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探了探周宛柏的鼻息,就走了回來。
周宛芸的心往下一沉。
“官爺,我相公怎麼樣了?”嫂子李凝蓉問道。
“那是你相公啊,”衙役甲色眯眯地掃了一眼李凝蓉的胸口,“夫人長得還不錯嘛,今天晚上要不要……”
還沒有說話,另一名衙役就猛地拍了他一下,打斷了他未說出口的話。衙役甲轉過頭看著另一名衙役,罵罵咧咧地說:“你有病啊,打我乾什麼?”
“我是在救你,”衙役乙意有所指地說,“那麼多女人,找誰不行?”
“她不是更漂亮嗎?”
“蒙上臉不都一個樣,漂不漂亮有什麼區彆嗎?”
“你說得也對。”
說完這句話之後,衙役便開始催促眾人趕路:“彆歇息了,趕緊給我趕路,今天的路程還沒走到一半呢,你們還想不想吃飯了?”
流犯不敢耽擱,立刻開始動起來。
李凝蓉走過去,對衙役說:“官爺,你能不能讓我把我相公埋葬了再走?”
“那你是不是還要守喪啊?”衙役嘲諷道,然後大聲地嗬斥,“趕緊給我動起來,再磨磨蹭蹭的,就彆怪我手中的鞭子不客氣了。”
李凝蓉也不敢再說什麼。
大家繼續趕路。
到了半夜的時候,周宛芸突然從睡夢中醒過來,感覺身體特彆熱,周圍的一切也都模模糊糊的,好像隔了一層什麼東西,十分難受。
她知道,這是感染了熱病。
熱病是一種很嚴重的病,特彆是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很容易死亡。
看來,她可能也要死了。
就在這時候,她突然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叮,係統已成功綁定,請儘快到達居所。”轉頭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睡覺,沒有人說話。
自己果然要死了嗎?
因為,據說人隻有在臨死的時候,才會聽到不存在的聲音。
這時候,那個奇怪的聲音又說:“檢測到係統綁定者身體狀況欠佳,現在開始改善係統使用者的身體狀況。”
周宛芸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甚至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可第二天早上卻醒了過來,並且還生龍活虎的,感覺精力特彆充沛。
難道,昨晚隻是一場夢?
這件奇怪的事,很快就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又趕了幾天路,眾人離開了山林,進入了一片比較乾燥的地方。彆說是囚犯,就連四名衙役都有些受不了,一直抱怨,對待流犯的態度就更差了。
在這個地方走了幾天,到達了一個叫涼州的城市。
衙役將幾名流犯交給當地的官府,又替換了兩名衙役,繼續往前走。
此後幾天,其他流犯也陸陸續續地到達了目的地,最後隻剩下周宛芸他們一家人了。
離開了涼州後,周宛芸就不知道自己到什麼地方了,因為周圍全是荒野,看不到任何城市,也看不見村落。
幾天後,她終於又看到了城市。
雖然這個城市依舊寒酸,又破又小,就連城牆都是用夯土壘起來的。但是,看到了城市,就意味著她們可能也到達目的地,不用繼續趕路了。
這個城市真的很小,隻有兩條呈十字交叉的街道。而且,這兩條街道都特彆短,站在街口就能看見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