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囑咐了一句加油乾活,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她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動身去都護府找馮年。騎馬的速度比走路快多了,她隻花了半個多時辰,就到了都護府。
“站住!”官府門口的衙役攔住了她,“過來乾什麼的?”
“我有事情找馮大人。”
“什麼事情?”
周宛芸本能地覺得,告訴這個衙役也沒用,但是這名衙役嚴肅的表情,似乎在說“你不說清楚就不讓你進去”。
沒辦法,她隻能告訴衙役:“昨天有官兵到我家,抓了我父親,所以我想過來問一問,我父親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抓他?”
衙役看了她一眼:“都護府沒抓人。”
“這不可能。”周宛芸想也沒想,這四個字就脫口而出,“不是都護府,還能是誰?這地方隻有都護府,沒有其他官府,總不能是劫匪冒充官兵吧?”
“我說了,都護府沒有抓你父親,那就沒有抓你父親,你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鬨,”衙役的表情十分嚴厲,“你再不走的話,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周宛芸不可能就這麼離開。
就算不是都護府抓的人,都護府身為這裡的官府,肯定也知道人被誰抓了,被抓到了哪裡去。如果都護府不知道,那就可能是被劫匪抓了。
“你就通融一下,讓我進去吧。”周宛芸請求道。
然而,這名衙役卻不鬆口,大聲地嗬斥道:“趕緊走,彆在這裡糾纏不清,否則我連你一起抓起來,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
此時,周宛芸想到了一句話: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她覺得這個衙役真的能抓她進監牢,便不再繼續糾纏,打算另外想想辦法。然而,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另一人的聲音。
“乾什麼呢,小丁,吵吵鬨鬨的。”
“沒什麼,有個女人鬨事,我已經趕她走了。”
周宛芸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轉頭一看,頓時心裡一喜。
這是個熟人。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衙役叫什麼名字,但是經常看到這個人出現在馮年身邊,也算是熟人了。
“咦,這不是周姑娘嗎?”衙役有些驚訝,“今天不是報到的日子,你怎麼來了?”
被稱為小丁的衙役看了看周宛芸,對另一名衙役說:“山哥,她是你朋友嗎?”
祁山轉頭看了小丁一眼,拍了拍小丁的肩膀,然後轉頭問周宛芸。。
祁山的出現,讓周宛芸免去了另想辦法的苦惱。她直接對祁山說:“我父親昨天被官兵抓了,我想問一問是不是都護府抓的人?我父親犯了什麼罪?”
“都護府沒抓人。”祁山說。
“山哥,我剛剛已經跟她說了,但她不相信。”小丁連忙說道。
“我能去見見馮大人嗎?”周宛芸問。
祁山想了想:“行,你去吧。”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