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挺拔的男人握著廚具,腦袋後隨意紮了個小揪揪,清晨的日光從玻璃照進來,落了滿身慵懶的生活氣息。
廳堂裡麵,五條悟用剛剛隨手揪的一根雜草逗弄小紙片人,一手撐著下巴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
小紙片人昨晚的發揮似乎隻是曇花一現,今天就單純地用背對他,五條悟打了個嗬欠,隨手抹去眼角的水花,掏出一把剪刀。
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期待,笑眯眯地:“你能再做一下那個嗎?就是昨晚的那個啊!”
剪刀“哢”地張開,卡在小紙片人薄薄的脖子外麵,大有不順心就讓他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的意思。
小紙片人做盤腿狀認真看著窗外,聞言慢吞吞地挪向鋒利的剪刀邊緣。
下一秒原本好好的剪刀變成渣渣,叮叮當當掉了一地,五條悟愣住了幾秒。
明明隻是個詛咒,但他不知為什麼在小紙片人伸腦袋的時候竟然下意識弄碎了剪刀。
心臟急劇地收縮了一下,仿佛在晃神間看到了某個泛著血色的畫麵,他眨了下眼睛,周圍依舊是乾淨明亮的大廳,窗外的日光很暖很舒服,沒有任何理由能解釋他為什麼無端升起一股冷意。
野間純沒注意到五條悟的表情,他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距離他失蹤已經快要十二個小時,雖說東京不是Mafia的地盤,但也有頗多關係不錯、合作密切的組織,那麼……他們找上門還需要多久呢?
他想悠仁了,這是一方麵。另外他覺得兩方彙合的話場麵過於宏大,他可能有點應付不來。
夏油傑做早餐的時候竟然也給小詛咒準備了,還是紙杯剪出的迷你餐具,他嗦了一口暖暖的味增湯,捧住汽水瓶蓋大小的杯子舒舒服服地呼了口氣。
然後自發爬到夏油傑麵前的盤子裡,任由對方扯著他,在黑色球球上蹭了蹭。
蹭到一半,房子的屋頂被人掀了。
還在人家手裡、跟塊白手絹沒什麼兩樣的野間純:“……”
是他先動手,真的。
把人家整個房頂掀掉的橘發黑手黨壓著自己的帽簷跳下來,砸出一個小範圍的坑,他撇了眼夏油傑手裡的小紙片人,不爽地:“隨隨便便帶走彆人的東西,經過同意了麼。”
五條悟嗦完一根麵條兩邊看看,覺得好像沒自己什麼事,於是捧著麵碗到旁邊繼續嗦麵去了。
有人從穿過庭院走來。
夏油傑開始沉思自家的術式結界是不是太脆皮了,橘發的那個應該是暴力破開的,至於走過來的……他看了眼纏著繃帶披著黑色風衣的入侵者,沒有一點波動,很特殊的能力啊。
五條悟還在嗦麵。
小紙片人在夏油傑手裡扭了扭,覺得自己多多少少得表個態,於是朝近一點的橘發黑手黨努力地將雙手夠出去。
中原中也輕“嘖”了一聲,歪起腦袋上挑的眼尾飛出一抹冷光:“你也該,還給我了吧。”
還真是有主的麼?夏油傑眯了下眼,他餘光辨認了一下,穿過庭院的一行人裡有他之前遇到的粉發男孩,板著臉陰沉沉的,看來是能看到咒靈嗎,或者說就是他飼養的?
“非咒術師很難控製詛咒,搞不好會反噬也說不定。”夏油傑不太想放棄甜甜軟軟的調味品,試圖理智勸說。
中原中也掀起眼皮,一腳將桌子劈成兩半,下麵的地板裂得差不多了。
夏油傑:……
他放棄了勸說的打算。
“那麼根據咒術師守則……”他看了一眼角落。
五條悟嗦完了最後一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