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淡笑道。
千兩銀子,對於她這郡主來說,真不算什麼錢。
身為平王獨女,每月都從平王府公賬上領取一百兩銀子的例錢,是她出生便有的私房錢。
日積月攢,除掉開銷,二十年下來也積累近萬兩銀子了。
這隻是她的一小筆收入而已。
她這些年在金陵城的繁華鬨市,陸陸續續還置辦了十幾間店鋪,每月都有一些租金。
最重要的是,她十歲被皇帝冊封為郡主。
她的正式封號是“丹陽郡主”,有一座屬於她的封地郡縣——丹陽縣,私田三百頃,共食邑三千戶。
丹陽縣,在金陵皇城上遊的一百裡位置,乃金陵皇城屏障,大江之鎖鑰,軍略要地。
將她的封地放在丹陽,可見皇帝和沈太後,對她是何等的喜愛。
她這位丹陽郡主雖然沒有一縣的治權,但這三千戶食邑的稅賦不用上繳朝廷,都歸她名下。
丹陽縣內有一座馬鞍山,山上還發現了一座銅礦,供她鑄銅錢所用。
沒錢自己挖銅鑄造。
所以,她這位丹陽郡主很有錢。
“我還打算興建一座更大的造紙作坊,多請些一些匠人和工人...這樣才能把紙的成本降下來。”
楚天秀連忙道。
“沒問題。我在金陵城外,有一塊數十畝的荒地,正好可以造大作坊。另再給你五千兩銀子擴建作坊。你手下沒什麼人,我讓狄兒去幫你招人,造作坊吧!”
李虞隨口道。
她心中飛快的盤算了一下。
造一座新作坊,估計能讓夫君忙活好久,不在平王府和金陵城惹是生非。
日久天長踏踏實實乾些事情,夫君也就能漸漸改掉紈絝、揮霍的習慣。
說不定,皇帝和世人,也就慢慢忘了小昏侯以前有多紈絝。
五千兩銀子若是改掉夫君的紈絝習性,還是很劃算的。
楚天秀頓時大喜,“太好了,我已經想到了一種新的造紙術,能大幅改進麻紙的工藝。不過,這些匠人會不會外泄我的新技術?可有法子約束這些匠人?”
“我的郡主食邑三千戶,可以剔除一些農戶,將匠戶加入進來。把造紙坊的所有匠人,劃入我的食邑戶口,他們是我的食邑,自不敢外泄你的造紙術。”
李虞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又道:“還有,夫君你以後大小事都無需再去找二夫人,缺錢、缺人、缺地跟我說便行了!”
她丹陽郡主的夫婿,若是什麼都要低三下四的去找二夫人請示,想想都氣悶。
楚天秀簡直感動的快哭了。
虞兒大金主太強了。
手下有錢、有人,還有地。
他以後再也不用去求二夫人那臭婆娘了。
“啵~,多謝虞兒娘子!為夫這便造紙去,等造了,先讓你們好好享受一下高質量的生活。”
楚天秀猛的湊近,親了李虞臉頰一口。
他轉身便拉著祖兒,叫上狄兒,飛奔而去金陵城買麻紙作坊。
李虞被他親了一口,呆了一下。
待她反應過來,粉雕玉琢的臉頰瞬間飛霞,心如鹿撞,輕咬著紅唇,氣的一跺腳。
哼,這個登徒子,給他幾分好顏色,就蹬鼻子上臉了。兩人還沒有擇吉日舉辦新婚大禮呢,怎可非禮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