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柏站在山坡上,看著山坡下摔得頭破血流的死囚,對身邊的年輕男人說:“孔瑞,你下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孔瑞立刻跑下去,給死囚把了把脈,然後跑回山坡上:“死了。”
“那換個高度吧。”
周宛柏沒有理會這個被摔死的死囚,往旁邊走了幾步,然後轉身走下山坡。
在他身後的山坡下,站著十幾個戴著枷鎖的死囚。這些死囚全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見到他走下來,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周宛柏隨手逮了一個死囚,回到山坡上,然後取下死囚身上的枷鎖,再用繩子結結實實地捆起來。
或許是周宛柏瘦弱的身材太具有迷惑性了,以至於讓這名死囚覺得自己可以掙脫並逃跑,便發動了對周宛柏的攻擊。
然而,周宛柏隻是看起來文弱,實際上卻是個大力怪,瞬間便製住了死囚,並牢牢地禁錮住他。
“大人,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死囚麵如土色,不停地哀求,“大人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周宛柏沒有說話。
反倒是孔瑞有些不屑地說:“你本來就是死囚,哪來的以後?再說了,這麼怕死的話,當初何必乾那些殺頭的事?”
很快,兩人就捆好了死囚。
“下去吧。”周宛柏說。
死囚看著山坡下預先設置好的石頭,雙腿抖如篩糠,但是雙腳卻一直站在原地,半步都沒有挪動。
“你自己滾下去,還有活命的可能,如果讓我動手的話,你可就死定了。”周宛柏冷冷地提醒道。
死囚大概也明白這一點,閉上眼睛,做出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從山坡上滾了下去,最後撞到預先設置好的石頭上。
鮮血從死囚的腦袋流了出來。
“去看看。”周宛柏說。
孔瑞快步跑下去,給死囚把了把脈,然後又跑回來,搖了搖頭:“死了。”
“那就下一個吧。”
他們一連換了好幾個地方,把帶來的十幾名死囚都快糟蹋完了,隻剩下最後一個死囚了。
“還剩下最後一個人了,這次還沒結果的話,下一次就要等很長時間了。”周宛柏說道,自始至終都沒什麼表情。
“為什麼不一口氣試出結果?”孔瑞有些疑惑地問道。
周宛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說錯了嗎?”孔瑞依舊不解。
周宛柏解釋說:“需要等待合適的死囚,現在也沒那麼多死囚。”
“是我忽略了。”孔瑞說。
唯一的死囚聽著他們談話的內容,已經被嚇得麵無血色了,但是也不敢逃。
“你自己下去吧。”周宛柏說。
死囚沒有立刻滾下去,依舊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周宛柏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大人,你之前說的,沒有死的話,就放我們自由,是不是真的?”死囚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我說話算話。”周宛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