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少年“哢”一下直接把手中的牌掰折了。
細長貓尾在麵前的牌上點了點,修長的手指抽出這張牌丟出去:“紅桃十。”
山鬼少年把幼崽打一頓,打得人眼睛裡迅速彙集起綠汪汪的兩灘水,大聲地控訴:“你說不能壓你的!”
誰知對方越想越氣,摁著他的腦袋,又把他打了一頓。
幼崽:md!誰才是本體啊!
他正想蹦達起來,乾淨到沒有一絲雲朵的天空中突然落下了一滴水珠,“啪嗒”一下打在又在鼻尖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
這滴水珠像是有千斤重,剩下的兩道身影和手中的撲克紙牌瞬間被砸地原地
消散。
野間純愣愣地看向天空。
虎杖悠仁抱著自己所有的課本塞進小書包,耳邊響起老師略顯為難的話:“悠仁已經很高了,換到最後一排去,讓其他小朋友也能看清黑板好不好?”
“好啊!”
粉發小老虎越過兩個比他還高一點的小朋友,走到最後一排,原本坐在這裡的是一個紮著羊角辮,平常很是淘氣,所以被老師罰在最後一排的小姑娘。
虎杖悠仁見她書本太重,於是伸手想幫她拿。
“啪!”
小姑娘打掉他的手,兩個豎在空中的羊角辮一翹一翹的:“媽媽說你生病了,不要靠近我。”
虎杖悠仁慢吞吞地收回手。
[……悠仁?]
[嗯?]即便知道野間純現在看不見,虎杖悠仁依舊習慣性揚起滿臉的笑,[怎麼了尼尼!]
他的聲音裡好像永遠都存著用不完的能量。
[沒什麼。]
虎杖悠仁有點奇怪,但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越來越困,眯著眼睛輕輕點了下腦袋,就失去了意識。
野間純睜開眼。
他在最後一排。
十分鐘後他就明白虎杖悠仁目前處在什麼樣的狀況,他歎了口氣,想了想故意用腳尖勾了一下前麵同學的凳子,在對方發怒之前用早就準備好的小紙條拋給前桌。
這節剛好是班會課,教導員在上麵長篇大論,小孩子還沒有體驗過在老師眼皮下悄咪咪做這種事的刺.激,一時間頗覺驚奇。
打開字條後,上麵寫著“對不起,不是故意碰到的,原諒我吧!”
後麵畫了一個很可愛的拜托拜托的表情。
前桌抿了抿唇,把皺巴巴的小紙條撫平翻過來,在後麵寫上“沒關係”,他想把紙條拋回給虎杖悠仁,但業務不熟練,在回頭的時候被老師逮了個正著。
於是他們倆都站在門口開始上學以來的第一次罰站,兩個小朋友麵色嚴肅地反思,在老師進去之後對視一眼開心笑起來。
野間純悄悄地靠近,兩個小腦袋靠在一起:“其實我之前有騙老師說我生病了。”
另一個小朋友“唰”地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地:“騙、騙?!”
野間純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是啊,本來想偷懶一天不來上學的,但被識破了!”
那一頭充滿活力的粉發下,微微鼓起包子臉。
“欸?!”小朋友用一臉“還能這樣?!”的表情看著他。
野間純繼續愁眉苦臉地:“你可千萬彆學我哦,回去以後我被爺爺打了好久呢,這是我跟你的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彆人!”
小朋友重重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野間純都坐在位子上沒有動,但整個教室迅速傳出他裝病的消息,並且都是私下裡悄咪咪的竊竊私語,伴隨著那一句“是秘密,千萬不能告訴彆人!”
野間純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等虎杖悠仁發覺自己竟然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有小朋友過來用,既驚喜用惋惜的眼神看著他:“不要擔心虎杖同學,一次不行還能有下一次的!”
虎杖悠仁:???
“走吧走吧,放學了!”他的前桌很要好地搭住他的脖子,半點看不出之前冷漠躲避的樣子,把他推搡著往外走,虎杖悠仁腦袋暈乎乎的,下意識裂開嘴角。
今晚的野間純等來了一隻比往常還要興奮的小老虎,他趴在對方邊上,看著他迷迷糊糊入睡。
虎杖悠仁強撐著像往常一樣說了一句:“晚安。”
野間純正要回他,就見他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突然驚醒,睜大眼睛補了一句:“對了,織田叔叔說他被掉到橫濱工作了,問我要不要一起。”
小老虎從早已昏昏沉沉的腦袋裡扒出這一句後,迅速睡了過去。
野間純的微笑僵在唇邊:???
不好意思他沒聽清——
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