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雲霄飛車已經輪到了野間純和虎杖悠仁,但被那個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金發男人一推,他們隻得再等一輪。
已經上去了的工藤新一見狀不滿地皺了下眉,正要解開安全帶下來,被野間純看見了,這個青年人還是不錯的,最好不要讓他跟那個黑衣男人對上了。
於是野間純朝著他揮了揮手,麵無表情地:“一會大哥哥可不要哭出聲來哦!”
工藤新一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紅色警字,衝著他吼道:“臭小鬼,你等我下來!”
野間純抱緊了自家的虎子:“哦,我好怕。”
工藤新一:“……”
雲霄飛車快要啟動的時候,野間純看了一眼栗色長發穿著淺藍色外套挎著小包的女人,她和身邊的朋友一邊說一邊笑,完全看不出任何負麵情緒,然而周身的詛咒已經快要把她擋得整個人都看不見了。
這個人不會要在這裡自殺吧?!
野間純抿唇看向身旁一臉期待的虎杖悠仁,歎了口氣,走到飛車旁拉了拉那個女人的袖子,在他疑惑看過來的時候示意她彎腰,於是女人跟工作人員說了一聲解開了安全帶,身體低下來笑道:“怎麼了?小弟弟?”
野間純突然抱住了她。
女人愣住了,在小團子抱住她的時候,那些情人離開她的悲傷、憤怒和痛苦好似在一瞬間都遠離了她。
她回憶起她的父母,那對老夫妻最近察覺到她心情不好,總是小心翼翼對她微笑,甚至還在今天出門前叮囑她,玩得開心一點,早點回來。
她想起情人過去望著她的那一雙充滿溫柔的眼睛,不知不覺淚流滿麵。
他們確實曾經相愛過,隻是現在不愛了而已。
她為什麼要為了一段曾經存在過現在已經消失不見的愛意,做一些傻事呢?
周圍人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工作人員連忙小跑著趕過來:“小弟弟,這樣很危險哦!”
誰知女人卻抱住了小團子,順勢從解開安全帶的位置上站起來,她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伴:“你們玩吧,玩的開心一點。”
“小瞳?”她的朋友有些無措,想問她為什麼突然流淚,然而看著她那雙帶著釋然陰霾散去的眼睛,又沒人會覺得她是在難過。
“抱歉,給你們造成麻煩了,這一輪可以開始了。”女人笑起來,對著工作人員道。
她懷裡的小團子伸出手,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水,放下後的掌心不經意間落在她肩膀處,龐大的咒力噴湧而出,在一瞬間震碎了女人周圍所有的詛咒。
“謝謝你。”女人突然覺得踩在腳下的高跟鞋再也不累了,甚至還能再長個五厘米,她把小團子放在另一個戴帽子的男孩身邊。
虎杖悠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在女人同樣輕輕抱住他的時候,用兩隻小短手拍了拍女人的手臂,在他耳邊小聲道:“姐姐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寶貝兒你說得對!”儘管聲音裡還有些帶著哭泣的鼻音,眼眶也紅紅的,但女人撩了一下自己背後的長發,直起身,自信地:
“從今以後,老娘獨美!”
野間純看著和剛剛截然不同,氣場強大的女人走出去:……這個姐姐……是不是解鎖了什麼奇怪的屬性,不過無所謂,接下來的生活一定會變得更好吧。
有些自以為越不過的高山翻過去以後,才會發現,原來隻要邁過一小步——
前途坦蕩、陽光燦爛。
這一趟雲霄飛車平平無奇,工藤新一下來後就站在一旁抱胸,看著已經坐在椅子上的野間純和虎杖悠仁:“剛剛我可是連叫一下都沒有哦,這回輪到你們了,小鬼們。”
虎杖悠仁抓住野間純的手:“尼尼,坐雲霄飛車大喊出來的話,心情會很好哦,如果一直憋著會憋壞的!”
青年男女在一旁噎住,毛利蘭紅了臉,工藤新一咬牙切齒,雖然知道小孩子說的憋壞不是他們知道的那種,但是他們又不能跟小孩子科普這種東西!
飛車啟動,野間純握著虎杖悠仁的手,風從他身邊掠過,他們一路緩緩上升到最高點,天空近得好似一伸手就能碰到,他深吸一口氣。
下一秒急速下墜!
“尼尼——!永——遠——不——分——開——!”虎杖悠仁張嘴被灌了滿肚子的風,但是清亮的聲音穿過隧道,同幼年的天真一起直直地飄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