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紅也沒有刨根究底地追問,換了一個話題:“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去我那裡坐一坐?”
“不用了。”周宛芸想著兄長快被砍頭了,哪兒還有心情。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看起來很憂愁。”
周宛芸回答說:“我一個朋友,犯了死罪,過兩天就要被砍頭了。”她不能說是自己兄長,所以隻能謊稱是朋友。
“死罪呀,而且就隻有兩天時間,這可就麻煩了。”
“對啊,我正發愁呢。”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
周宛芸一聽,以為珠紅有什麼好辦法,特彆激動,連忙問:“什麼辦法?”
“你可以去劫獄呀,就像那些傳奇故事的那樣。”珠紅笑著說道。
周宛芸一聽,頓時反應過來。
在兄長的這件事情上,她真的太依賴係統了,以至於陷入了誤區。雖然沒有得到係統的特殊獎勵,係統不可能幫她救人,但是她可以自己想辦法救人。
珠紅見她這樣,連忙正色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可當真呀,這可不是話本,也不是傳奇故事。”
“放心吧,我不會去劫獄的額,我也劫不了獄。”周宛芸說。
“那就好,”珠紅鬆了口氣,突然換了一個話題,“對了,你以後是不是就在京城住下來,不離開了?”
“不,”周宛芸想也沒想就否認餓了,隨後才想到父親,又有些不確定父親的打算,所以補充了一句,“至少,我是要回那邊的。”
倒不是她有多喜歡西北,而是還沒有完成係統的任務,不得不回去。
珠紅沉默了一下,問了這樣一句話:“就算你父親官複原職,你也要回西北?”
從這句話中,周宛芸讀出了不一樣的信息,於是連忙問:“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聽客人的,不是很確定,”珠紅說道,隨即又問,“如果你父親真的官複原職,你也要回西北嗎?”
“對。”周宛芸很肯定地回答。
對於她如此肯定的回答,珠紅很不理解:“為什麼呀?京城不比西北好嗎,你為什麼一定要回去呀?就算你要造紙和製糖,在京城也可以完成呀,而且還不用千裡迢迢地從西北運回來,多方便呀。”
“我也不想,但是沒辦法。”周宛芸有些無奈地說。
這時候,係統說了一句:“完成主線任務的第二階段,方能徹底離開西北。”
“行吧,看來你也是不得已,”珠紅說,“我不能和你聊了,我得回去了,下次再見。”
“下次再見。”
和珠紅分開後,周宛芸繼續帶著兩個仆人回家去,腦海裡則在思考救兄長的事,剛剛珠紅所說的話,倒是給了她一個思路。
當然,不是劫獄。
救兄長這件事不能指望皇帝。但凡皇帝有辦法,都不會把兄長抓起來。
所以,這件事隻能另想辦法。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翻案,但是很明顯不可能。她不知道兄長被砍頭的具體罪名,但是從之前聽到的傳聞來看,兄長殺的人可不少,乾的“壞事”也不少,都是鐵板釘釘的事,根本不可能翻案。
所以,隻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