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芸明白兄長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待會兒就讓你離開。”
“還有,之前我住的地方,還有很多錢和值錢的東西,你也趕緊去拿回來吧,”周宛柏拿出一串鑰匙,交給她,“這是鑰匙。”
“好。”
周宛芸轉身出門,找到青青:“青青,你以前是董司南的仆人,董司南要被砍頭了,你也就是自由身了,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真的?”青青問。
“當然,你一會兒就走吧。”
“謝謝周小姐。”
青青特彆興奮,沒有停留,轉身就跑了。周宛芸也沒有耽擱,雇了一輛馬車,去兄長之前住的地方拿東西。然而,當她拿完東西回來,卻發現父親和兄長正麵對麵站在,表情都很嚴肅。
看起來,看起來似乎是在對峙。
周宛柏已經洗過頭洗過澡了,也換了一身衣服,但是人皮麵具還戴在臉上。
“父親,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呀?”周宛芸問。
周毅一下子轉過身來,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
周宛芸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卻遲遲沒有感覺到巴掌落下來。
她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兄長阻止了父親。
周宛柏死死地抓著周毅高高舉起的右手:“周老爺,有話好好說,打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放開,這是我周家的事,和你這個外人沒有任何關係。”周毅說。
周宛芸聽到這裡,想告訴父親,這不是外人,而是兄長。隻是,周宛柏卻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說。她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聽從了兄長的意見,暫時不要說。
“我是周小姐買回來的仆人,周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周宛柏氣定神閒地說。
周毅打量著周宛柏,有些狐疑地說:“真的隻是仆人?”
此時,周宛芸才反應過來,周毅在懷疑什麼,十分生氣:“父親,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怎麼能這麼想呢?這簡直太荒謬了。”
周毅卻沒有接這句話,而是換了一個話題:“我去找了媒婆,給你說門親事,你今年也不小了,不能再耽擱了。”
說到成親,周宛芸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難產而死的小妾,心裡十分排斥:“既然已經錯過了,那就不要成親了。”
“荒唐!”周毅怒斥道。
周毅越是反對,周宛芸便越是排斥:“怎麼就荒唐了?為什麼不可以不成親?”
“女人的存在,就是為了結婚生子,”周毅十分憤怒,斬釘截鐵地說,“不結婚,你想乾什麼呀?”
周宛芸也很生氣,但是也不敢說“我就是不成親,你能奈我何”這種話。
按照律法,周毅確實有權利安排她的婚姻。
她沒有再爭辯,轉身回到房間,重重地關上房門,發出“嘭”的一聲響。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周宛柏在門外說:“小芸,開門。”
周宛芸走過去,打開房門,重新回到窗戶前坐下。
周宛柏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