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間純沉默地揪著太宰治的後領,拖著他在森歐外的注視下回房,期間不小心把太宰治的那顆黑腦袋在房門上磕了一下,對方也沒醒過來。
把人丟到床上,他又回到客廳。
森鷗外給了他一瓶小藥水:“麻醉劑。”
“除了這個我也給不了更多,老頭子謹慎得很,隨身攜帶的解毒劑多到連我也數不清,毒藥對他沒用。”
森鷗外頓了頓叮囑道:“儘量在他最鬆懈的時候動手,但是如果在緊急關頭,不要猶豫立刻丟到他身上,殺不掉馬上跑。”
野間純沒說話,隻是伸手收下了小瓶子。
小係統感概:[雖然森鷗外屑得明明白白,不過好歹還有點良知。]
[良知?]野間純回到房隨手將森鷗外給的小瓶子扔在床頭櫃上,在心中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小係統勸道:[還是帶著吧,萬一有點用呢,屑醫生雖然沒有人性那種東西,但是醫術還是有保障的,麻藥我已經檢查過了,純度很高一定有效。]
野間純迅速衝了個澡,洗漱完畢回到床上,麵上毫無波動地把太宰治往邊上擠了點,自己裹進被子裡舒舒服服地閉眼。
[沒必要,那瓶東西不是給我的。]
小係統:???
深夜,連蟲鳴聲都寂靜下來,快要被擠下床的太宰治緩緩睜開眼,他歪頭看了一眼臉蛋陷在柔軟枕頭中的小咪。
他弓著
背,額頭抵住太宰治的手臂,若有所覺地蹭了蹭,力道不大,就像是在夢中撒嬌的貓貓。
太宰治悄無聲息地挪下床繞到另一邊的床頭櫃,收起上麵的玻璃小瓶輕手輕腳從窗戶翻出去。
野間純翻了個身,伸展開手腳徹底占住大床,舒服了。
[瞧,我說了,這瓶麻藥不是給我的。]
Mafia大廈的首領臥室外麵設置了一道密碼鎖,但老首領真正給自己臥室設置的屏障卻並不依靠這些電子設施。
一個雙眼下方掛著濃重黑眼圈的中年人靠在臥室外麵的牆上昏昏欲睡,他能夠將異能力鋪滿整個走廊,任何進入的生物都會刺痛他的神經,讓他能夠在第一時間按響警報。
可惜從來沒有人想過異能會對入侵者無效,中年人本身戰鬥力不強,因此被人捏著後頸軟綿綿倒下時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太宰治從袖口掏出一根細長的鐵絲,幾秒鐘後他異常冷靜地轉動把手推開門。
老首領不知為何睡得異常深沉,然而等子彈破空而出,他又異常敏捷地睜開雙眼,迅速拎起旁邊沉重的櫃子朝太宰治砸去,自己向旁邊翻滾躲過子彈。
Mafia的地牢中,金發小姑娘輕巧越過所有守衛,泛著紫光的針管將角落的攝像頭戳爆,她用鑰匙打開了其中一扇鐵門。
“快走吧。”她朝著鐵門內兩個被驚醒的少年輕聲道。
少年們眼裡還殘留著夢境的困頓,身體卻在第一時間奔出地牢跟在小女孩身後,等出了Mafia,小女孩在他們身後停下,他們回頭見女孩安靜地揮了揮手。
“你不是羊的成員嗎?”見小女孩搖頭,他們邀請道,“那要加入我們嗎?”
小女孩還是搖頭,少年們猶豫再三,道謝離開。
目送他們離開的金發小姑娘回到Mafia外的一處草坪,無聊蹲點。
在十分鐘後,清晰的玻璃破碎聲在深夜響起,滿身破破爛爛的黑發少年從高處跌落,小女孩躍起,勉強拉住他的一隻手。
少年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右手不自然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弧度,嘴邊也溢出了大量的鮮血,眼睛纏著繃帶的地方被豔麗的紅色浸染,大概還被錘斷了幾根肋骨。
Mafia內部傳來騷動,小女孩趁著夜色把人帶走。
Mafia變天。
森鷗外被電話吵醒的時候天還沒亮,他迅速趕到Mafia大樓中,會議室裡的人除了滿臉憤怒還隱隱透著驚懼,每個人都在猜測到底是誰殺了老首領。
森鷗外不經意道:“我聽說今晚地牢中抓捕的羊成員也不見了?”
其他人頓悟,將桌子拍得哐哐作響:“一定是羊乾的!”
另一邊,太宰治醒來的時候眼睛還在隱隱作痛,老頭子差點把他眼珠子摳下來,幸好黑心醫生的藥足夠有效,抹在繃帶上的麻醉劑下一秒就放倒了老頭子。
旁邊小咪難得眼露關懷地看著他,太宰治不動聲色地翹起唇,聽他道:
“森醫生說你偷吃狗骨頭從閣樓上掉下來了。”
小咪拍了拍他蓬鬆的發絲,充滿善意地:“下次彆偷吃了,我給你買一袋狗糧吧。”
太宰治掀起的嘴角瞬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