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導演立刻就用揶揄的表情看了一眼江燁，然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紀薇，客觀評價道，“這張臉放在屏幕上應該很漂亮，效果好。”
旁邊張製片倒也認可似的點了下頭，問旁邊的汪副導，“怎麼沒她的履曆？”
汪副導那個為難啊，他看了看紀薇。
紀薇：“之前就演過幾部劇。”
柏導：“嗯，說來聽聽？”
紀薇一點不害臊地說了幾個之前演過網劇的名字，字正腔圓地一個個報出來，“《大小姐十八歲》，《我的保鏢男友》，《彆拿花瓶不當正妻》……嗯，其他的暫時想不起來了。”
就算想得起來，也沒有人想繼續聽。
在《山海錄》選角現場，大概這是張製片和柏導耳朵裡聽過最不上台麵的履曆了。
張製片皺了皺眉，立刻就對她失去了興趣，柏導差點嗆住，麵色頗有點詭異，但也還是對著那前麵那還在試鏡的女孩道，“行了，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這是默許了讓紀薇插隊的意思。
江燁卻在旁邊搖了下頭，示意讓那個女孩先表演完。
紀薇早知道自家江老師會是這個反應，正準備出去先等一會兒。
江燁卻道，“紀薇，過來下。”
紀薇挑了挑眉，在一屋子人包括那還在試戲的女孩灼灼注視下走了過去。
本以為大佬男友這是突然開了竅，誰知道江老師卻隻是轉過了椅子，跟教導主任似的壓低聲音問她：“試哪個角色，準備得怎麼樣了？”
“陸展袖。”紀薇說，“還行吧，你等會看就知道了。”
江燁嗯了一聲，拿筆在自己那份劇本上圈了兩個角色和兩個片段，把他的劇本隨手遞給她，“這兩個你也試試準備一下。”
紀薇拿過來一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演的少女角色，一個比一個反派，難道她在江燁心裡就是這麼個形象嗎，蛇蠍美人，腹黑禦姐？
紀薇神情很複雜，“……你有沒有覺得，你可能是太高估了我？”頓了頓，她很誠懇地給他先打一劑預防針，“我一定會讓你失望的。”
江燁看她一眼：“我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
給她挑的那兩個都更適合她本色出演，對演技的要求反而更低些。
紀薇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女友提了過高要求，但也被逼無奈隻好答應挑戰看看的苦逼男友：“……行吧，那聽你的。”
旁邊張製片和柏導聽這對話，就覺得江燁跟這女孩關係恐怕不簡單，但也沒聽他說過有什麼親戚之類的要關照。
柏導作為一個鬼才導演，哪怕私交不多，也挺欣賞江燁的，因此不像張製片一樣板著張臉，而是探過身拍了下江燁肩膀，似笑非笑地盯著紀薇問，“這你朋友？”
紀薇對柏導點了點頭，然後就聽江燁在旁邊用談論天氣一般冷靜的語氣說了一句差點讓她腿一軟坐地上的話。
他說，“嗯，女朋友。”
紀薇：“？？？”
突如其來的官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