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任何情感起伏的語言,從已經暈染出鮮花的嘴唇的吐露出來。
猶如一朵柔軟的花,在旁人欣賞它的柔軟,期盼它開花之時突然亮出的刺刀。
這把刀紮進了修爾的心口。
涼了一身熱血。
“我……”修爾慌亂地低下頭,他的牙齒咬著嘴唇,他的手指蜷縮著,他羞愧的全身顫抖,仿佛不堪忍受的下一秒就要顫抖。
“……怎麼不回答我?”朝譽把的臉捧起來,潔白的一雙手,凡事蹭過修爾的地方,都是細膩多情的潮/紅。
“我……”修爾咬牙,他最後的尊嚴逼迫著他,挺出一副倨傲的樣子,“沒有。”
“真厲害。”朝譽說道。
修爾聽得眼睛都紅了,這是諷刺,□□的諷刺。嘲諷他此時的野獸行為。
可他已經努力控製了。
既然他這樣認為。
他……
不堪的念頭盤旋腦海,修爾整個人暈沉沉,這時聽到對方沒什麼情緒地說道:
“可是我發/情了。”
修爾不可思議地看向蘭澤。
蘭澤臉頰發粉,黑頭發濕漉漉的,眼睛水汪汪的,這其實是一副早就被影響的樣子。
可他表情太從容鎮定了,聲音冷靜,麵無表情,這讓他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他隻注意到了他紮傷人的眼神。
“你……”修爾張起嘴,再說不出否定的話,不過他的聲音啞了,“我來幫你。”
“不必。”朝譽說道:“忍得住。”
“你這幅樣子……”
“我可以的。”朝譽緩緩地站起來,他的身體抖了兩下,不過很快就穩定了下來。他找來一個凳子,對著門砸。
“砰——”
門砸的晃動起來,朝譽的受震的流下血,他又砸上去。
修爾受影響最嚴重,撐著身體東倒西歪的跑過來,當看到對方手裡溢出來的血液時,他愣了一下,身體熱度更高,心怒了起來,“門的材料……雖,雖然不結實,但,我們現在……根本砸不開。”
朝譽轉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白恩會出事嗎?”
“他怎麼可能會出事,他很強。”
“我收到了白恩被綁架的消息。”
“即使如此他也可以脫難。”見朝譽還在砸門,修爾直接吼道:“他是天之驕子,天之驕子你懂嗎!”
“老天爺都眷顧他!”
修爾握住朝譽流血的手,低頭輕輕的舔/舐/他手上的血,“蘭澤,你這時候應該擔心你自己,你要保護好自己……”
“你錯了。”朝譽推開修爾,“白恩不強。”
“是因為你們覺得他強,他才強的。”
“修爾。”朝譽說道:“那個曾經因為幫老奶奶過馬路而被綁架的孩子,需要我的保護。”
修爾瞳孔驟縮,他的視線焦距裡,少年消瘦柔弱的身體突然亮了起來,他看著他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看著他的手起起落落。
信息素阻止不了他。
柔弱阻止不了他。
連他也無法阻止他。
這個少年或許從踏出十一區那片土地之後,就知道自己堅定的想成為什麼。
偏偏這個人屬於白恩。
修爾說不上話來,這一刻他想哭,他要嫉妒死了,他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嫉妒白恩。
為什麼是你這樣的人得到了朝譽的喜歡啊。
要是我早一點遇見朝譽的喜歡。
要是我與你毫無糾纏,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揭穿你,追求朝譽的喜歡。
“砰——”朝譽的自己的體能跟了上來,控製著力氣用了二三十下終於砸破了門。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來,一間屋一間屋的搜索,終於在一個隱秘的房間找到了斷了一根手指的白恩。
朝譽能感覺到手下這具身體損壞過度,但這種損壞是一瞬間造成的,毫不留情。他有些驚訝。
在進入那間有迷藥的房間後,他多少已經猜出了怎麼回事。
卻卻說,不要招惹神經病,因為他們會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