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勇也看著周宛芸,眼裡寫滿了希冀。周宛芸卻有點發愁,雖然係統給出了明確的治療方法,但實現起來還是有一點點困難。
方法很簡單:用針縫合傷口,縫合前對針和線,還有傷口進行消毒。
這個方法看起來真的很簡單,隻有一個步驟,也不需要很多藥材。可就是這麼簡單的兩步,就難倒人了。
首先,她應該如何說服李大勇,接受這種治療方法。彆說李大勇,她都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治療辦法,簡直聞所未聞,說出去絕對會被人指責瘋了。
其次,縫合用的針和線,以及消毒用的酒精,該如何獲得。針還好,看起來和普通的針差彆也不大,但是線就比較麻煩了。
線大致分為兩種,可吸收的線,以及不可吸收的線。暫且不提可吸收的線,就算是不可吸收的線,也不是普通的線,而是特製的一種線。
相對來說,在所有的線裡麵,可吸收的羊腸線似乎是比較容易製作的。但是,就算是羊腸線,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製作出來的。
她估摸著,要製作羊腸線,怎麼著也要花幾天時間。但是,李大勇的傷卻不能繼續拖下去了,所以隻能用普通的針線代替。
可就算針和線能用普通的針線替代,那消毒用的酒精呢?
係統倒是告訴了她應該如何獲得酒精,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蒸餾提純。
不過,那個蒸餾器的形狀看起來有點奇怪,她從來沒見過那種形狀的器物,可能需要特彆定製。現在定製的話,肯定需要好幾天,甚至更長的時間。
所以,她估摸著,也許可以用其他樣式的器具,拚湊出一個差不多樣式的家夥,隻要能用就可以了。
這件事最麻煩的地方就在於:時間太緊迫了。
從李大勇受傷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天時間了,不能繼續拖下去了。
“姐?”周錦之喊了一聲。
周宛芸立刻回過神來。
“我這個傷,是不是很麻煩?”李大勇忐忑不安地問。
“不是,”周宛芸不能讓李大勇知道,自己確實在思考縫合傷口的問題,於是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我隻是在想,你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跟彆人打架了嗎?”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否則正常狀態下,一個人怎麼可能砍到自己的腿,而且還砍得那麼重。
“不是打架,”李大勇連忙否認,然後歎了口氣,說,“也怪我倒黴。”
周宛芸有些好奇:“怎麼回事?”
李大勇接著說:“前幾天有兩個人打架,我就去看熱鬨,結果就被砍到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
周宛芸不好意思說“你不去看熱鬨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便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確實倒黴。”
“可不是嘛,那麼多人看熱鬨,就我被砍傷了。”李大勇說到這裡,還有些激動和義憤填膺。
還沒等周宛芸接話,李大勇突然話鋒一轉,歎了口氣,有些發愁地說:“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挺愁的。”
“為什麼?”周宛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