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情況並不是這樣。
假如,花小棠並不是宣似心裡以為的白月光呢?
當宣似意識到自己追求的白月光,其實是黑月光,一直以來堅定的信仰轟然倒塌,這樣的衝擊力,就算是像宣似這樣樂於奉獻的人也無法承受。
所以,花小棠必須要犯一件大錯。
一件讓宣似無法接受的大錯。
於是,朝譽根據宣似的性格推出宣似放棄皇位逃跑的事,帶上小荏子也是安排好的。
令人無法接受的是,小荏子即將麵臨的災難,也有朝譽幫助。
朝譽是個壞人,他的心是黑的,無法共情,沒有同理心,甚至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如果小荏子遇到的是沒有朝卻存在的朝譽,麵對小荏子的遭遇,他可能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花小棠說,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而那時的朝譽在想,不過是個人罷了,和其他畜生一樣,受傷了死了又如何。
而小荏子幸福就幸福在,他遇到的是一個有朝卻的朝譽。
朝譽還是無法共情,還是缺乏同理心,他的心是黑的,他可以為了目標不擇手段,可他的心因為朝卻開出一朵花。
他願意為了朝卻做世界以為的正確的事。
“你瘋了?!!你竟然設計讓小荏子被烏木禾糟蹋,這是個活生生的人啊,你怎麼能這樣。”當時,意識到朝譽想要做什麼的係統,氣得電子音都尖銳了。
“怎麼。”朝譽淡聲說道。
“這是不對的,你今天願意為了走人設犧牲一條人命,明天是不是又為了什麼目的,連世界都毀滅了!!!!!”
朝譽摸著下巴,竟然思考了起來,最後煞有其事地說道:“如果能救卻卻的話。”
係統無法罵人,隻是陰森森的說道:“好,好,好,宿主大人真是太好了。”
它喃喃自語,“果然是天生壞種,我實在不明白主神……”
你明明一刀就能殺了他。
“主神什麼?”朝譽皺起眉頭,追問。
係統當然不敢說出想的話,但也無法說謊,它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主神如果有一雙貓眼的話,你會不會殺了他。”
朝譽愣了一下,對和朝卻相似的事物,他總是存著愛屋及烏的心思,不過如果是主神,他眯起眼睛,“如果主神是貓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你……”係統氣的險些說不出話來,他頂著電流,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你是個沒有心的男人。”
於是,沒有心的男人當即利用積分,做了一個和小荏子一模一樣的木偶人。
當然,這隻是看著一模一樣。
可這到底是木偶人,僵硬呆滯,仔細看看,就能感覺到他的詭異。
於是沒有心的男人把善良的係統戴在木偶人的身上,然後下達指令,“操控木偶人做出符合小荏子做的一切事情。”
主動去找烏木禾的小荏子被木偶人襲擊,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而木偶人代替了小荏子,承受這場無妄之災。
一切都順利發展進行,在從木偶人手指上脫掉戒指的那一刻,朝譽明顯感覺到,屬於自己的體魄回來了。
而事實上,宣似那雙剔透琥珀眼眸,也變成了深色。
*
宣似回到宣軍的當天晚上,對辛辛苦苦找自己的大軍看都不看一眼,他把自己困在屋子裡,要來了幾壇酒,閉門不出。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一天一夜。
武不催實在看不過去,把花小棠扯來,逼著她進去。
事實上,自那天事情後,她氣憤歸氣憤,可想到宣似的地位,花小棠已經沒氣了,她早就想找宣似了,可她又落不下麵子,沒有辦法,隻能硬憋著。
武不催來找她,其實正中花小棠的下懷。
花小棠表麵不情願的走進了屋。
屋子裡有淡淡的酒香味,並不厚重。
花小棠輕聲叫了一句,“阿宣……啊宣……”
沒有人理她,她隻好顫顫巍巍的往裡走,這是個晚上,宣似的屋子裡沒有點燈,偌大的屋子裡,隻有一束陽光從窗外傾射而入,照亮了小小的一塊。
花小棠感覺涼意爬上脊背。
突然,一個硬硬的東西觸到了她的脊梁骨。
花小棠嚇得大叫了一聲,轉過頭,看到了黑暗裡宣似隱隱發光的眸。
“阿宣……”她可憐巴巴地看著宣似。
“你來作甚。”
花小棠抓著衣服,咬著嘴唇,好一會兒垂著眼眸害羞的說道:“我,我,上次算是我錯了,阿宣,你不要生氣,我很擔心你。”
“你擔心我?”宣似嘴角露出意味不明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