤單啊。”
少女無波無動的看著他,手中的光球轉瞬升空,化為無數道光線。
一道光線輕而易舉的將男人沉重的盔甲刺穿,鮮血狂飆。
其餘六個大驚失色的男人甚至沒有來得及拔出長劍就被光線捆得結結實實。
姬訣在幾個人驚恐的注視下,重新坐下慢條斯理穿好了鞋子。
恐懼使幾個人的額頭上沁出汗水,他們開始想起一些有關於魔法師的傳說。
傳聞中隻有那些極為強大的高階魔法師才能使自己的麵貌永遠保持不變。
他們……
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少女走到了六個人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先生們,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關於精靈,德魯伊和奴隸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