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芸想到了莫名其妙的戰爭傳聞:“你說的是要打仗的傳言嗎?”
“對,”李大勇點了點頭,滿臉擔憂地問,“郡主,這件事是真的嗎?”
“我也不知道真假,”周宛芸回答,又補充了一句,“至少,我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李大勇卻莫名其妙地放心了,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的要打到這裡來。”
周宛芸卻感覺,這個消息傳播得也太快,範圍太廣了。李大勇隻是回北城取一件東西,就那麼一會兒功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可問題是:所謂打仗,根本是沒有影的事。
她總覺得,是有人在刻意傳播這個消息,隻是目的還不清楚。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周宛芸問。
“北城的人說的,好多人都跑了。”
周宛芸有些失望,看來李大勇什麼都不知道,也問不出來什麼消息。
“郡主,我回去乾活了。”李大勇說完就離開了。
周宛芸也回到屋裡,休息了一會兒,魯斯就走進來:“郡主,那些大人都來了,就在院子外。”
“他們一起來的?”周宛芸驚訝地問。
這幾個郡的位置差彆那麼大,怎麼會一起到達?這不合理。
“是的。”魯斯回答。
周宛芸暫時放下這個問題:“讓他們進來吧。”
“是。”
很快,幾個郡守就進來了。
周宛芸家的正廳雖然麵積不小,但是這個郡守都帶著手下和衙役,這些衙役和手下還帶著很多竹簡,導致本來不算小的正廳,瞬間就擁擠起來。
周宛芸不得不說:“除了郡守,其他人都暫時留在外麵吧。”
“是。”
其他人抱著竹簡退了出去。
“都坐吧。”周宛芸說。
幾個郡守坐了下來。
周宛芸沒有耽擱時間,直接就說起了正事:“你們都介紹一下,各自郡縣的具體情況,從張掖郡開始吧。”
“是。”
張掖郡的郡守是個中年男人,外表沒什麼特彆,就是很普通的中年男人長相。
“先說一說,你叫什麼名字?”周宛芸問。
“回郡主的話,卑職姓潘,名越。”張掖郡郡守潘越回答。
“開始吧。”
潘越停頓了一下,才開始說:“張掖郡的人口一共是,是……”然後就卡殼,說不下去了。
周宛芸正等著繼續往下說呢,卻沒想到潘越“是”了半天也沒“是”出來,有些生氣:“怎麼?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嗎?”
“郡主恕罪。”潘越擦了擦額頭,連忙求饒。
周宛芸壓抑著心裡的怒火:“行了,你照著說吧。”
“謝郡主。”潘越連忙把捧著竹簡的衙役叫進來,拿起一個竹簡,展開竹簡:“本郡的戶數是七千五十二戶,共計三萬人口;耕地麵積是十二萬畝,今年的稅收是二十五萬石粟米,四萬貫錢。”
“沒有了嗎?”周宛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