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拳頭捏得嘎嘣作響,一副看起來氣急了的模樣。
對方首領還以為自己計劃得逞,成功將兩人挑撥離間,因此看到中原中也冒著一身暗紅色詭異光芒衝過來撩起長腿的時候,還頗為憂心地看了一眼山鬼少年瘦弱的身板。
直到他被踹上天花板深深陷在裡麵怎麼樣也掉不下來時,還在疑惑為什麼tmd踹的是他,而不是旁邊那個小叛徒?!
中原中也如他所願對小叛徒下了手,泄憤一般揉著他的腦袋,差點沒把一頭黑毛擼禿了,咬牙切齒道:“不是告訴你不準吃太多鯛魚燒嗎?!”
小叛徒癟了癟嘴,居然撥開他的手轉身就走,方向是大廳的桌子,上麵放著兩個冷掉的還沒吃的雕魚燒。
中原中也一把揪著他的後領子,拎貓似的把人揪了回來,頗為頭疼:“之前兩天牙怎麼痛的忘記了嗎?啊?”
小叛徒還在他掌心掙紮。
中原中也拎著他就走,自己的信徒能怎麼辦,還不是哄:“兩天一個,彆鬨!”
天花板上的首領心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tmd你們倆鬨彆扭能不能提前知會他們一下?!
不過與此同時他仍然慶幸,對方似乎沒把他們放在眼中,總算能逃過一劫。
正想著,大樓轟然坍塌。
這個在橫濱說起來不大不小的團體自此再無人提起,唯有那個深夜被老大派出去買鯛魚燒店鋪的手下逃過一劫,自此再也不加入任何團體,兢兢業業地賣著他的鯛魚燒。
五條家——
“你的傷居然還沒好?”前來看望的夜蛾正道有些驚訝,“而且你戴的是什麼東西?”
“哦?您說這個嗎?”五條悟鼻梁上架著一副搞
怪複古的圓形小墨鏡,他手指輕輕撥弄,將墨鏡推下了一點兒,掀起眼皮,視線從鏡框上邊緣略過,“帶上以後是不是更帥了?”
“……”夜蛾正道沉默了三秒,隨後果斷挪開視線,嚴肅的眼神在他胸口繞了一圈,那裡纏著厚厚的紗布,還隱隱有暗紅色的血跡滲出,“為什麼不用術式治療自己?”
“純大人……純已經叛逃了,你難道還指望用這樣可笑的姿態來博取他的同情嗎?”整個咒術界包括夜蛾正道在內,都沒想過那位會如此對待他的弟子,從前有多寵溺轉身離去就有多狠絕。
所以他自然認為五條悟現在這樣一副病弱兮兮的樣子,是對他的老師還抱有希望。
“您在說什麼呢?”五條悟唇色很淡,他隨手凝起一股咒力在自己受傷的地方點了點,咒力滲入皮膚又很快消散。
夜蛾正道這才覺得事情真正棘手了起來。
“就是這樣。”五條悟兩手懶懶散散地攤開,臉上的神色頗為無辜,“我好像……凝不起咒力了。”
夜蛾正道狠狠皺起眉。
咒力來源於人類溢出負麵情感,咒術師從小就訓練從微小的感情中提煉咒力,五條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很難想象曾經問著“咒力用不完可以放冰箱嗎”這種欠揍問題的天才咒術師,有朝一日竟然也會說出“凝不起咒力”這種話。
“你……”夜蛾正道一時語塞,“純叛逃……你不難過麼?”
五條悟歎了一口氣,將滑落的墨鏡重新推回原位,明亮的視野中像是被推入了一張灰色的色卡,瞬間暗淡下來。
“很遺憾,沒有哦。”
“悲傷、難過、憤怒……”他轉頭看向窗外,鏡片下蒼藍色的瞳孔中像是落入了細碎的星辰,“這些我通通沒有。”
如同置身泥潭不斷被吞噬的人,生出了一種被溫暖泉水包裹的錯覺,於是不再掙紮,微笑著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很奇異吧。”五條悟的頭轉回來,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我也這麼覺得哦。”
夜蛾正道一顆心頓時沉入穀底。
作者有話要說:中原中也:快樂!
五條悟:人類的悲歡並不想通……
私設如山私設如山私設如山
今日暗殺名單(不是)
感謝以下猛男小可愛澆灌白糊糊!
鶴中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