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朋友和您一樣不適合古裝,不覺得麼?”
劉倍自己先承認了:“我雖然是青衣出身,影視劇的確不適合古裝。”
於是大家笑著拜拜了:“下部戲,下部可能有機會合作。”
胡笳剛曬好了衣服,穿著一件藏青色高領毛衣,忙得臉色有些紅暈,見到蘇長青眼睛一亮:“你來早了。”
“我惦記著佳人有約,在家裡有些度日如年。”
“油嘴滑舌,這些天不是忙著麵試演員嗎?”
胡笳的房間乾淨整潔,東西很少,有股清香氣。
“所以就更度日如年了。”
“什麼意思?”
“等會吃飯慢慢聊。”
胡笳穿了件風衣,兩人出了人藝又沿街走了很遠才找到合適的飯館。
蘇長青點了玉兔五彩絲、菊花燴和象牙雞條,都是胡笳愛吃的菜,丁嘉洛說的。
菊花燴……這菜後來好像沒人做了,反正三十年後江湖上已經沒有這道神奇的玩意。
蘇長青先感謝胡笳調停了月圓之夜紫禁之戰,她也沒客氣:“我很難想象你們怎麼能打起來,西門昭我也很熟,一直是個溫文爾雅的大哥哥。”
蘇長青撇撇嘴不太服氣:“我能理解他護弟心切,但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他倒是溫文爾雅,用法語罵我,用咖啡潑我。”
“你沒罵人家孬種?據說後來做了傷勢鑒定,屬於輕傷。”
蘇長青有些無奈:“輕傷追訴期五年,這部戲要是虧了錢,這小子非告我不可。”
胡笳忍不住笑了,抿著嘴:“所以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拍戲虧本會被判刑的導演?”
“輕傷二級,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胡笳饒有興味地看著蘇長青:“那你可得好好拍,我聽我新囚犯進去會挨打。”
挨打算個屁,裡麵也有一道名菜叫菊花燴。
“所以你得救救我。”
胡笳認真起來:“怎麼救,去求西門昭把鑒定報告撕了?其實這事……”
蘇長青擺擺手:“咱不能那麼沒出息,把手上的活乾好,他西門家賺了錢還好意思告我?”
“那怎麼還要我救你?”
蘇長青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這部戲女主還沒定。”
胡笳當然明白他來意,卻推薦了彆人:“你覺得我同班同學許晴怎麼樣?”
蘇長青立馬搖頭:“她雖然很漂亮,但不適合,太柔媚性感,一笑兩個小酒窩,這哪像敢挖地道的決斷公主。”
“你觀察還挺仔細的,”胡笳似笑非笑看著他,聲音有點怪:“連酒窩都記住了。”