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李氏和荷花聽見周宛芸要去叫人,似乎才想起來周宛芸在這裡,立刻就不打了,誠惶誠恐地說:“郡主,我們錯了,你彆去叫人。”
周宛芸看了一眼兩人:“現在知道錯了?動手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
兩人都沒說話。
沉默了一下,孫李氏才理直氣壯地說:“郡主,你也應該看到的,不是我先動手的,是這個賤人先動手,我總不能任她打吧?”
周宛芸沒有回答孫李氏,而是看著荷花:“那你說說吧,為什麼要推她下水?”
荷花是一個年輕寡婦。
荷花憤怒地看著孫李氏:“她竟然說我勾引她男人。”
聽到這個回答,所有人都轉頭看著孫李氏。
荷花“呸”了一聲,不屑地說:“就她男人的那個樣子,誰會看上她男人呀?也就她自己當個寶一樣。”
孫李氏毫不退縮,毫無預兆,一把扯下荷花的耳環,理直氣壯地說:“你沒有勾引我男人,那你這幅耳環是從哪裡來的?”
荷花捂著耳朵,表情十分痛苦。
周宛芸看了一眼孫李氏手裡的耳環,就是一副金耳環,但是並不算多漂亮,也不夠特彆。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孫李氏得意洋洋地說。
“誰沒話說了?”荷花同樣理直氣壯,大聲地罵了起來,“我看你這個老女人就是嫉妒我比你年輕漂亮……”
眼看著這個人又要罵起來,周宛芸趕緊阻止,板著臉,厲聲嗬斥道:“如果你們沒辦法好好說話,那以後就不要再說話了。”
兩個女人一下子就安靜了。
這時候,巡邏的兩名士兵也騎著馬跑了過來,在附近下馬,然後走到周宛芸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郡主。”
周宛芸點了點頭。
荷花在安靜了一下後,又不服氣地說:“明明是這個老女人先胡說八道,郡主你不能這麼偏心。”
周宛芸沒有理會荷花的話,繼續問孫李氏:“說清楚,你認為她勾引你相公的證據。”
“郡主,”孫李氏十分理直氣壯,“我的證據就是這幅耳環。”
周宛芸還沒說話,荷花就大聲嚷嚷:“這是我自己買的耳環,和你這個老女人有什麼關係,簡直是可笑。”
“閉嘴!”士兵甲嗬斥道,“郡主沒讓你說話。”
士兵的威懾力很明顯比周宛芸強,荷花一下子就閉嘴了,不敢再說話。
周宛芸意識到,看來以後還是要帶個侍衛或厲害的丫環在身邊。她見荷花不說話,繼續問孫李氏:“在我看來,這隻是一副普通的耳環。”
聽到這話,孫李氏著急起來,急切地解釋道:“郡主,這不是普通的耳環,而是我成親時,我婆婆給我的耳環。”
“你的耳環,不應該在你身上嗎?”
“之前來這裡的時候,就找不到了,我以為在半路上掉了。”
孫李氏看起來說了很多話,但實際上並沒有回答最關鍵的問題:耳環屬於孫李氏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