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著遊戲,顧念就接到了顧書玲打來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顧念現在是朱玉露母女唯一的殺手鐧,她們當然不可能放著不管,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催顧念了。
和以往一樣,顧念敷衍著,說他現在沒空,過幾天再回去。
顧書玲氣得夠嗆,不滿地質問:“每次都說過幾天,要這都快半個月了,你知不知道媽媽很擔憂你,你怎麼能那麼不孝順?”
“我不是說了,我過幾天就回嗎?”他不是不想回去看朱玉露,隻是每次回去她們就逼他,讓他叫爸爸回去,不管用什麼手段,那怕用自殺絕食威脅。
顧書玲更不滿他的語氣了:“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姐。”
“我知道。”要不是因為在生物學上她是他姐,他也不可能和她說那麼多的話。
“光知道有什麼用,小念,有一句怎麼說來著,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爸要是和媽離婚了,你看你以後得過得多悲慘……”
顧書玲這些話,顧念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他下意識地將手機移遠了。
客廳裡,胡媽看到下樓的於甘甘,便問了她一句,中午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菜,於甘甘說隨便,胡媽做的菜她都喜歡吃。
正常的通話,但相隔的不是太遠,電話那頭的顧書玲還是聽到了。
她微微一愣,再出聲的時候整個嗓子都尖了,“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