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一聽,一下就點了頭。
“那什麼在言言眼裡就是壞事呢?”裴覺寒問道。
唐言掰著手指說道,“很多啦
!”
“比如抽煙喝酒、打架鬥毆、賭博、逃學早戀很多很多噠。”
裴覺寒聽著唐言數出來的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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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難不成言言還做過這些事情過麼?”
這句話中的調侃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讓唐言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不開心地說道,“你瞧不起我?”
裴覺寒捏了捏唐言的後頸,學著他的語氣說道,“沒有哦。”
接著又半誘哄半玩笑地開口道,“前麵的我感覺言言都沒有做過,那麼言言早戀過?”
“才沒有!”唐言毫不猶豫地就否認了。
“那言言就是有喜歡的人了?”裴覺寒順著問道。
可這一次,唐言沉默了。
察覺到唐言的沉默,裴覺寒神色忽變,死死盯著唐言,眼神一下子變得極其可怖起來。
“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歡?”唐言的表情十分困惑,但這困惑隻維持了兩秒,就變成的難過。
“反正以後都見不到了。”
裴覺寒看著唐言的神情,似乎有了猜想,他突然感覺心臟跳動得有些厲害。
如果他的小殿下說是見不著的話,那這個人……要麼是死掉了,要麼是那個權謀世界裡的人。
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在那個世界裡,他的小殿下能接觸到的人寥寥可數,在小殿下麵前獻殷勤但又沒有被他作為太傅點明出來的,更是不多。
那些世家公子小姐中不會有,那些侍衛太監宮女之中也不會有,跟彆提後宮之中,他如此單純的小殿下完全不敢涉足……
那會是誰?
“是誰呢?”裴覺寒直接問出了口。
“太傅不認識的。”唐言小聲地說道,“那個時候太傅為了保護受傷,養病去了。”
“因為那一場刺殺動亂,宮裡麵一下子就禁止出入,大家也不再去學堂了。”
唐言回憶著當時的事情。
當時似乎是保皇派想要徹底清君側,將攝政王這個佞臣鏟除,讓傀儡皇帝重新執掌政權。
這場風波攪得滿城風雨,唐言聽說攝政王受傷了,但他依舊分析不出來哪邊更有優勢。
於是他想起了太傅說的“明哲保身”,三十六計走為上。
“我害怕攝政王要生氣不敢住他的院子了,就又搬回了我原來住的那個院子,但那個院子已經沒有宮女了。”
“然後……”
唐言可疑地沉默停頓了片刻,似乎是略過了什麼,繼續說道,“然後我就遇到了一個新的朋友。”
“我們互相照顧,我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也不想看不想聽。”
“後來我又搬了院子,他也一直跟著我一起。”
“對啦對啦,他武功可好了!好幾次都保護到我了!”
唐言一下子就笑了,有些小得意,“那是我自己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哦!”
裴覺寒聽著唐言的描述,語氣似乎很是詫異。
“你……喜歡他?”
那聲音的主人像是完全不敢相信,那聲音底下似乎還隱藏著、壓抑著什麼。
“應該吧。”唐言的語氣很不確定,眼神中也全是迷茫。
他坐回床上,悠悠地晃蕩著兩條腿。
“如果說那個世界有一個人可以來到這裡,我一定會希望是他。”
唐言舉著例子,似乎是想要證明自己真的很喜歡那個人。
他停頓了兩秒,看見了裴覺寒不太好的臉色,連忙補充道,“沒有說太傅不好的意思!”
“太傅來到這裡我也超級開心的!”
“我隻是……隻是可能習慣他一直在我身邊了。”
裴覺寒聽著唐言的描述,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落。
……果然是一個分不清喜歡和依賴的小笨蛋麼?
裴覺寒垂下眼瞼,不可避免地想到。
這時候,唐言突然問道,“我的秘密說完了,那太傅說的那個秘密是什麼呀!”
裴覺寒又被唐言的聲音拉回思緒。
“嗯?”
裴覺寒看著一臉八卦模樣的唐言,笑了笑。
“我也有一個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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