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難受,大哥他為什麼要這樣,害人害已,現在在加護病房,也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哥哥也受傷了,胳膊也不知道會不會恢複如初,爺爺才剛剛病好又連受打擊,我真的好怕,我一怕我就想哭,”薑杞說著,她抽咽了幾下,“我除了哭,我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麼。”
於甘甘幫她擦眼淚,輕聲說道:“可是你哭也不是辦法,而且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薑杞突然停了停,但是下一秒又繼續哭了起來。
於甘甘:“……”
她下意識地看向前麵的方知寒,和正在開車的林森。
這兩人定力可真是好,後麵的薑杞都差點兒哭成了水漫金山寺,他們兩居然還能雷打不動,不聞不問。
於甘甘輕咳了一聲,示意方知寒稍稍安慰一下薑杞。
方知寒透過後視鏡對於甘甘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含著淡笑。
但是下一秒目光突然化為寒霜,冰冷沒有任何溫度,落在薑杞身上,淡淡說了三個字:“彆哭了。”
薑杞抬眸看向方知寒,停下來微微扁著小嘴。
於甘甘以為薑柏大概又會和剛才一樣,停上兩秒然後又繼續哭。
她就不應該指望方知寒,哪有這樣安慰人的。
然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薑杞淡淡地“哦”了一聲,抿著唇瓣,便不再哭了。
於甘甘:“……”
她驚愕地看著薑杞。
什麼情況?
她說了那麼多,薑杞都視若無睹,方知寒出聲隨便三個字,她居然就乖乖聽話,真的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