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箱子裡的東西五花八門,但是大多數都是貴重的寶石和黃金,其他的東西就很多很雜了,但是每一種的數量都比較少。
周宛芸把箱子鎖好,然後搬到倉庫裡放好。
她想到單於所說的細作,於是決定寫封信告訴皇帝。可她提起筆,卻意識到另一個問題:如果那個細作是皇帝身邊的人,那細作很可能也會看到這封信,那這封信不僅不能夠提醒皇帝,還會打草驚蛇。
看來,必須用其他方式提醒皇帝。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主要是,她和皇帝也沒什麼默契,如果不直接說,很可能皇帝看不懂。
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就連吃晚飯的時候,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卻始終沒有想到好辦法。
吃完飯以後,她坐在椅子上消食,徐昱走到她身邊,坐下後問:“是不是單於給你出了什麼難題,解決不了?”
周宛芸沒有猶豫:“單於告訴我,皇帝的身邊有右匈奴單於的細作,這個細作甚至直到皇帝的作息,每天吃了什麼,甚至還考慮過毒死皇帝。”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徐昱瞬間嚴肅起來。
周宛芸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想寫信告訴皇帝,可是又擔心細作看到這封信。”
徐昱表情凝重:“這件事非常嚴重,皇帝剛剛立後,根本沒立太子,而年齡最大的大皇子才九歲,一旦皇帝出了事,肯定會大亂。”
“那現在怎麼辦?”周宛芸也很發愁。
徐昱思考了一下:“我給皇帝寫封信吧。”
周宛芸大吃一驚,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行,這絕對不行,萬一皇帝認出了你的字跡怎麼辦?不是萬一,他肯定能認出來。”
“放心吧,”徐昱很自信,笑著說,“他會假裝沒看出來的,你不用擔心。”
周宛芸知道,自己應該相信徐昱,但心裡還是很擔心,根本不受控製,所以就沒有說話。
徐昱見狀,安撫性地撫摸她的背,解釋說:“他這個人,好不容易坐穩了皇帝的位置,把那些有威脅的世家都清除了,不會沒事給自己找事,隻會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那好吧。”周宛芸雖然擔心,但也知道孰輕孰重,隻能同意了。
徐昱看著她的表情,笑著說:“這樣吧,我寫好之後,你謄寫一遍,然後把你謄寫的送回去,好不好?”
“好。”
徐昱點燃蠟燭,然後拿著蠟燭進入書房,再拿出紙和筆,寫了兩張紙的信。
周宛芸好奇地看了一眼,這就是兩篇稱讚西北風景的賦。她知道,這裡麵肯定有兩人才知道的暗號,也就沒有再問。
徐昱寫好之後,把這兩篇賦交給周宛芸。周宛芸拿出空白的紙,提筆準備謄寫,卻發現徐昱的前三個字寫得很奇怪,不是正常的寫法。
徐昱說:“開頭的這三個字,照著我的字寫。”
“好。”
很快,周宛芸就謄好了這兩篇賦,接下來就要找人把這兩篇賦送回京城,交到皇帝手裡。
她把紙卷起來,塞進一個小竹筒裡,然後去找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