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元宵節,本駙馬會請幾位王侯公子一起來聚宴,你們可要好生招待!”
“是,駙馬爺方向,奴定然款待周全!”
歌姬欣喜道。
謝安然想了想,從袖內掏出一冊《石頭記》來,說道:“光是這一首昏侯新詞,隻能頂元宵這段時間的新鮮勁。
你回頭在這個本子裡,挑出一些,這第五章便很不錯,可演成舞台戲,足夠你們煙雨樓風光一整年了!”
“《石頭記》?...咦,又是小侯爺所著?!”
歌姬疑惑的接過本子來翻看一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欣喜若狂。
“奴今晚便排練一出,就這第五章,《賈寶玉遊幻境,指迷十二釵》,明日登台。定然可轟動一時,成為花魁焦點!”
謝安然疑惑道:“來得及嗎?”
編一場舞台戲,這個過程極為複雜。
光是一群人的排演,就耗時極久,才能熟悉知道彼此的配合。
他擅長譜樂府曲,但是不太會排戲。
“有這個本子,台詞、戲目完全可用,無需改動。
隻有把演戲,排出來就行了。
我們煙雨樓,請了一位水準極高的頂級大畫師,請他把整個戲目,分段,一幕一幕全部畫下來。大家很容易記牢。如此一來,隻需一晚,便可速成!”
歌姬連忙道。
“哦,何方畫師高手?如此厲害!”
謝安然驚詫。
“前些日,奴在長樂街見到一位書生,極為擅長作昏侯新詞的仕女圖,便重金請他過來幫襯,為煙雨樓畫一些仕女圖。”
歌姬立刻派人去請畫師。
片刻,卻見一名青年青衫書生拘謹的走了出來。
“主父焰?”
謝安然吃了一驚。
他跟主父焰素無交往。
隻是,今年歲舉殿試優等就四位,主父焰占了其中之一,想不認識也難啊!
這主父焰出身貧寒,極為高傲,學問又雜,和金陵城的儒生們合不來,頗受排擠。
沒想到,居然窮到需要靠在青樓畫畫為生!
“見過謝駙馬!”
主父焰見到金陵城的第二大紈絝,自是認得,不由麵色有些尷尬,“金陵城居不易,在下囊中羞澀,不得已來此謀生....。”
煙雨樓給的價錢太高...高到他無法拒絕。
街頭一張畫才掙一二十文銅錢,但煙雨樓畫一張高質量的侍女畫,付一兩銀子。他隻要腦子沒壞,肯定會走上這條發家致富路。
“老弟無需多言!”
謝安然立刻打斷主父焰的話,大喜道:“立刻把這《石頭記》第五章,賈寶玉夢遇十二金釵,儘快畫出來。你來畫戲目,我來譜背景曲。今日就排練,明日便用這個最新的節目!”
他不是那些儒生,一樣學問博雜,自不會排斥主父焰。
謝安然將《石頭記》手抄稿,交給主父焰。
“石頭記?小昏侯著?好本子啊!”
主父焰翻看了一下,麵色激動,陣陣潮紅,興奮的搓著手。
昏侯新詞太短,沒有他多少發揮的餘地。
反反複複都是那幾個場景圖,小昏侯在客棧喝冷酒,姑娘倚窗而坐,畫不出太多的花樣來,掙的銅錢也不多。
可這《石頭記》的內容,太豐富太充實了,人物多的數不勝數。隨便一個段落,都是一個極佳的場麵,都能大畫特畫!
得,在金陵城發家致富,就靠它了!
“沒問題!”
“仕女圖而已,這個我最拿手了!”
歌姬更是激動,此戲一出,定能轟動一時,拿下金陵城花魁盛會之冠,大有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