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醉了。”
裴覺寒似乎是笑了笑,和唐言科普道,“這裡的酒比那個世界的濁酒濃度高得多,就算我在那邊是千杯不醉,到這邊來也得有個適應的過程。”
唐言聽著裴覺寒的解釋,依舊將信將疑。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測試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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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裴覺寒十分嚴肅正經地回答道。
“不是。”
唐言聽見裴覺寒的兩個截然不同的回答,愣了好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太傅在分彆回答自己的兩個問題。
“你的意思是,覺得我很笨但是想收我當徒弟的?”
裴覺寒點了點頭,將頭靠在了唐言的身上,輕聲回答道,“嗯。”
“哼。”唐言哼唧了一聲,十分驕傲。
肯定是他當時雖然笨,但一定是還沒有開竅,而太傅慧眼識珠,一下子就將他收為徒弟了。
“那我是不是太傅最喜歡的徒弟?”唐言彎著眼睛,小聲地問道。
裴覺寒眨了一下眼睛,回答道,“我隻有你一個徒弟。”
唐言聽到這個回答,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見太傅又補充道。
“整個皇宮,隻喜歡你。”
唐言一抬頭,就看見了太傅十分認真的眼神,那神色好像在和誰謀劃著江山易主的天下大事。
“那皇宮外的呢?”唐言下意識問道。
裴覺寒的眼眸一下子就垂落,露出來十分悲傷的神情。
“皇宮外的,全都沒有了。”
唐言看著太傅第一次露出這種神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對方好像似乎真的醉了。
他不知道太傅的經曆也不知道他的家世,隻聽說是從山上入仕的隱者。
但他從來沒有見過太傅提起自己曾經居住的地方,也從來沒有人來看望過太傅。
太傅好像就連逢年過節都在宮中獨自一人。
剛剛開始他還會和太傅一起過年過節,可後來太傅為了保護他受傷之後,就一直閉門不見他,就連偶爾同他見麵都要隔著屏風。
雖然理由是身體不好染上風寒,怕過病給小殿下,但他總感覺那個時候的太傅好陌生。
對方好像瘦了許多,精神容貌沒有那麼好了。
當時唐言因為太傅不見他,躲在自己的被窩裡麵哭了好久,一度以為是太傅為了救自己快要死掉了,但是怕自己傷心讓人瞞著他,不見他。
最後還是段昭將他從被窩裡麵挖了出來,告訴他太傅又出來講課了,雖然身體不好,但沒有到要死掉的程度。
唐言急急忙忙地趕了過去,哭腫的眼睛還被太傅嘲笑了。
一回想往事,唐言突然覺得那個世界好像也不是完全的一片暗淡無光。
至少……
他認識了很多幫他的人,愛他的人。
太傅從來沒有因為他笨,打擊他,不教他,或者乾脆讓他放棄。
“我真的相信你醉了。”
唐言看著裴覺寒的眼睛,輕聲地哄著人,“現在不是那個
() 世界哦,就算是醉了胡言亂語,也不會因此喪命的。”
“太傅可以放鬆一點,沒有關係的。”
唐言小心戳了戳裴覺寒的臉,問道,“太傅要回房間休息嗎?”
“我帶太傅回房間,好不好?”
裴覺寒點了點頭。
唐言立馬就想要去扶裴覺寒,結果裴覺寒自己一個人穩穩的就站了起來,居然走得還十分的筆直。
但不知道是走到了房間門口突然意識了什麼還是力氣用儘,一下子就踉蹌了起來。
唐言連忙伸手將太傅扶穩了。
“太傅,你的房間在哪裡啊。”唐言詢問道。
裴覺寒垂著眼眸,輕聲道,“在言言的房間往右走三十步,左拐三十三步,然後再左拐十八步。”
唐言聽著這個標記嚇得手一抖。
“太傅你還記了這個啊。”
裴覺寒麵無表情地說道,“因為想要儘快找到小殿下。”
“小殿下不管在哪裡,穿著什麼樣,我都能一眼就認出來,這個蒙麵和隨即房間實屬多餘。”
唐言第一次聽到裴覺寒如此外露的情緒表達自己的不滿,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可這一笑,唐言就手軟沒扶穩,裴覺寒一下子就往地上栽去。
唐言連忙去撈,不僅沒有撈到,還把自己栽了進去。
裴覺寒見唐言倒下來的一瞬間,下意識用自己的身體去幫唐言墊底,兩人一下子就倒在了門前的地毯上,唇瓣相擦而過。
唐言瞬間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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