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緊湊的任務線和不斷出現的熟人,讓他難得湧上來幾分疲憊,野間純草草把被子一卷陷入熟睡。
意識不斷在現實與夢境沉浮間,他恍恍惚惚地想——好像忘了什麼?
濃重的睡意在下一秒擁抱著他,大概是錯覺吧,野間純迷迷糊糊睡去。
另一邊,太宰治在被綁走的半小時內無聊地想著,等小咪找過來的時候要用什麼樣的姿勢嚇嚇他,假裝吐血?半身不遂?
一個小時後,從自己的幻想掙脫出來的太宰治褪去了眼中的無聊,開始認真思考——難道小咪沒有發現自己在他手機中留下的信號嗎?
書店發現跟在身後的那夥人之後,太宰治就用小咪的手機定位了自己身上的迷你追蹤器,當然因為不知道對方的目標是誰,他也在小咪身上放了一個追蹤器,用自己的手機接受信號。
以他對小咪的了解,對方不可能發現不了。
太宰治猜得沒錯,野間純確實能發現,前提是沒被森鷗外親自賣給中原中也,進而直接崩了心態倒頭就睡。
三個小時後,GSS的審訊人員進來,同時還有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對方臉上掛著違和感極強的笑容自我介紹:“家入鶴木。”
“太宰先生,我對於你無效化的能量真的——很感興趣啊。”
假得要命。太宰治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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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兩個鐐銬釘在牆上,覺得一隻腳站得都有點麻了,於是微微側身調整重心放在另一隻腳上,鏈條發出哢啦哢啦的聲響。
家入鶴木誤以為他在掙紮,笑著道:“肌肉無力麼?正常現象不用害怕。”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他對著GSS的拷問人員溫和道,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他才放下自己的小箱子,打開後裡麵排列著整齊的試劑和一卷繃帶。
他大概是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太宰治想,可惜他身邊有森鷗外這麼一號人物,太宰耐著性子套出幾句話後突然不想再同他玩下去了。
他家的貓貓到現在也沒來找他,發生什麼意外了嗎?
即便是太宰治也沒能料到所謂的意外,就是他家貓貓躺在羊的床上睡得正香。
鐐銬被輕易打開,太宰治反手拽住冰冷的手銬微微用力向上,直接一膝蓋踢得湊過來的家入鶴木軟趴趴倒下,鼻尖流下兩管紅色的液體。
大概是鼻梁骨被踢斷了。
太宰治無所謂地接住他,沒讓人落到地上發出太大的聲響。
他隨手把小藥箱合上帶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交戰的聲音響起,太宰動作頓了頓,慢條斯理地又重新打開藥箱,以極為熟練的手勢用那卷繃帶將自己左臂包了個嚴嚴實實。
他甚至認真地看了一眼家入鶴木流下的鼻血,思考要不要抹點到自己臉上,最終還是過於嫌棄省略這一步。
等□□的武裝人員衝進來時,就見一隻看上去經過激烈纏鬥,整個人灰撲撲無比落魄的宰。
立刻有醫務人員殷勤地趕上來包紮,被太宰治銳利陰鬱的眼神定在原地:“小咪呢?”
醫務人員小心翼翼地:“小咪大人另有任務,我先……”給您看看傷勢。
他想這麼說來著,直到看見太宰治瞬間從地上站起來,健步如飛地衝出去,絲毫沒有一點重傷人員的樣子。
大門砰地摔在牆上,聲音大得仿佛直接震在人的腦殼子裡。
醫生:???
之前GSS綁他的時候收到了手機,太宰治花了幾分鐘重新找回來開機。
隱藏軟件中的定位小紅點在一個極為刺眼的地方閃爍。
太宰治把手機揣進兜裡,掀起纖長的睫毛,眼底泄出幾絲冷淡的光。
羊……
野間純這一覺睡得極好,不管是任務還是什麼太宰治狗宰治、森鷗外屑鷗外……通通沒鑽進他夢裡,意識回複的時候他甚至很滿足地蹭了蹭被子。
然後聽見“哐”——“哐——”兩聲巨響。
前麵一聲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後麵則是房門被人用力踹開的動靜。
野間純瞬間坐起來!
太宰治一隻腳已經從窗戶跨了進來,中原中也麵色冷凝地又把人扔了下去。
野間純:……
他就說好像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