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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
皇帝項燕然這幾日病的極重,高燒發熱,喘息急促。偶爾蘇醒過來,也是迷迷糊糊,口中念念叨叨幾句,片刻之後又昏睡過去。
太醫令宋邑帶著一群太醫診病,熬的眼睛都通紅了。
皇帝這場大病來的太急,太突然,讓他們這些太醫都是心中驚懼。
沈太後、崔皇後、太子項天歌,都是隨時伴駕在床榻左右,片刻也不敢離開皇帝寢宮。
蔡和大太監其實少說了一個人。
除了太後、皇後、太子之外,還有國舅沈大富,也在宮裡陪著。
沈太後年近七十,已經很是年邁,自覺身邊沒有絕對可靠之人,將弟弟沈大富招來身邊,也有一個可靠的人使喚。
至於其她的貴妃、嬪妃,被沈太後下令,一個也不準前來。免得節外生枝,出變故,弄出幺兒子來。
“太後,臣儘力了!
兩月前,皇上初病之時,臣苦勸一定要修養半月,不可早朝勞累,皇上不聽。這個病一直沒斷根。
前些日,皇上禦駕出征,回宮之後,這病惡化的厲害。臣竭儘全力...可是皇上還是醒不來。還是,儘早安排...!”
宋邑朝沈太後哭聲道。
沈太後在床榻旁,也是抹淚,唉聲歎氣,“哀家老了,精力不濟,沒仔細看著皇帝,要是早幾十年,定會督促皇上養病,絕不會犯此大錯!”
崔皇後和太子項天歌,母子兩,抱頭哭泣。
皇帝項燕然躺在龍榻上,忽然悠悠的醒了過來。
“皇上,您如何了?”
沈太後,崔皇後不由大喜。
“兒臣的病,有自知。大楚正在關鍵時期,兒臣如何能不日日處理朝政?丹陽之戰事關我大楚生死,迎戰吳王項弼,兒臣如何能不親自出戰?”
項燕然麵色潮紅,睜著眼睛望著沈太後,輕聲道:“兒臣回光返照,恐怕時日無多,還能支撐幾日。抓緊把大事處理吧!”
沈太後也知道現在不是家長裡短的時候,抹淚道:“太子妃人選頗為重要!皇上可有中意人選?”
“母後定奪吧!”
項燕然道。
他對小輩子女不熟。
“母後尋思此事多年,物色了幾個合適的人選。”
“沈府沈小妹,端莊淑雅,文靜秀氣,十四歲,立刻宣為太子正妃。待太子登基,為皇後。”
“另有蕭恭望之孫女,蕭筱縣主,十三歲。母後在宮裡見過她幾麵,品行看著不錯,可為貴妃!過個兩三年,待沈小妹生下太子,地位穩固,再娶她入宮不遲。”
沈太後道。
“行!”
皇帝項燕然看了一眼沈太後。
這沈家...除了沈太後,就沒有一個能上得台麵。他一向不喜沈家,很少召見沈家的人。但是,他快不行了,現在還需要沈太後主持大局。
沈小妹,他沒什麼印象,也不知人怎麼樣。
隻是,沈太後的意見,皇帝也沒時間去多管這些,不得不同意。
太子項天歌跪在一旁,聽著鬱悶。
這沈小妹,他從小經常一起玩,當然熟悉,有點土豪和小家子氣,唉~!有沈萬寶這樣坑的哥們,還要娶他妹妹當皇後。
至於蕭筱縣主,傲氣的門閥少女,脾氣一個比一個大。
唉,他太子也是命苦。
沈大富在一旁跪著,聞言喜不自禁,淚流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