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二十罐農藥,就是運回京城的。
但是,父親在信中所說的另一件事,卻大大地出乎了她的預料。
明年二月二十五,錦之和薛馥成親。
這件事的快速程度,讓她吃驚。她還以為,錦之還要一兩年才會成親,沒想到卻這麼快。
雖然有點意外,但弟弟要成親了,她還是很高興的,必須要趕緊準備禮物。在此之前,她要雇人把農藥送回京城。
可是,現在大家都在忙著秋收,秋收結束後還要播種下一茬的農作物,基本上都沒有時間。她想來想去,最後決定派幾個士兵,把農藥送回去。
她去士兵訓練的地方,準備挑選了幾名士兵。
為了避免老百姓圍觀,或者打擾訓練,她特意修了很高的圍牆,把訓練場地圍了起來。因此,她走到訓練場地門口的時候,裡麵的士兵沒有發現她。
剛剛走到訓練場地,就看到大家結束了一輪訓練,正隨意地坐在一起休息。
她正準備走進去,還沒有走進去的時候,有一個背對著大門的士兵甲,和旁邊的士兵抱怨:“這個地方也太辛苦了,天天訓練,天天訓練,這郡主是不是變態呀?”
周宛芸放棄了進去的想法,打算聽一聽士兵甲接下來要說的話。
有一個士兵的位置很特殊,正好看到了周宛芸,於是連忙用胳膊肘碰了碰士兵甲,示意士兵甲不要亂說話。
然而,士兵甲並不理解同事的好心,還接著說:“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罵?你們平時也不罵她罵?”
“你可彆胡說,我們可沒罵郡主。”
“就是,你可胡說。”
其他士兵紛紛反對。有一個士兵問:“你這麼不喜歡,為什麼當初要自願過來呀?當時馮大人也沒有強求,都是自願過來的。”
“當初誰會知道這麼辛苦呀,”士兵甲說,“再說了,這不是得罪劉成濟了嘛。”
“你怎麼會得罪劉先生?”
周萬元見士兵甲轉移話題了,正準備出聲,可士兵甲接下來的話,卻改變了她的注意,也解開了一個困惑她很久的問題。
“之前,劉成濟不是教郡主的侄子念書嗎,我閒來沒事,就去逗那個小孩兒,可劉成濟四處打聽,到底是誰教那個小孩兒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你膽子也太大了,郡主的侄子,都敢胡說八道。”
士兵甲說:“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郡主呀,誰知道後來就被封為郡主了呢?”
“你到底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呀,我就跟他說,他祖父是大將軍,他可以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如果有人敢對他不好,就讓他祖父帶兵去打這個人。”士兵甲說。
周宛芸有點生氣,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
有士兵驚訝地說:“你瘋了呀,跟小孩兒說這種話。”
“我就是逗逗小孩兒嘛,”士兵甲無所謂地說,“逗小孩兒不都是這樣嗎?你們平時逗小孩兒不也這樣嗎?”
說到這裡,士兵甲突然啐了一口:“誰知道這麼倒黴,遇到了劉成濟這個小氣鬼,竟然到處打聽,是誰教的這些話,我哪還敢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