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不知道咋回答,張嘴正要道歉,被甩開而微微不快的白恩伸手把蘭澤撈在身後,對著這個冰冷的男人,露出保護者的姿態,“修爾,你嚇到他了。”
男人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彎腰行禮,“是。”
這是臣服的動作。
蘭澤眼睛眨了眨,“這是誰啊?”
“修爾托爾曼。”他皺起眉頭,想到存在的那特殊的關係,白恩並沒有解釋,“我的副官。”
“他的脾氣硬的像石頭,嘴巴裡蹦出的都是無趣的話,但確實是個終於帝國,忠於職守的軍人。這飛艇身上布滿電流,你若是隨便觸碰,會有危險,我為他向你道歉。”
“啊,是這樣啊。”蘭澤迷茫的表情散去,伸出手,“抱歉,我是個無知而莽撞的人,請你不計前嫌的原諒我。”
“我的名字叫作蘭澤希爾,是白恩的男朋友,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男朋友?”修爾重複了這三個字,他的表情像是患上了肌肉僵硬的病症,而且古銅色的皮膚相當於一層保護色,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蘭澤笑道:“是啊,我想這是一件普通的說出來彆人都覺得是爛大牙的事情,蘭澤受傷了,我救了他,然後我們兩情相悅,你說是不是啊?”
蘭澤笑嘻嘻看著白恩,“男朋友?”
白恩的床伴挺多,收在身邊的就有三位,他們有的身份尊貴,有的脾氣暴躁,有的工作能力突出,但不可否認的是,在他麵前都是弱勢的,順從的。
甚至在男男關係裡,有一種普遍的害羞,連□□聲都藏著恥。
白恩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他男朋友。
以一種自然而然,稀疏平常的語氣。
他感覺到新鮮,剛才被蘭澤甩開手的憤怒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一刻,白恩什麼也想不到了,隻顧著哄蘭澤開心,“是啊,我的男朋友。”
修爾站起身,“大人,蘭澤先生,該進飛艇了。”
然後修爾退到一邊。
白恩主動抓住蘭澤的手,帶著他登上了飛艇,修爾跟在後麵。
“大人,水和食物都準備好了。”修爾說這話的時候看了蘭澤一眼,“是否在你的基礎上通通備一份。”
白恩聽出了修爾的意思,在他剛就任官職的那段時間,他的生活過的很花,經常帶小男生來飛艇做的次數還挺多。記得那個時候修爾心裡可是煩透了他,但出於對崗位的敬業,還是認真的為他料理之後的事情。
說起來,這種事情從他陰差陽錯和修爾上了床後,他就克製了很多,一般有需求,都是直接找修爾解決。
修爾說這話的時候,竟讓他感覺回到了從前。心裡事有些愧疚的,但他這兩天,對蘭澤的渴望越來越重,這一次或許可以順水推舟。
反正到那時就說沒忍住,完事後把責任都怪到修爾誤錯意就行。
白恩想的很美好,然而蘭澤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蘭澤有著和美貌同等的敏銳的洞察力,這藏在他無害榮軟的皮相下麵,很難讓人察覺到。
蘭澤說道:“來到這裡我才知道我有多臟,而且我昨天和今天早上沒有吃/飯,所以充足的水和食物是必須的。但請務必把給我的這些和白恩分開,給我另一個房間。”
修爾很驚訝,“你不和白恩一起?”
“對啊,怎麼了。”
“你們不是男朋友嗎?”修爾的目光看向白恩,他很清楚白恩是有多重欲的人,他和白恩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全是做那檔子的事。
蘭澤說道:“我可不想像書裡寫的那些愛情一樣,糊裡糊塗的過去。”
他揉了一下頭發,表情有些羞澀,“愛情的每一步都值得一點點的慢慢推進。白恩理解我。”
白恩這時候能說什麼呢,他此刻什麼也無法說,隻能點點頭。
而他的態度在舊情人修爾的角度看來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修爾得了命令,安排相關的事情。
蘭澤吃了飯洗了澡出來了一會兒,白恩也走了出來,兩個人聊著天,想著去了一區怎麼也要出去好好玩玩,聊著聊著蘭澤的注意力落在正在駕駛的修爾身上。
修爾坐姿筆挺,他有流暢漂亮的背脊線條,他的下顎角冷硬,他的目光盯著光屏,他的手指有條不紊的按著按鈕。
認真的人格外的帥氣。
此時白恩正在和蘭澤說一個遊戲城有多麼多麼好玩,聽著的蘭澤目光收了回來,突然問道:
“白恩,你和修爾托爾曼真的沒有彆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