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牛試圖勸孫李氏和荷花不要吵了,但是根本沒有用,勸不了。周宛芸已經懶得阻止了,就任由這兩個人爭吵,等這兩人吵完再繼續。
她在思考,是否真的隻是巧合?
如果隻是巧合,應該如何調解矛盾?現在孫李氏就認為耳環是她的,而荷花也不可能把耳環讓出來,所以要如何調解?
可如果不是巧合呢?
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看來,還是應該再了解一下當初丟失耳環的詳細情況,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
“彆吵了。”周宛芸高聲說道。
可能是這兩人也吵累了,就停止了吵架。
“孫李氏,你還記得當初丟失耳環的情形嗎?”周宛芸說,“把當時的情形仔細地說一說,越詳細越好。”
“好。”
孫李氏回憶了一下:“這幅金耳環我平時不舍得戴,一直放在包袱裡麵;有一天晚上,我打開包袱找衣服,就發現裝耳環的那個小盒子不見了,我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
這個回答,基本上和沒說差不多。
周宛芸又問:“說得再仔細一點,當時你們走到什麼地方了?什麼人靠近過你的包袱?或者,你的包袱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
她剛剛說完,突然發現荷花沒有說話,太安靜了。她覺得有些意外,便瞄了一眼荷花,可就是這一眼,讓她發現了一個細節。
荷花在害怕。
這讓她覺得有些疑惑,突然開始懷疑:難道真的有問題?
這一次,孫李氏想了很久,才開口說:“郡主,都已經過去這麼久,我哪裡還能記得這麼清楚呀。”
周宛芸注意著荷花的表情。
荷花在聽到孫李氏說不記得之後,表情就放鬆了。這讓周宛芸更加懷疑荷花了,但是孫李氏自己都不記得了,這事就很難辦了。
更麻煩的是,這個荷花並不是會退一步的人,一旦孫李氏退一步,她就會得意猖狂起來,把事情鬨得更大,更難收拾。
“耳環是哪一天丟失的?這總該記得吧?”周宛芸問。
“我想一想,”孫李氏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大概是從離開龍支兩天以後。”但語氣很不確定。
在孫李氏回答問題的時候,周宛芸一直注意著荷花的反應和表情。她發現,在孫李氏回答問題時,荷花顯得有些緊張。
“荷花,你在害怕什麼?”她故意問,“難道,她丟失的耳環,真的和你有關係?”
“不,不,”荷花連連擺手,否認道,“我沒有偷她的耳環,我連見都沒見過她耳環,怎麼可能會偷她的耳環呢。”
這時候,之前一直沒吭聲的孫大牛卻說:“我記得,耳環丟失之前,你來找過孫李氏,但是孫李氏去拉屎了,你還在我們的行李旁邊等了很久。”
荷花的表情一變,連忙解釋說:“對,我是去找到她,可是那不能證明我偷了你們的耳環;再說了,當時你不也在旁邊看著我嗎?我根本沒有機會偷你們的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