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以前就出現過神跡,據說當時這裡被一大群猛獸包圍了,然後突然天降瑞光,裡麵有一把神奇的武器,打跑了那群猛獸。”婦人很興奮地解說。
周宛芸聽出來了,這說的是之前豺狗的事。這故事仔細一想,確實很符合當時的情況,可是聽起來又好像哪哪兒都不對。
“你們是聽誰說的呀?”周宛芸問。
“大家都知道啊,”婦人以為她不相信,信誓旦旦地說,“你彆不相信,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當時好多人都親眼看見了。”
當時現場明明隻有幾個人。
如果不是周宛芸親自經曆了這件事,可能都要被婦人信誓旦旦的態度迷惑了。
不過,這個婦人很明顯了解得也不多,否則就會知道她就是所謂的“神跡”的當事人,也就不會跟她說這件事。
這也挺好的。
這些人自己就把這件事合理化了,倒是給她省了不少的事。
不過,婦人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這名婦人,這倒是挺奇怪的。這裡的人口不算多,女性就更少了,總有就隻有二十幾個,她都見過,卻不認識眼前這個婦人。
她暫時把這個疑惑壓下去。
“我也聽說過那件事,確實很神奇,”周宛芸說道,然後假裝不明白地問,“不過,這不就是一條很普通的小河嗎?怎麼可能是神跡?”
婦人立刻來了興致:“你想想,當時下完大雨,正是積水最多的時候,但是那時候水流多小呀。”
“確實。”周宛芸假裝附和道。
婦人興致勃勃地繼續說:“這地方氣候這麼乾燥,那麼小的一道水流,不用一個時辰就乾透了,可是現在呢,水流不僅沒消失,反而越來越大,可是這方圓百裡,哪兒來的水?這不是神跡是什麼?”
“你說得對,”周宛芸假裝被說服了,換了一個話題,“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很疑惑,自己為什麼沒見過這個人?
“我剛來沒多久,就是下雨前兩天才到的。”婦人回答。
周宛芸恍然大悟,剛到這裡才幾天,難怪她以前沒見過這個人,這個人也不認識她。
婦人又問:“你呢,也是跟他們一起來這裡的嗎?你是犯了什麼事呀?你還這麼年輕,怎麼也會被抓到這裡來?”
周宛芸知道,這個婦人誤會了。她也沒有解釋,隻是敷衍道:“犯了錯自然就會被抓起來,和年紀沒有關係。”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婦人說,“當初抓人來這裡的時候,都要身強體壯,會乾農活的,像你這樣的小姑娘,一看就不符合要求。”
周宛芸突然來了興趣。
她當初跟安樂王要人,隻是為了滿足係統任務的要求人口數量,對這些人的來源並不關心,後來也隻是粗略地問了一下,了解得並不多,隻知道這些人是犯了事,被抓過來的。
現在聽這個婦人的話,感覺事情不是她以為的那樣,便對婦人說:“說說看。”
“當時我家小孩兒生病,隻能賣了家裡的田地,給孩子治病,我男人聽說外麵更容易掙錢,就跟鎮上的人一起去外地,結果被發現沒有路引,就被抓回來了。”
“沒路引不能離開戶籍所在地。”
“以前,這種事打幾十板子就過去了,但是那一次竟然要被流放,我趕緊去找大人求情,才知道不僅是我男人,一同被流放的,都是身強體壯,會乾農活的男人,或者要有一技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