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副將怎麼看都是在欲蓋彌彰。
副將懷著複雜的心思下去了。
*
三天後,二十萬大軍都有了新衣服。
可能是新衣服更有派頭,大軍竟然精神了不少,不過臉色還是偏蠟黃。
現在就是準備營救花小棠的時候了。
當天晚上,宣似還有骨乾將領集合在一起,商酌之後的策略。這時,傳信的飛鴿飛進了帳中,停在了宣似的桌子上。
宣似麵露喜色,終於要收到花小棠的來襲了。
宣似生了一副好皮囊,平時陰沉沉的模樣讓人不敢看他,而他現在笑著,一邊的嘴角旁有個酒窩,眼眸亮晶晶的,任誰都能感覺到他對花小棠的喜愛。
將領們見到這幅模樣,一時說不出花來。
一國之君,竟被一個女人拿捏住。
小武將軍主動走上前,行了一個禮,問道:“陛下,上麵寫了什麼?”
宣似帶著凳子後退了幾步,側過身,小心翼翼地展開信件。
小武將軍注意著宣似的臉,見他垂著眼睛,睫毛濃密,嘴角一會兒翹起,一會兒耷拉著,表情千變萬化,比平時隻會發怒的樣子不知道豐富了多少。
半刻鐘過去,宣似還在看信,好像完全沉浸在信裡麵了。
武不催隻好出聲問道:“陛下。”
宣似顫了下睫毛。
武不催說道:“怎麼樣,陛下?”
武不催是想看一下信件內容的,小皇帝瞪了他一眼,然後把信妥帖的疊好,塞進信封裡,揣進胸口。
“沒說什麼。”宣似已經恢複了他有些憤怒的神情,“棠棠告訴我們,他被困在半坡城的城主府中,讓朕去救她。”
半坡城是葉國邊境中最荒涼的城市,住的人少,二十萬大軍,不,十萬大軍都能給攻破。
宣似說道:“今日休養生息,明天進攻半坡城。”
“陛下是否親征?”武不催問道。
宣似怒視武不催,“一個小破城,也配朕禦駕親征。”
“陛下在營地稍作等待,”武不催再次行禮,“微臣一定將花小棠安全救回。”
宣似甩袖離開。
回了自己的帳篷,由小荏子伺候著躺在床上,在小荏子要離開時,宣似扯住了小荏子的袖子,“二十萬大軍的新衣都有了,朕的怎麼還沒到,你派人催一下。”
這深更半夜的,人估計早就睡了。
但皇帝就是皇帝,小荏子苦哈哈的起來辦事了。
小荏子前腳剛走,宣似後腳起來,找來紙筆,寫著什麼。
次日,武不催領著二十萬大軍攻打半坡城。這是一場還沒有開打就已分勝負的戰爭。
武不催的軍隊花了三天的時間,敵軍打開城門,大軍浩浩蕩蕩包圍城主府。半坡城的城主圍困了兩個時辰,到底沒有狠下心以身殉國,帶著一眾妻兒老小受降。
武不催踩著剛硬的步子,長劍沾著鮮血,拖曳在地上,流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他把劍指著城主,鋥亮的刃光照進了城主的眼睛裡,“花小棠在哪裡?”
城主縮著脖子,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滴落下來,“花…花小棠?”
“大人……花,花小棠是誰?”
武不催目光一凝,劍尖已經逼近城主的額頭,“你耍什麼把戲。”
感覺到額頭冰冷的感覺,城主身體一顫,磕起頭來,“大人,花小姐是陛下的人,小人這兒,哪找的到她啊!”
武不催一腳踹翻城主,“說不說!”
“我……”城主嚇得當場失禁。
武不催麵容冷峻,背過身對眾將士命令道:“搜。”
然而,宣軍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花小棠的影子。
這到底怎麼回事。
坐在高位上的武不催擦拭著手上的劍刃,眉頭緊皺。
宣似明明說花小棠在半坡城城主府中,怎麼會找不見人。
“小武將軍,現在要怎麼辦?”副將忐忑地問著武不催。
武不催心裡急躁,誰都知道花小棠是宣似的心頭肉,若是找不到人,豈不是……
忽然,武不催瞳孔一震,命令將士,“回營!”
“速速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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