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我勸方知寒,讓他放過薑柏安,是嗎?”於甘甘一聽,就明白這老頭打的主意。
她悶悶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真的不應該想太多。”
“等你有一天到了我這年紀你就會知道了。”
誰家沒個糟心的孩子,難道一不如意就要將孩子拋棄了,不管了嗎?
於甘甘想了想說道:“我也給您講一個故事。”
她站了起來,走到房間的書架上,將那一本《史記》抽了出來。
“春秋初期,鄭國的第三位國君鄭莊公,從小不得他母親喜歡,母親寵愛的是她小兒子,鄭莊公的弟弟叔段,對這個小兒子母親是萬分縱容,就算他犯錯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懲罰,以至叔段變本加厲,意圖統治鄭國的半壁江山,於是有了後麵的共叔段之亂。。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絕對不可以過度溺愛子女,無原則地寬容,那樣隻會縱容他繼續作惡,走上不歸之路。”
老爺子有些疲憊揉了揉眉間,往後靠在床頭。
於甘甘看著他,目光認真又專注,“不管是誰,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薑柏安他做了那麼多錯事,傷害了那麼多的人,不可能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如今這樣也怪不得彆人,主要還是他自己作的,這一個人要作死,老天爺都攔不住,更不要說人了。”
老爺子冷笑了一聲。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躺著休息一會兒。”
道理誰不懂,可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又幾個人真的懂了?
於甘甘並沒有走,雙手撐著臉,目光如恬靜而又柔和地看著他。
薑老爺子眯了眯眼,臭丫頭不臭脾氣的時候,怎麼讓人感覺瘮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