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宣似還沒細想,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帶著疑惑的聲音。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宣似抬頭,便看見了之前給他駕馬車的黑皮漢子,名字是什麼他給忘了。
小荏子顯然也忘了黑皮漢子的名字,說道:“你是趕車的大哥啊。”
“我叫烏木葉。”黑皮漢子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說的時候,看著小荏子,露出爽朗的微笑。
小荏子下意識被他的問題帶偏,小聲說道:“就……出了些問題。”
“什麼問題?”黑皮漢子笑道:“我說過,我對這裡很熟悉,或許可以幫到你。”
小荏子眼睛一亮,“真的嗎?!!”
他不想看到陛下受苦了,陛下流一滴汗,他心裡就像在流血。
“當然。”黑皮漢子笑意加深,“向城歸我管。”
宣似掐了一把小荏子的胳膊,扯著他後退。
“這位公子。”黑皮漢子臉上的笑意淡去,“你這是何意?”
宣似目光看著他,“你叫烏木葉?”
“你確定不叫烏木禾?”宣似冷笑道。
烏木禾沒想到小白臉竟然還記得他的名字,不過他不承認不就行了。
宣似也沒想讓他承認,反正,小荏子無條件相信他,必定會對烏木禾心存警惕,至於烏木禾怎樣,關他何事?
宣似烏木禾說出最後一句話,“烏木禾,荏是我的人,你要是動他一根手指,”
“嗬。”
最後,宣似以一聲冷笑結束。
他好歹做過幾年皇帝,語氣一狠,威壓頓現。
烏木禾的小插曲過後,宣似繼續找工作。
然而毫無所獲。
晚上回客棧的時候,花小棠抱胸靠在門前,“做什麼去了。”
宣似說道:“找工作。”
“找到了嗎?”
宣似沉默。
“嗬。”花小棠轉過身,打開門走進房,“啪”的一下關上。
宣似站的筆挺的背似乎彎了一個弧度。
第二日宣似繼續去找工作,這次,其中出現的問題已經顯而易見了。
“抱歉,這裡的人滿了。”
“你很優秀,但這裡無法收你。”
“小夥子,想想你得罪什麼人了吧。”
“是昨日那個家夥!”小荏子拳頭攥緊,眼睛赤紅,“他怎麼這樣歹毒,我要殺了他!”
宣似按住小荏子,“你怎麼殺他?”
烏木禾是向城城主的謀士,深得城主喜歡,在向城猖獗一時。這烏木禾喜歡玩漂亮的男孩兒,死在他床上的不計其數。
“我……”小荏子軟在地上,“陛…公……公子,我隻是心疼你。”
“該受的。”宣似說道。
沒了滔天權力,受欺負該受。
這是他為了一個女人該付出的代價。
*
輕鬆省力的活兒做不了,可宣似也不想什麼都不做,於是拿泥巴灰塵掩蓋麵容,給商隊卸貨,做苦力活。
一天下來,倒也賺了點錢。
隻是不多。
遠遠不夠。
這天回去,受到了花小棠的冷嘲熱諷。
次日,小荏子也陪著宣似一起。可他體力實在虛弱,做完一半的事,就已支持不住。
宣似接替了他的活,小荏子回酒館休息。
爆炸著摔破的膝蓋,小荏子疼的身體疼的一陣一陣顫,但他沒有感覺,心裡擔憂陛下。
我是個廢物。
小荏子心裡對自己這樣說道。
而這時,花小棠突然從門外衝進來。
“小荏子,宣似受傷了,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